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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睡一觉翻篇儿,肚子一点觉没有,不过他还是点了头,巴望着念止能带他离开这鬼地方。
谁知那姑娘微一颔首,转身又要走。
沈景之两个箭步追上,揪着她衣袖一角,颇有点可怜巴巴的意思:“你去哪儿?”心里想的是休想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儿。
“去给你寻些吃食来。”
“不!不用,我也不是很饿,不用麻烦。”
“怎会不饿,我瞧着界里的人,一要吃三顿呢。”
“人和人体质也是有区别的,有人一天吃四五顿还叫饿,有人俩包子就能顶一天。”他大学室友章明是前者,他自己属后者。
念止将信将疑:“飘香阁的老徐说,人是铁饭是钢。”
“老徐是?”
“飘香阁的大厨,我这便去他那里,给你寻些好吃的来。”沈景之现在哪有吃饭的心思,捏着她袖口的手暗暗使劲,生怕她一个瞬移又没影了:“我真不吃,你留这儿陪我说说话,比吃十顿饭都好使。”念止脸讶异:“有什么话,你同小龙说就是,他能听懂。”
“反正你不能走。”念止极不赞同:“饿坏了可怎么办?”沈景之不在意地咧咧牙,也不管她乐不乐意,硬拉着她席地坐下:“你不说了吗?这里没有死亡。”
“倒也是。”她上下打量他,忽而蹙眉,指尖凝结一点白光,轻轻一弹,他周身立刻笼罩上一层淡光晕,须臾消失,衣裳干干,身上也暖和了。
念止摸摸他的手背,嘴角翘起,忽而双手抱住他的手臂,脸也贴上去左右蹭蹭,像讨好主人的小狗儿。
沈景之一早就知道这姑娘古怪,是以她做出什么古怪的举动,在他看来都不古怪了。只是他素来,念止抱上他手臂的瞬间,他就清晰受到两道刺骨的目光钉在他身上。
他太难了。
不动声地出手臂,默默往边上挪了半条手臂的距离,再不着痕迹地搭话:“他这样,还要多久?”
“快了,两三个时辰。”念止重新黏上来,手臂贴着他的,似乎这样让她安心。沈景之又往右边移了移,她紧随其后,隐有不耐,两条细软冰凉的胳膊一扬,死死环在他上,“不许动!”
“姑娘啊,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你一计算时间还用“时辰”做单位的,难道不该更注重这些细节吗?
“你是热的,舒服。”给出的答案依然让人无言以对。
沈景之突然又后悔硬把她留下,两三个时辰后,那厮完成龙蜕,化形恢复妖力,收拾他就跟踩死蚂蚁一样简单。虽然第四界没有死亡,他脑子转一转,觉着半死不活比直接去世难熬多了。
唉——他无奈叹气,低头看看那姑娘一脸心意足地往他肩窝里钻,又叹了一口。
他有种很强烈的预,迟早有一天,他会因为这个叫念止的小姑娘遭大罪。没来由的预,但切实在他心底扎发芽。
这不,第二次和她见面,对面大龙的情绪明显起伏更大了,他都害怕那龙一个动飞扑过来,一爪子把他按进地下三尺。
“你看上去年纪不大。”无奈归无奈,该尬聊还得尬聊。她身上冷冰冰的,即便就坐在他旁边,不说话的时候,还是让他觉瘆人。
“是啊。”沈景之抿嘴笑笑,正想问她具体年龄,肩窝的脑袋动了动,告诉他:“我才两千一百岁呢。”
“……在你们这儿管两千一百岁叫才?”念止轻轻嗯一声,手在他上摸了摸,觉不对,这才松开他,改用双手握住他的手掌,切实受皮肤相贴的暖意。
“那些花灵为什么喊你夫人?”
“我本来就是夫人。”
“……”她不甚在意:“你如何进来的?”
“我也不知道,醒来就在这里了。”
“为何受那样重的伤?”
“别人打的。”念止似懂非懂,想了一会儿,想不出个因为所以,索不想:“你不能留下吗?我喜和你呆在一起。”
“因为我是热的?”
“嗯。”沈景之失笑,还以为这界里应有尽有,他一个体温正常的普通人罢了,竟成稀有品种了:“你不是说这里也有人吗?他们不是热的?”
“我不知道。”她没摸过,多数子她都生活在栖龙山北侧的殿宇,鲜少四处走访,身边来来去去拢共就那几个,他们无一不和她一样通体冰凉。
“你在这界中生活了多久?”
“两千多年。”
“你出生就在这里?”念止不答,沈景之等了一会儿,偏过头,又在她脸上寻到悉的茫:“不知道也正常。”他说,“我也记不清我小时候的事。”
“唔……”她含糊道,不知道是赞同他还是在继续纠结。
他尝试着又问了几个问题,念止时不时嗯一声,显然没功夫搭理他。他也不自讨没趣,念止在旁边陪着,他能睡个安稳觉,于是扭扭身子,调整个舒服的姿势,闭眼没几分钟就沉沉睡去。
念止倚着他,呆坐了半响。
司悟那边接近尾声,尾巴在地面上左右摩擦,光泽黯淡的旧鳞一寸寸落,他攀着一石柱向上盘绕,干硬的龙蜕在柱子上。等他换到另一石柱,由上而下盘绕时,最后一点龙蜕终于从他尾巴上离。
他长吁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