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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修长手指把烟蒂捺在烟灰缸里。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冰爵禔摩也会来参加这种无聊的舞会。」男孩的声音很沉，让他想起某个人。

很可惜与那人相似并不会为对方加多少分，禔摩将视线回开，「我不喜你的口气。」

「哦？」他笑着出一支烟递给禔摩，「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想跳舞吗？」黑发男孩一说话，那游戏放的口吻便不再让他想起西蒙，禔摩总算正眼瞧了过去，未梳整的短发散漫却不凌，耳上穿了好几个，叮叮当当挂金属环，上和鼻翼还各有一个，黑西外加纯黑的金属皮让他看起来高挑而瘦削，一双斜勾的眼带点气，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禔摩耸耸肩，接受了那烟，歪头过去让男孩为自己点火，「烂音乐，没什么好跳的。」

「哈！有同。你怎么没有扮装？要是你好好打扮，一定能惊艷全场。」他的手放上桌面，状似无意地碰触到禔摩的手，禔摩低头一看，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哦，是吗？」

「那当然，学园里哪找得到比冰爵禔摩还漂亮的人，就是胡蝶衣也及不上你的一半。」他指着长形餐桌，「想吃点什么吗？我过去拿。」不清楚他为何提起胡蝶衣，心里像被针刺了一下，禔摩皱眉忍过突如其来的烦躁，支着额，两指夹烟，慢悠悠了一大口，接着吐回那人脸上，带笑的眼角勾魂般瞟过去。

「既然听过我的名字，就应该知道我来这边不是为了填肚子的吧？」男孩一愣，笑着坐回高脚椅，「确实呢，只是没料到你这么直接。」

「没必要扭扭捏捏。」

「那么，找到对象了吗？」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没见到意的。」

「你是指遇见我之前？」禔摩忍不住笑了，男孩的狂气意外地并未造成他的不悦，「那要看你有多少身价。」他又叫了两杯酒，将其中之一推到禔摩手边，「空白支票换你陪睡一晚，够不够格？」

「我只收现金。」

「啊、的确有听说，我倒忘了。那么，现金就现金吧，你自己开价。」

「哦？」他颇兴味地挑起眉，「你还『听说』了什么？」

「都是些道听涂说的传闻，没什么大不了的。」男孩喝了口酒，忽然别有深意地一笑，「不过，听说你跟冷艷玩得很疯。」

「你认识冷艷？」

「他找过我，要我上他弟弟，他在一旁欣赏，没想到前戏才进行一半，他就自己把人抓回去吃了。」禔摩将到一半的烟丢进烟灰缸，笑，「那变态当真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是无所谓，反正惨绿不是我喜的菜，我偏好高傲一点、美一点的类型。」

「去找个贵族女人不就得了。」他转转酒杯，漫不经心地应答。

男孩低低一笑，左手绕到禔摩背后，向下探至那结实的，「比起女孩，我还是对这里比较有兴趣……」禔摩握住他的腕，淡淡道:「想做，回房间再说。」

「我喜人多的地方，刺。」他，明显已经兴奋起来，「当然，如果你不敢，那我们就回房间。」禔摩将长发甩至左肩，冷笑道:「哼，不必用将法，我什么都玩得起，地点你挑吧！」男孩左右张望了会，指着在乐队背后的帘幕，「到那里去。」布帘后方是舞台准备区，看似隐蔽，但随时都可能有表演者走进后台等待，那个人敢选择这种地方，确实大胆，禔摩撇撇嘴，转手将烟蒂掐熄，起身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