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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想看看师兄是怎么练的，能唱的那么好？”马骁抬着头有些崇拜的看着沈溪舟，他的眼睛像极了他的母亲，双眼皮，眼尾微微下垂，睫又长又密。此时就像只可的小巴狗看着主人的样子。

“.......”沈溪舟一时被问得不知道如何回答，看着那个小孩萌萌的样子又不忍心置之不理，他清了清嗓子:“嗯哼！多多用功，自然就可以了，还不快去。”必须拿出点威严的样子，不然不知道被这小孩到何时。

“哦。”黑面神的脸又变黑啦！马骁连忙告退。

马骁近来突然变得有些看戏了，他求着莺姐姐拿来了好些戏本子，细细的看那些戏文到底讲的什么故事。每当沈溪舟有演出的时候他都偷偷溜去戏园子看。

今天唱的是《桃花扇.访翠》。沈溪舟扮上侯方域，头带文人冠，蓝衣花领，十分干净，散发着温文尔雅的书生气息，这个翩翩公子试图将亡国之悲溺毙在这“梨花似雪草如烟，在秦淮两岸边，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蝉娟”的秦淮河中。

只听他唱到“望平康，凤城东、千门绿杨。一路紫丝缰，引游郎，谁家燕双双。隔波，碧烟染窗;倚晴天，红杏窥墙。”台下就响起了掌声。

一个前排的穿大褂的戏捋着他那长长的胡子说:“沈老板的巾生是近几年来我听过最好的，唱腔中气十足，抖音转音技巧都十分纯。身段又文雅细致，真真的叫人过目不忘啊！”

“是啊！前些年还有人妄言，他身段比不上唱腔的，啧啧啧”对面的那个票友，磕着瓜子应着。

“那是他们眼拙。”坐在次一排的一个小姐，听到了两人的议论。

马骁在旁边听着动的直点头，恨不得跑到两人跟前骄傲的告诉他们，沈老板就是他的师兄。

台上那个人，那形容，那光彩，真真叫人移不开眼睛。马骁没空理会那些闲人，只盯着沈溪舟看。看着他那双玉手，搂着李香君的肩，托着她的手，温柔体贴柔情意的样子。要是也能让那双手，托着自己的手该多好，他暗自下决心，从今往后可要好好学戏了。

“这几天大帅都会在府上，二少爷你收敛点。”肖平在上黄包车，替他去上学的时候担心的嘱咐了一句。

“不相干，他在府上也是忙着管他的姨太太，和他的子我的大哥，没功夫管我，你放心。”马骁这几天学戏越发的上心了。天天往戏园子里跑。无非是被美蒙蔽了双眼。

从那天疗伤之后，沈溪舟不再对他那么严厉。他觉到了沈溪舟对他的怜惜，就得寸进尺的粘着沈溪舟，“师兄，你给我听听这段。”沈溪舟见他用心请教，自然是安心不少，心想果然是开窍了，于是便耐心的一一调校着。

“师兄，你给我看看我这手的姿态对不对。”马骁又问“嗯，有七八分样子了。”沈溪舟仔细端详了一阵，这个小瓶子，平时灰头土脸，泼皮无赖一般的气质，真是埋没了这幅好相貌。若是多加练习，假以时。这身段，这张俊美的脸，哪还有什么名门闺秀演不得。

他走上前去用手托了托马骁的手，纠正了一下他的手势。又扶着，把他的摆回去一点，“过了，闺秀就应该端庄些，这摆的太过，媚态横生的就不对了。”头一次被他的手这样触碰，马骁只觉得一阵热从那双玉手传过来，直冲心间。还碰了他的，妈呀，真是要命，他的脸腾的一下全红了。

“多练吧！你这孩子也是奇怪，还说不得你？脸红成这个样子？哪有人一点病没有的。”沈溪舟只当他是脸皮薄，经不住批评。

“你可以多多请教柳桥和松亭。”

“师兄，以后我一定好好用功，争取有机会和你搭戏。”马骁哪里是真的用功，无非是胆大包天的，想趁机偷偷抓抓玉手。

沈溪舟哪里想得到他这些龌龊心思，只当他是那天开了窍，定了，便鼓励他说:“有志气，等你第一次登台，师兄一定带你。”吃午饭的时候他和汪雪莺说:“小瓶子那孩子，最近不错啊，肯用功了，游园唱的也不错，身段也练上来了，按这个势头下去，再过些时，就可以试试登台亮相了。”汪雪莺觉得奇怪，以前闹得水火不容的那两个人，最近是越发亲密起来了，沈溪舟轻易不肯夸人的，今天竟然破天荒的赞一个初学的臭小子。马骁就更奇怪了，以前着他看他不看，现在却变着法的想从她这里，些戏本子看。

“你以前不是总觉得他，烂泥扶不上墙么？”汪雪莺问。

“他是个学戏的好苗子，不过没母亲教养罢了，生出了些调皮心。那我与他说通了，他就肯用功了。”沈溪舟答。

汪雪莺心想要从这个木头脑袋，这里问出什么来真的难，于是打算问问那个小机灵鬼。下午，她正打算去找马骁，这个人就自己跑了进来。

“莺姐姐，你不知道，我这几天认认真真的学戏，好累啊！给我杯茶吃吧！”他提起桌上的茶壶就倒了一大杯，一口气灌了下去。

“最近转啦？怎么认真起来了！”汪雪莺直接问他。

“也没什么，就是看你们唱的好玩儿的，也想试试。”马骁含混过去。

“你和大师兄，最近怎么关系变好了？”汪雪莺继续问。

“啊？没觉得啊，就是我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