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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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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愈合的很良好,心下不由得宽,暗暗祈祷:“赶紧好了吧,这会儿可不是虚弱的时候,否则非得在场弱强食的规则中,给别人撕开吃掉。”杜莫做好了晚餐,给隔壁屋子的凋魂门螺送去,又低三下四地寒暄了几句,才擦着脑门儿上的汗珠子,跑回我的卧室。

“追马先生,外面的雨已经下了几天,这会儿还稀里哗啦地落,既然没什么事儿,我陪您好好聊聊天,给你解解闷儿。”杜莫这家伙,明明是自己想找人闲聊,却一副煞有介事关心我的样子。

我是清楚的,杜莫每次向我说事儿的时候,几乎很少直来直去,总要说到情绪高涨,煽情动人之处,才带出他要转达的真实想法。

我也不戳破他,反正现在也不能去做点什么,尽管听他啰嗦便是。

“唉呀!”这个黑胖的家伙,先叹了一口大气,仿佛刚才给凋魂门螺做饭费了好大心思,累着自己了。

“您是不知道,您昏这几天,杜莫哪都不去,一直陪着。直到昨天,那个森森的女人,还拿着一把古怪的稻草,点着了围着您转,那场面就跟勘验一具尸似的,吓得我一身冷汗,连忙劝阻道:‘女英雄,女菩萨,人还气呢,烧不得啊!’结果呢,她本就不搭理我,视我为空气。”听杜莫说到这些,我心下不免一惊,这个来自缅甸的杀手,难道还信巫术。

杜莫停顿了一下,又谨慎地朝屋外望了一眼,接着说到。

“可一想是对我有恩的追马先生您,再危险我也不能袖手旁观,所以,我始终不肯退缩,大声催阻说,不用熏了,不用熏了,我天天在这守着,若有什么苍蝇、蚊虫之类的扰,早给我活活地拍死了。可是,直到她熏完走了之后,还是一句话不说。”杜莫这么一说,立刻引起我的警觉,我忙拉起自己的衣服,凑到鼻尖儿前嗅了嗅,又扒开衣襟,闻了闻自己的皮肤。

杜莫的命没白救,给他的欧元也没白花,杜莫这个家伙的睿智,在海盗强兵之中的确少见。

他虽然想不通凋魂门螺要对我做什么,但他心里清楚,这事儿很是蹊跷,必须得等我醒来后,提醒我一声,或许我自己能想得通。

杜莫不再说话,容我凝眉沉思了片刻,这家伙又接着说:“追马先生,您的伤势也疗养得差不多,之前有句话,一直没敢说,怕说了让您焦心,加重了伤势。所以,这会儿该对您讲了。”

“你说。”我淡淡地回应了杜莫。

“杰森约迪说了,芦雅的去世,他深遗憾,劝您不要意志消沉,若实在熬不住,不如亲自回海魔号,看望一下伊凉。他还说,虽然您的任务一直没什么大的进展,倒也有一番苦劳。鼓励你不用心生愧疚,尽管回一趟船上就是,杰森约迪也挂念您,想盛宴劳一下您。”杜莫越说声音越小,他仿佛知道,杰森约迪这趟召我回去,怕是凶多吉少。

听到这里,我使劲儿咬了咬后槽牙,怒不可遏地暗骂:“哼,毒的老家伙,我和杜莫两个人,可是提着脑袋把‘雷’给你趟出来了,居然还假惺惺地说,我的任务没什么进展。”我心里非常清楚,结合眼前的情况,杰森约迪那老鬼,八成是给我摆了一桌鸿门宴,如今几大高手已经齐集,该是他卸磨杀驴的时候了。

杜莫转述的话语间,明显已经暗含了意思,我若是不回船上,不肯去看望伊凉,那他可要对这些女人下狠手了。

我思索的大脑中,不断回想起自己曾被悬吊在屠宰盆上的一幕,还有当初命中水揭开纱巾时,给我看他那张割去整张嘴巴的骷髅脸。

沉重呼了一口,我忽然抬起脸,面平静而释然地说:“好,你安排一辆小卡车,雨一停我便跟他们走。”杜莫见我如此快,短短几分钟便做出答应,惊得他两个眼珠儿差点没滚落到地板上。可是,杜莫也清楚,为了伊凉,我无论如何都要回一趟海魔号。

