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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个三角支架,上面钉了几片彩钢瓦挡风遮雨。一只小灯泡从中间横梁上垂下来,沈景之推开门涌进一阵风,灯泡在半空中前后摇摆不定。
时间紧迫,只能一切从简。
屋里陈设也简单,两张一米宽的小木分别靠在两侧墙边,两中间隔出一条四十厘米左右的过道。进门右手边摆着一套桌椅,桌上摆了几摞书和文件,左手边立着一个简易衣柜,衣柜旁边有个快递包裹,应该是另一个没拼接起来的衣柜。
沈景之把肩上扛的手里提的全放在空着的那张上,在凳子上坐着了两口气,紧接着开始拼接衣柜。
他只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和一包平角,另有一件宽松的背心和一条花哨的大衩子做睡衣,到基地领了两套工作服,每天都要下墓,这些足够穿了。如果只是为了归置衣服,本不用把衣柜拼起来,不过他还带了些吃的,还有背包和编织袋那些杂七杂八的,都堆在外面不好看,而且屋里打扫得干净整洁,看得出来他这个舍友见不得脏。
高博文去实验室见了领导,特地多跑了一千米过来帮他收拾,给他带了一把衣架。
沈景之把衣服一套一套挂好,接过高博文递来的空背包:“你下午有事没有?”
“没有,我申请调宿舍了,下午也得搬东西。”
“好端端的,换什么宿舍?”高博文重重叹气:“还不是我老娘瞎心,说我原来的宿舍太靠边不安全,硬把我调到她们两老旁边的小单间,我都二十三了她还这样。”
“你就是二百三她也这样。”沈景之清楚对方要是想下手,就是住在墓底下棺材里都会被揪出来,换宿舍本无济于事。
高博文转着脖子活动筋骨:“别说这个,等下带你去食堂吃午饭,应该能碰上越哥,给你俩介绍一下。”于越,沈景之的舍友,是高博文他爸高青峰一手带出来的学生,今年三十岁,却在专业期刊上发表过几篇含金量很高的论文,在领域内小有名气。
沈景之是通过高家的关系进来的,因为是高博文的朋友,高青峰特地把他安排在于越的房间,方便有个照应。
于越的专业知识绝对扎实,又常有独特的见解,和他住一起,能打听到的消息也就越多。
所以高青峰那晚吃饭时提了一嘴,沈景之立马答应了。那边转眼就着手安排,于越这间原本是单间,所以突然加进一张才显得如此拥挤。
天大地大,关系最大啊。沈景之慨,就是不知道他方便了,人家会不会有怨气。
像是知道他心里想什么,高博文站起来打开小窗,站在窗前深深了口山间的新鲜空气:“越哥人特别随和,你只要不偷耍滑,认真做事,他都特别好相处。”
“就是一个屋子睡觉,平时都在墓里呆着,管他为难不为难。”成年人之间的往也不是小孩子找玩伴,三天两头闹着我不跟你玩啦你把我的东西全部还来,闲着没事谁会给人脸看,况且他是高青峰进来的,于越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
“我不是怕他为难你,我的意思是,你以后有什么想知道可以直接问他,我爸说他对北陈的历史特别着,了解特别透彻。”沈景之从塑料袋里拿出两瓶矿泉水,递一瓶过去,高博文接过去,拧开喝了一口,继续说:“这次百丽山古墓的人员名单本来没有他的,他当时在西北负责一个帝王墓的开掘工作,听说这边可能是北陈的将军墓,立马把那边的工作接了跑过来的,听说因为这事被中心开除了,说他职业态度不端正什么的,不过他好像不在乎,转头就以我爸助理的身份加入进来。”
“要是找到大兴的古墓,你估计都想不起来接工作。”
“倒也是。”高博文没在这上面纠结,扭头看他坐在边一口接一口的喝水,劈手夺了他的水瓶,“别喝了,再喝就喝了。”他单手把沈景之提起来,搂着他就往外走:“我跟你说,这里食堂饭菜很好吃的,尤其是那道酱油,你知道我以前看到碰都不碰的,嘶——说着我都口水了,你今天一定要尝一尝……”他们在食堂没碰到于越,高博文拉了个脸的同事问过才知道于越去实验室了,听说今天新起出来一块韘形佩,实验室那边得了消息,让他们马上送过去。
开掘工作进行到现在,墓主人基本能确定。淳于一氏是朝臣,韘形佩却不同于一般玉佩,只有帝王和太子有资格佩戴,如今在淳于氏家族墓里发现韘形佩,看来史书上记载淳于氏有反心不是子虚乌有。
这可有意思。
沈景之和高博文都来了兴趣,打了饭菜和那同事凑了一桌。
“是几号墓室发现的?”高博文问。
“八号。”沈景之不解道:“不是说主墓室还没打开吗?”同事喝了口热汤:“北陈的墓制本来就和其他朝代不太一样,更看中辈分和长幼的排列,墓室规格差不了多少,非要说哪个是主墓室还真不好说。”
“那倒是。”高博文点点头。目前开掘出来的八个墓室,按二四二分属不同的行,说明是三代人,墓室大小都差不多,只能从随葬物品分辨谁在同辈中地位更高。
想了想,他又说:“八号墓的话,比淳于盘黎他们小一辈吧?”从淳于长胜那一辈开始,淳于一族就开始走向没落,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