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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南子仪他爹是他的小舅,福佑是他的大舅,那按照福佑的长相,祁璟抖了一抖,实在没办法把“美”这两个字跟小舅联系在一块。
不由暗生钦佩:这南小姐,也是个人物啊!
南子仪一点也不奇怪祁璟的反应,对他道:“君上应当见过圣女,知道圣女相貌如何。”祁璟迟疑了一瞬,点头道:“知道。”他第一次见到他娘的时候,也是惊为天人,差点没跪下叫仙女。后来得知是自己亲娘时,心情还很是复杂了一阵子。
南子仪又道:“若是我没猜错,跟在君上身旁的福佑大內侍,应当就是圣女的大哥,君上的大舅,也就是子仪的大伯,阿乐倾了。”明人不说暗话,对方坦率,祁璟也不藏着掖着了,痛快道:“没错。”南子仪道:“我爹的长相与大伯截然不同,倒是与圣女有七八分相似。不然君上以为,夏部为何会选择这一对亲生姐弟成亲?”祁璟不由口问道:“为何?”南子仪轻轻的叹息一声:“那是因为,夏部认为,越是长相相似的人相结合,所生下的孩子,身上的神裔血脉就越纯正啊!”祁璟从未听过这么荒谬的理论,一时竟惊得找不出话来反驳。
“君上是不是也觉得不可思议?”南子仪似笑非笑道,“然而在整个夏部,人人皆是这么以为。一件事情,当所有人都认定它是对的时候,那么它就是对的。一旦有人质疑它的对错,那么这个人就是违逆、是挑衅、是不可饶恕的叛徒,合该被扔进火里烧死,永世不得为人。”他话锋一转,又说起父母之事,“我娘捡了我爹回府之后,没过多久,就吵着闹着要嫁与我爹为。外祖与大舅虽然宠她,也断断不会在婚姻大事上由着她胡闹,自是不肯。再加之我爹心中思虑甚多,一方面还未寻到兄姊的下落,另一方面则是担心夏部的人万一寻来,给南家惹上事端,自然也是一口回绝。”他笑了笑,一副潇洒肆意的模样,故意问祁璟:“你猜后来怎么着?”祁璟却觉得他那笑容里是苦涩和不堪,于是不忍心的轻声道:“不要勉强自己。”南子仪怔了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了。等笑过之后,他啧啧道,“小表弟啊小表弟,我果真没有看错你,你可真是太令我惊喜了。”刻意忽略掉祁璟不悦的神情,南子仪接着道:“我娘也算是女中豪杰。她软磨硬泡许久,见我爹都不松口,便心生一计,偷偷在我爹的饮食里下了情药,霸王硬上弓强上了我爹。”祁璟听得目瞪口呆,这样也行?须知,在这个世界里,虽然大月国的民风豪放,但是养在深闺、尤其是世家贵族的小姐,还是以矜持和温顺为贵的。
南子仪道:“我娘原本算盘打的不错,只要生米煮成饭,一切困难都可刃而解。谁知外祖发现此事之后震怒,便将我娘与我爹一同赶出了南家。”祁璟恍然,原来私奔的真相是这样?
“我娘也甚是傲气,没带走南家一件东西,跟着我爹便走了。”祁璟忍不住问道:“后来呢?”他直觉后面还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对南子仪、对他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否则南子仪不会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跟他说这么多。
南子仪道:“后来在躲避夏部追捕的过程中,我爹为了保护怀有身孕的我娘,将我娘打晕藏好之后,便主动现身跟着夏部的人一同回去请罪。我娘疯了似的打听我爹的下落,然而世人对于夏部的所在一无所知。遍寻无果之后,她拖着笨重的身子回到南家,求得外祖心软之后,在南家生下我。”祁璟静静的听他说着,南子仪苦笑道:“我娘隐藏的太好,甚至连外祖都没发现她的心思。等我月,她便趁着外祖和大舅没有防备,偷偷离开了南家,一走了之,从此以后,杳无音讯。”祁璟唏嘘不已,心情无比复杂,一时不知道他跟南子仪相比之下,谁更惨了。
一个是生下来就被亲娘挖走灵丹,被亲爹封印住神裔血脉,从小受尽万般折磨;一个则是生下来就被眼里只有情的亲娘抛弃,父母生死不明,从小寄人篱下。
如果真的说出个一二三,比谁更惨的话。祁璟觉得,自己应该还算是相对来说比较幸运的?至少从小到大,福佑,哦不,大舅,一直默默陪伴在身旁,无微不至的关心着他。
而南子仪,南家的二公子,不过名义上说的好听罢了,母亲离经叛道未婚生子,生父又来历不明,可想而知,他在南家是多么个尴尬的存在。
想到这里,祁璟看向南子仪的眼神里不觉夹杂了几分怜悯和同情,怪不得人人都道南子仪常年不在家,喜游历,恐怕一方面是为了寻找父母下落,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免在南家引起不必要的误解。
南子仪注视着祁璟的眼睛,说出了他的目的:“神裔血脉落在外,夏部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与其提心吊胆坐以待毙,不如我们先发制人。君上意下如何?”祁璟眉头微皱,他清楚南子仪是想找到他父母的下落,但是上辈人的恩恩怨怨他一点都不想掺和,也不想跟夏部牵扯上关系,更何况是主动去招惹夏部?而且眼下他最关心的,也不是毫无踪迹的夏部,而是身在北疆的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