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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叶彰那边。

小王八蛋，喜新厌旧。

沈景之暗啐，将空杯往桌上一怼，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司悟瞧瞧他，将自己那杯没碰过的推到他手边:“喝吧。”

“我不喝茶。”他又给推回去，端起凉白开一口喝个干净。

司悟没坚持，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小二。”谭志远喊他。

沈景之心领神会，不用师父细问，撇去司悟和念止来自第四界的事，将昨晚的事还原了个大概。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麒麟山袭击他的黑手没揪出来，念止又被盯上。

“会不会是同一伙人干的？”杜煦猜测，“麒麟山，雨花市，他们好像很清楚师兄的行踪。”叶彰也觉得是一伙人，不过另有理由:“灵骨。”谭志远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小二灵骨被剔还说得通，念止一个四五岁的小娃，被盯上实在没有道理。”叶彰一愣，谭师兄三灵骨，开眼数十年，看不出念止身上有十灵骨？他们一直，将念止当成普通小孩看待吗？

沈景之原来只有一灵骨，开不了眼，辨不出别人有几灵骨，甚至连自己灵骨被剔都没察觉，知道念止有灵骨纯粹是因为提前知晓她的身份。他看不出来正常，师父和师兄两个开眼的怎会看不出来？

他也不敢说，杜煦的话给他提了个醒，对方确实对他的行踪了若指掌，要么身边有细，要么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

谨慎谨慎再谨慎。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他现在也很茫，最好的法子是不说。

司悟和叶彰目光在半空汇，很快错开。司悟抚摸着茶杯上的图案，低头不语。

叶彰暗道自己心大意，神却没什么变化:“师兄说的是，是我疏忽了。”谭志远不疑有他，拿不定主意时立刻想到向师父求助:“此事蹊跷，我明天去北陈一趟，师父可能知道些什么。”☆、北陈谭志远天没亮就离开江水村，赶最早的一趟高铁。

沈景之昨晚睡得早，凌晨五点多就醒了，在上刷手机刷到七点，起去帮杜煦张罗早饭。

叶彰点了支烟，坐在大榕树下云吐雾。沈景之第一次见小师叔烟，有点意外。杜煦提着扫帚出来扫院子里的落叶，看见了只是提醒一句:“烟有害健康呀小师叔。”好像叶彰烟这事儿常见。

叶彰笑笑，手指点在烟身上，掸掉一截烟灰:“就一支。”杜煦嘻嘻一笑，忙自己的去了。沈景之也没多嘴，一溜烟钻进厨房，白粥在下层熬着，馒头在上层蒸着，好像用不着他，于是讪讪出去。

司悟从念止房里出来，先看到他，浅笑着点了头打招呼，然后径直朝叶彰走去。

他今天穿了件连帽灰卫衣，黑长，脚上是一双浅蓝卡通拖鞋。沈景之昨晚配好了抱到房间去给他的，生怕他摇身一变又和他来个情侣装。本来没什么，被师兄弟意味深长地看了几眼，他就觉得有什么了。

“早。”叶彰不冷不热地说。

司悟也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在他旁边坐下。

沈景之本来要去喊念止起，看见那两人坐一起，脚步一转也走过去:“念止醒了吗？”

“还没。”

“她最近觉有点多。”她昨晚八点睡下，现在快早上八点。念止在界中时作息就更贴近人类，对于她每天睡觉这件事司悟并不奇怪，一觉睡十来个小时却不太正常。

叶彰看他表情松动，叼着烟问:“怎么了？”司悟瞥他一眼，没作声，趿拉着拖鞋又回了房间。

“小师叔你怎么招他了？”叶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扯起嘴角:“谁知道呢，可能他也喜小孩儿吧。”本来是一句开玩笑的话，听到沈景之耳朵里，就成了小师叔不愧是小师叔，随便一猜就中。

念止睡得很沉，司悟喊了她好几声，她只是不耐地哼哼两声，抱着小被子又睡过去。

司悟并起两指点上她眉心，探到的灵力和生气细若游丝。

她情况很不好，可不知道源所在，他想帮忙也无从下手。

先是应不到，再是伤口血不止，现在开始嗜睡，接下来还有什么？

等师父回界，发现师娘不见了再来找吗？

或者，师娘能撑到那时候吗？

“师娘，师娘？”他俯身，在她脸上轻拍了两下。

没反应。

再喊:“师娘？”司悟低叹，右手食指轻轻滑过左手掌心，划出一道两寸长的伤口，溢出金龙血。他单手捏着念止的两颊，迫使她小嘴半张。左手虚握成拳，血顺着手纹淌，滴进念止口中。

念止拧起秀气的眉，呜呜低咛起来。

还算有用。司悟松了口气，见念止眼睫掀动才移开手，手掌伸开，已经恢复如初。

“小龙……”

“师娘。”

“你给我喂了什么？”她扶着边的围栏坐起来，受不了口的血腥味，“我要喝水。”司悟依言倒了水来，喂她喝下半杯，放到一边:“觉如何？”

“不好，我讨厌血。”

“您曾经昏不醒，便是师父用血喂养。”念止失笑，滑下小，自己寻了小拖鞋穿上:“真傻，他的血和你不一样。”

“您睡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