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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赐。哄着师兄拿出来展示一番,没准还能充公,到时再分到谁的手上,可就不好说了。
路清风大大方方把瀚海长风唤到手里。拔剑出鞘,寒光人。清风道句:“剑是好剑,可我的法术不必用剑。”路清风大大方方地把剑给江山,看他能舞出个什么花样。
江山握剑的手不住颤抖。
他记起个说法:五庄观里藏着上古传下的诛仙剑,一收一放,非元始老聃等神人境界者招架不得。
大师兄手中这柄,想来就是诛仙剑无疑。
他学着大师兄的样儿以剑指天,凭空划个太极。
可灵殿里什么都没发生,连道能吹灭烛火的风都召唤不来。
江山又费力地划了几划,仍是无有效果。
路清风竖起两手指摇摇:“如何,我便说没什么用吧?”陆下结论:“就是个凡物。”
“那大师兄怎地忽然厉害起来?”江山不信,又自信自语,“是了,想必是那只狗的缘故。那只唤作守财的狗定是得道真仙!”镇元子不置可否,开慧眼由上至下扫过清风全身,又仔细勘验他手里的剑,皆不见半点仙法修为。
大仙收了慧眼,双目微暝,缓缓说来:“顶无三花,手无法宝,未必就不能升仙成圣。你看道祖、娲皇,何曾有花?又需用得着什么法宝?”在场的人都无话可说。鸿钧女娲两个大佬的确不显三花不依法宝,可清风能够跟大佬比?
镇元子又对清风道:“你机缘得道,为师深欣。从今以后,你也要像明月、江山他们一样,扛负起为我五庄开枝散叶的重担才是。”镇元大仙数访昆仑玉虚,看着阐教兴旺,每每叹五庄凋零。后来总算领悟道理,师门好不好,全靠弟子吹。
于是近十年间奋起直追,广开门户,来者不拒,出入自由。清风明月的师弟们越来越多,从十年前新添三师弟江山,到今天师弟的编号已要过千。
偏生镇元也好陆也罢,都不手把手教徒弟,便把新入门的弟子甩给修为高的师兄来带。
每年元月第一场雪过后翌,就是萌新师弟与授业师兄双向互选的子。
大雪前夕,萌新师弟们已把心仪的师兄的名字刻在檀木牌里,挂在万寿林外遮天蔽的“止入槐”上。元月初雪将槐树与木牌一并埋起,待得雪化之时牌上名字还清晰可见的,才能作数。
来到五庄观的师弟们也不是白痴,既要找老师,定挑最好的。
往年一百个人里,四五十选的二师兄明月,四五十选的三师兄江山,至于水货大师兄和健忘的四师姐,多半是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的。
雪是寻常的雪,牌是寻常的牌,牌上的字岂会平白消失不见?立这条规矩的镇元大仙无非想告诉后生们“法天敬地”的道理,无论何时对天地万物保持敬畏罢了。
不料还真有块空牌子。
上面没写其他师兄,就只有他自己的名字——凌霄。
作者有话要说:更。一般更新时间是18:00,有时提早点放~第3章“凌霄何在?”陆喊了三遍。
众弟子先神骇然,待得知凌霄是个人名纷纷笑作一团。这人起名也太狂了些,竟自诩要把苍天踩在脚下。难怪老天爷看不下眼,用大雪抹去他牌上的文字。
没人站出来,凌霄不知所踪。
既然无缘,陆不作强求,随手把牌子往身后一丢,权当此人没来过。
一直不说话的路清风把木牌接手里:“他跟我吧。”众师弟安静下来,好些暗暗羡慕那个叫作凌霄的。眼见昨大师兄出手退敌,不少师弟想改换选择,只因牌子早已写好又给大雪封住,不得不遗憾作罢。
江山发现刷好的机会又来了:“师兄不必理会这个狂徒。小弟定挑我这资质最好的、最灵动的送给师兄。明月师兄那不要的,想必他也会给您的。”路清风汗颜。这话乍听特像人贩子或老鸨嘴里说出来的一般。
明月听罢只道:“可以。谁愿跟他的,我绝不阻拦。”虽然明月说是这么说,神语气带着些威胁的意味,冷峻的眼神比昨的风雪还要凛冽。一时之间莫说选他的人,就连选江山的人都不敢动了。
为着大师兄得罪二师兄,怎么也划不来。
陆觉得新奇极了。从前明月对待清风总像捧着个宝贝似的,连去玉虚听讲还不惜逃课给他挖什么仙草,怎么一夜之间两兄弟的火/药味那么浓?
他劈头责备江山:“规矩是你定的?选谁就是谁,师弟能让你送来送去?倘若如此,何必要让他们选?”江山凭白挨顿训,也不敢与师叔叫板,连连称是,乖乖听着。陆训罢又对清风道:“这个叫凌霄的谁也没选,你若收他倒也合乎规矩。只不过,他到底在哪里?”人群里有个跟凌霄同舍的新弟子怯怯地说:“我们看到凌霄后半夜往五福峰跑。”
“他跑那边做什么?”陆边问边调起神识体察入微:“哦,他原来在天福地睡大觉。”众人又是一阵爆笑。别人千里迢迢上到五庄观修炼,他竟跑来睡觉,实在荒唐极了。
陆反呛他们几句:“笑什么笑!天福气灵气最足,该让你们全去那儿睡。不识货的头小子。”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