“到外屋来,我有话说。”没等我和杜莫看清门口,突然闪现的身影,那个森森的女人,已经转身走开了。

只留下一句哀伤温婉的话音,像搪瓷碗扣摔到了地上,在我和杜莫的耳朵眼儿里打转转。

“你不用一见到我就笑眯眯,心里怎么想,我也清楚个八九分。”我和杜莫刚坐到木桌旁,凋魂门螺便给我来一句。可她,似乎从来没正眼瞧过杜莫。

这个古怪危险的女人,从来不多说半句废话,可谓惜字如金,而且,她的每一句话,都像她那天在浴室内出的锋利匕首,直戳进人的心窝子。

杜莫到很无辜,不由得扭过脸来,朝我看了一眼。他那黑亮的脑门儿上,此刻又滋了汗珠儿。凋魂门螺那双哀伤的凤眼,仿佛能撕开人脸上的伪装表情,悉别人在想什么。

第334章~迟到的小镇猎手~凋魂门螺这句话,其本意是我挖苦我,她想让我明白,杜莫对她的敬畏,那种是真切的。而我,每次面对她时,表出来的和善微笑,则是笑里藏刀,不怀好意。

对这种极具攻击,和智慧思维的女人,我自然得识趣儿一点,便拉下假笑的脸,出冰冷嗜杀的本真面目。

“你这个男人,倒有几分奇特,看似清风淡云,心头却挂千斤尘事。没有用的,你那双眼睛,依旧是心灵的窗口,用来出卖给别人的。”我心中一凛:“这女人到底想说什么,怎么突然一反常态地多了几分啰嗦。”我不得不承认,每当看到凋魂门螺那双黑黝黝的亮眼睛,就跟看一个盲人姑娘似的,而凋魂门螺,却是那种目虽明、心已死之人。

“那你见了画卷中的肖像,为何动的出一股鲜血?你见过画中这个人?还是与他有几分恩怨?”听凋魂门螺这么一问,倒让我想起一些事情,命中水假冒悬鸦时,曾经对我说过,来自缅甸的凋魂门螺,曾经猎杀了命中水承接守护的目标,但这个女人自己,却被命中水险些打死。

“呼。”我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息,紧紧收缩眉头,回忆往事似的缓缓说:“在泰国曼谷时,我曾经一位挚,惨死在了命中水的酷刑问下,当时我很痛苦和愤怒,便找上级将官寻找此人的资料复仇,可是……,就像你那天说的,我被对方误导了。”说完,我像揭开了一个陈年心疤似的,异常痛苦地咯咯咬牙。坐在身侧的杜莫,一直连大气也不敢,见我说得这么悲壮,他自己忙趁机抬起胖手,拭了拭额头的汗珠儿。

凋魂门螺却不以为然,面无表情地对我摇了摇头,可又没说出什么。

“我知道你,你叫追马,在东南亚的佣兵阶层里,也算得一个称为传奇的佣兵。追杀你的密函之中,你被代码为叛逃的‘杀戮机器’。”说到这里,凋魂门螺停住了,稍作缓和一下后,又轻叹了一声。听她嘴里左口一个佣兵,右口一个佣兵,甚是含着不屑和轻蔑的口吻。

我此刻,就觉自己是一个靠搬砖铲泥,混迹出几分成就的民工兄弟,有了被她这位哀婉雍容的贵妇尊尊教诲的资格,听那张嘴闭嘴间,带出的“你们这些民工”,“你们这些民工”,甚为充着刻薄与尖酸。

“我也在东南亚待过,倒是听说不少界处的难民,时常遭受清洗领地的佣兵屠杀。杀戮机器,机器机器,得死亡多少手无寸铁的妇女和儿童,才能给你扬起如此一个威名。在那种地方,杀成千上百条孤弱命又何妨!不过是一群会发狠的疯狗,扑奔进了圈养雏的篱笆。可如今到了这里,哼!哪怕再想杀一个,都难于上青天。”我听这话音不对,这个女人,怎么说着说着,还带出一个“小骂罐儿”。这明显是在嘲讽我,笑我再怎么跟凋魂门螺抖机灵,也不过是一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