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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就在他遇袭的那条小溪旁，他们在那一片找了四五次，前面几次一直没发现，前天准备下山商议具体办法偶然路过，他就仰面躺在小溪里，岸边四五米的距离，是同样昏不醒的念止。

这事一时半会儿讨论不出结果，众人又将视线移到旁边对手指玩的小姑娘身上。

汪泽洋说:“我明儿送几位师叔和师兄弟去动车站，顺便带她去警局报案，个寻人启事啥的，这孩子养的干净白，不像没人家的，家里不定怎么着急呢。”沈景之自告奋勇把活儿揽下来:“我去吧，警局和动车站又不顺路，既然是和我一起带回来，说明我和这孩子有缘，为她尽点力是应该的。”就是这么一件事，谁去都一样，汪泽洋没意见，允了他的提议。

☆、丑陋的孔雀第二天一早，外面飘起细雨。

这种天气睡懒觉最是舒服，沈景之关了闹钟，整个儿卷进被窝里。眯了十来分钟，隔壁房间的四师叔和五师叔起收拾，然后是杜煦下楼奔向厨房，汪泽洋把六师叔背到堂屋里，再然后跟随四五师叔一并过来的几个师兄弟也起了，聚在走廊里问早安兼闲聊。

沈景之的卧室在一楼楼梯口旁边，人来人往一丁点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两层小楼一下住进十来个人，三三两两挤一个屋勉强能住下。昨晚小师叔宿在他屋里，念止又跟小尾巴似的他走哪儿跟哪儿，杜煦不知道打哪儿来一张木制儿童，就放在他边，把念止安置在这里。

等他磨磨蹭蹭起，房间里只剩他一人。

夏天的雨都是一阵一阵的，沈景之拾掇干净拉开门，外面天朗气清，光灿烂。

前院里摆了两张方桌，杜煦的招牌早餐已经摆上桌。

和长辈问了早安，又和平辈打完招呼，沈景之觑着空在叶彰旁边坐下。

念止坐在叶彰和杜煦中间，今天换了身水红吊带蓬蓬裙，头发绑成对称的双马尾。杜煦一早抱着小姑娘去找隔壁二嫂子帮忙的，沈景之就说她这一身打扮眼，跟二嫂子家的盈盈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不过小姑颜值高，同样的小裙儿，同样的双马尾，皮肤又生生的，往那儿一坐谁走过都忍不住停下来逗逗她。

杜煦昨晚还鬼祟的和他说，以后生女儿就要生念止这样的，漂亮，听话，就是有点笨笨的。他停顿了下，很快释然，说女孩子要那么聪明做什么，傻白甜才招人稀罕。

沈景之心说那位当你□□都嫌年纪大，看杜煦挂着一脸老父亲微笑把人照顾的无微不至，忍了忍把话咽回肚子里。

比起杜煦照顾亲女儿一样照顾念止，沈景之觉得小师叔亲自喂饭这件事更让他意外。

叶彰舀了半勺白粥，细心吹凉，喂到念止嘴边，念止扭头躲开。不等她说什么，他放下粥碗，端起甜豆花再喂，念止果然愿意吃了。

动作之稔，沈景之挑起一边眉:“小师叔也喜小孩儿？”叶彰垂眼，默了默:“……嗯。”犹豫了？

错觉吗？

沈景之撕了块老面馒头嚼着，不动声观察小师叔的表情。和平时没多大区别，兴许是真喜小孩，在念止旁边，脸上总带着浅淡的笑意，周身沉沉的气息淡去不少。

小师叔一向寡言少语，情绪不显，可能突然被他一问没反应过来吧。

自己想想也觉得好笑，最近太，别人随便说句话做点反应都要琢磨半天。

念止咽下豆花，砸吧砸吧嘴，没骨头似的软哒哒靠在叶彰身上:“我也喜小孩儿。”杜煦乐不可支，给她杯子里加了半杯豆浆:“你自己还是个小孩儿。”不。

师弟，在座各位在她看来都是小孩。

沈景之吃得少，一个馒头半杯豆浆了事。念止吃了半碗甜豆花，馒头油条豆浆一样沾了一点点尝味，拍着肚皮说吃撑了。

左邻右舍的小孩跟着二嫂子家的盈盈过来，说是找念止去村头广场跳皮筋，念止一跃从凳子上跳下地，颠着小步就要跟出去。

沈景之回屋换个休闲服的功夫，出来正好看见水红的身影从大门口一闪而过，他趿着拖鞋追出去，在围墙拐角处把人逮回来。

“姑您一把年纪和那些小孩瞎闹什么？”念止眼巴巴看着被他支走的小孩，不大乐意:“她们找我跳皮筋。”

“你们也能玩到一块儿去。”别人是隔代，她这都隔朝代了。

“我还没跳过皮筋呢。”

“下回我陪你跳，咱今天有要紧事，你别跑。”沈景之把她提溜回房间，换上外出的鞋子。

回头一看她细白的胳膊和小腿在外面，翻箱倒柜找了件自己小时候穿过的小外套给她披上:“注意着点儿，再晒黑了。”念止皱着鼻子，嗅了嗅上面的霉味:“不好闻。”

“先凑合穿着，等下带你买新的。”

“买？”

“嗯。”沈景之一边帮她卷袖子，一边张望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念止活了两千多年，吃穿用住应有尽有，取之不尽，“买”这个概念是从某一批选入的十生那里听来的，自己从没体验过。想来是件麻烦事，她不怎么兴趣。

沈景之也不逛商场，两人九点半出门，十一点就回来了，其中一个小时都在赶路。

四师叔五师叔和几位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