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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形毕露(3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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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9月6三十二、求饶之约整整三天,李渲诗把自己关进房间,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曾经最亲近的两个男人,一个公开宣告与自己断绝关系,一个对自己拳打脚踢。自己苦心经营的“面子”已经成了破碎的气球,散发在各个角落里。自己一心保护的家庭,也是支离破碎、千疮百孔、摇摇坠。

思来想去,对左京从恨到怕,从痛到愧。过去的一幕又一幕被彻底拉开方知,是自己没有了人伦底线,才导致了今天的无法收场。

这本不是命,是自己的包容、退让,才使得自己的初心变成了一把利剑,刺向心的儿子,刺向自己的家庭,连四个幼小的孩子都将受伤痛。

左京为父配冥婚,自己无法克制心中怒火。这是在公开宣告母子决裂,更是在十里八乡面前公开打自己的脸。如果不是当妈的做了无法容忍的缺德事,儿子怎么会如此绝情?脸都没了,哪里还有情?那个时刻,李渲诗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所做所为,只有怒火在升腾。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大不了鱼死网破,拚就拚个你死我活。虽然你是亲生,但我还有四个孩子,就是为了他们,我也不能让你为所为……

回到家中,徐琳的话让李渲诗大吃一惊,怪不得如此放肆,原来是有恃无恐。那又如何,你总不能要我的命吧?我也不能束手就擒,任你宰割吧?

打开保险柜,记不见了,老郝的录像也没了。知道是左京所为,李渲诗心惊跳,原以为左京只知道老郝与白颖有私情、自己在刻意隐瞒,才有恨意。现在真相大白,自己扮演的角,任谁都会无法理解,那可真的是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缺德呀。仅知有私情便持刀就捅,现在知道了这些,就是来捅自己,一把火把郝家庄园给烧了,也已经算不上过分。没有了母子情意,以现在的左京,轻轻松松就能灭了郝家,要了自己的命,怎么能不怕?

“瞒天过海,便是对左京最好、对白颖最好、对自己这个家最好”,当年真是昏了头才有这样的想法。什么都不发生才是最好最安全,人在做,天在看,缺德是要遭报应的。晚了,一切都晚了。

因怕而悔,因悔而责。毕竟是个女人,怎么会不崩溃、不忧虑?

思来想去,郝江化的所做所为反而淡化,郝虎之死也没有在意,一门心思就是怎么应对了。夫本是同林鸟,一绳上两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最关键的是,老郝的官位真的成了大麻烦。官场最怕的就是被查,老郝用不着深查,来两个人,用不了几天就能玩完。没有了郑静云的后台,县里领导们再睬上几脚,郝副县长大概只有一个去处了。即便现在老郑出面,又怎么去和左京抗衡?要是知道消息,怕是一溜烟找不到人了。怎么办,怎么办……

三天过去了,李渲诗想破了脑袋才想到,可能只有求饶才是唯一的机会了。在儿子面前,过去的自己一向强势,说一不二。现在的儿子已经不会再逆来顺受,在公司里,自己的一耳光绝对是最大的伤害。自己太冲动了,现在的局面那里还有自己强势的空间,跪下来求饶能得到一点宽容都是万幸了。还是早点找儿子吧,即便一无所获,也得去做了。

想到这里,李渲诗招呼何晓月送点饭过来。确实饿了,浑身无力,从来没有过的疲惫……

何晓月安排好饭亲自送进房,被着实吓了一跳,眼前的李渲诗,哪里还有过去的风彩?头发花白、脸皱纹,这才几天呀,就老了至少十岁……

李渲诗边吃饭边打电话,拨了一遍又一遍,电话是能的,就是没人接。知道左京不接自己的电话,要过何晓月的手机再打,还是不接。最后,把佣人的手机要来,张于通了。开口说了一句话,就挂断了。她知道,儿子已经真的把自己恨到了骨子里。

吃完饭后,招呼何晓月开车,直奔公司。

公司楼顶的大字已经换了。宇京治江金茶油公司熠熠生辉、远远可见。走到大门口,车被拦住了。出来的保安虽然似曾相识,却也不是悉的面孔。何晓月解释车上坐着的李渲诗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保安本不理会,要进可以,必须经左总批准。

无可奈何,李渲诗下车想步行进去,却也遭拒。便知左京有代了,今时不同往,身在矮檐下,只能低下头。等候着通报,左等右等没有动静。打电话,手机固话都没人接,李渲诗干着急没办法,何晓月想发火,她也制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就等吧。

三个多小时,李渲诗就站在寒风中,浑身都冷透了,冻得直哆嗦,近乎坚持不下去了,才见岑莜微走出了大楼。

到了跟前,岑莜薇面容比天气还要冷上几分。没有过去“干妈”的称呼,也没有任何亲近的意思,“京哥说了,要见面可以。后天上午九点,把郝老狗和主要的女人都叫上地谈”。说到主要的女人们,莜薇脸上一丝羞愧一闪而过……

李渲诗知道,左京要摊牌了……

郝江化更惶恐了。

郝虎之死让他又一次觉到了左京的可怕。从村里一个侥幸逃的喽啰口中得知,左京早有防备,出手又狠又准。郝江化心中暗骂“小兔崽子,成了,还会软硬兼施了”。没得办法,处理完郝虎的后事,只能回县里上班。心里更堵了,x长召开办公会议,自己竟然没得到任何通知。心中有气,找来联系自己的办公室副主任,老部下一改过去的谦恭,态度冷漠回答也不知情。无奈之下,找一把去问。一把连看都不看,反而问道:“老郝,听说鸟受伤了”,见自己脸尴尬,“回家好好养鸟吧,班上不上的没关系,手头的工作我先负责吧”。便再也不答理了。

郝江化无奈回到办公室,想来想去给郑静云打了电话,开始时郑没接,过了好长时间算是回了话,“老郝呀,好自为之吧,你的副县长怕是干到头了”。还没等接茬呢,电话就挂断了。

郝江化自然明白,左京出手了,自己怕是难逃劫数了。便有些后悔那样对李渲诗了,不管怎么说,她总是左京的妈呀,有她在前面挡着,自己还有点希望。闹僵了,左京怎么会放过自己,连一个劝劝的人都没有了。后悔的不仅是对李渲诗,对白颖的事也有点悔不当初了。对白颖下手,自己确实并不担心老白老童发怒,手头掌握着把柄。官越大,越护自己的名声,事到临头把录相一寄,还就不信老白老童能和自己这个无赖斗个你死我活。没想到,蔫了吧唧的左京能动刀,更没想到出狱的左京能如此狠辣,把自己搞得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了。

虽说做鬼也风,可自己毕竟有年过九十的老父亲,有四个未成年的儿子。如果左京痛下杀手赶尽杀绝,那可是要断了郝家的烟火呢。自己已经没有太多的办法了,唯一的就是李渲诗出面,化解一点是一点。不行,得找她主动和好了。

正在这时,电话响起,正是李渲诗:老郝,左京约了后天上午见面,你安排一下时间吧。

“我还得去吗?你们去就行了”。

“郝江化,火烧眉了。你自己考虑清楚,咱们死活都不要紧,孩子怎么办?”。

见就见,大不了拚了。郝江化心中升起一股豪气,“行,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