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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好,给他泡的茉莉香片。
“小瓶子,那个孩子,太不像样了些。”他想到了马骁那个不成器的家伙,那个家伙在戏班里隐去真名,用的是他自己的小厮肖平的名字,大伙儿就喊他小瓶子。
“你待他这样宽和,殊不知慈母多败儿,他他在梨园没有立足之地的时候,就知道那是害了他。”汪雪莺笑了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那孩子就瞎闹一阵,成不成气候那要看他自己,咱们就算打断他的腿也没用,你顺顺气,别理他,依我看他工小生是不成,可以试试工闺门旦,他那一出《游园》是要比《琴挑》好得多。”沈溪舟提到这个小瓶子就来气:“空有一副好皮相,他那歪三斜四的样子,哪里有半分闺秀气度,不好好学戏,就这样虚度光,依我看还不如不学,安心的当个下人,免得费时费钱。”汪雪莺忙辩解:“随他去吧!小孩子气,学不成就让他当个小厮吧!反正饿不死。”沈溪舟本来还想说一些既然学了就该认真的话,但又不忍再与汪雪莺争辩,于是就闭嘴默默的喝茶。
等他喝了茶,出门去了,汪雪莺才匆忙招来小桃。了衣裳,只见背上,一片血红。小桃登时就吓到了:“小姐,你是哪的这一身伤。”汪雪莺手指竖在边示意她别嚷,生怕沈溪舟知道了要难受。
“你把那活血化瘀的药膏悄悄的取来,帮我细细涂上,千万莫要声张。”入夜掌灯时她心事重重,想着后该拿这两个冤家怎么办,又想着挨了两下的马骁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她背上疼痛难以入眠,夜凉如水,披衣而起,想在院子里散散闷。行至东院,那里住着的学徒们早早的就吹灯睡了,断断续续的有鼾声和梦呓传出来。行至西院,看到了沈溪舟的屋子还亮着灯,便走过去查看,原来他还在屋里默默的练习身段。
汪雪莺心里清楚,这个人有多要强多努力。都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沈溪舟近些年带着他们戏班在梨园声名鹊起,靠的是将近十多年扎实的童子功。别人不知道他,但是汪雪莺知道,他从小学戏受了多少苦,身上被藤条打了多少次。十几年的潜心修习,他的扮相,嗓音俱佳,唯一的瑕疵是身段不够灵动,被师父说过以后他就复一的练习,反复走动,反复动作,让这些记忆刻进自己的肌里,力求完美。
梨园这一行行行的人都有。有的软骨头,自轻自的往那些下路子上走,坏了唱戏的名声。沈溪舟年少成名,自有他的一份骄矜,平最看不得这些。凡是和戏有关的事,他是拿出十二万分的努力来对待的,有一种誓要为伶人正名的一种劲头。自今天在万家受到的白眼,他要在戏台上用自己的实力讨回来。
屋子里的油灯将他修长的身影映在窗上,他穿着白的水衣,并未着戏服,举手投足都是俊朗潇洒之意。汪雪莺从小没少看戏,沈溪舟的戏还是让她十分叹服。她就这样坐在石阶上默默的看着那个人。
这些年也不知看他扮演了多少俊逸非凡的角。在汪雪莺的眼里,那些戏文里写的多情才子,都不及这个人的眉梢眼角万分之一。沈溪舟穿上戏服登台开演的样子,就如同谪仙一般。芝兰玉树,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独绝,世无其二。仿佛世界上所有褒奖美男子的词句拿来形容他都不为过。
第一次见到父亲把这个小孩带到家里的时候她就被他的眉眼惊。她像一个长姐一样的护他,关照他,陪伴他一起渡过了少年的时光。
现如今,父亲身体欠安,两个人又相互扶持着打理戏班。与他青梅竹马和共度难关的时光是她最珍视的。于沈溪舟而言,汪雪莺有时候像姐姐,有时候像母亲。他的脾气格,喜怒哀乐,她都了然于心。
经年累月的相处中,要说是情,沈溪舟对她是敬,是对长姐的那种尊重之情,并不含有一丝儿女情长。汪雪莺却不一样,能遇到这样神仙般的人物,她自然从年少时就倾心不已。聪明如她也明白父亲为她做的打算,她的前程绝对不可能在沈溪舟身上。她不能,也不忍说出,积年累月的慕之情,怕破坏了眼前的这些美好。她只希望能够默默的守护他,多看着他,就像现在一样,在远处,在心里念着他。
这场单方面的,隐忍的恋就像沉疴旧疾一般的伴随着汪雪莺,时而发作,抓心挠肝的令人挣扎不,罢不能。只待她出嫁那一天彻底死去。
作者有话要说:很喜最好的师姐~~~~单向的暗恋真的很苦~~~第3章马大帅今天难得在家,他坐在书桌旁,用笔杆敲敲桌子,并不抬头:“这些天跟着徐先生都学了些什么?”马骁立在下头,看看肖平,肖平立刻意会,连忙上前:“这几学到故君子必慎其独也。小人闲居为不善。[1]”
“是你去上的学,还是二少爷上的学?”马大帅“啪!”的一声把笔拍到书桌上,肖平立即吓得不敢说话。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马大帅又问,语气虽然尚平缓,但已经出几分不悦。
“就是君子一个人的时候也要严格要求自己,小人才在独处的时候才做坏事。”马骁这个人危急关头,还是有几分小聪明的。
“那你一个人的时候,都干了什么?”马万骉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