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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疼，一种撕心裂肺地东西仿佛就要炸裂开来。

“先生，您没事吧？那条蛇早就死透了，都化作尘灰了。”郎郁尘天真地以为石千源的夫人应当是位凡人，被中那蛇妖所食，所以蛇身里才会残存着那几粒像珠子一般的东西，故，他便把那条白蛇已死的消息告诉石千源好让他舒心。

石千源对这个消息倒也不例外，倘若她没死又怎么可能三十几年都不回来看看自己？

只是，是谁害了她，石千源至今脑海里还是一片模糊。

“这个是佛舍利，三十多年前是我从宝刹中偷取出来送给了我的夫人。”石千源语调轻且缓，仿佛在述说着一个很久远的故事。

郎郁尘警惕的心开始和缓，小声道:“先生若是不嫌弃，您慢慢说，我细细听。”说出你的故事。郎郁尘双手抱膝，一脸纯良无害地看着石千源。

石千源倒也不避讳，开始讲起他的故事。

有些事情憋太久了无处安放，如果有人愿意倾听，倒也能舒解舒解心头之痛。

“三十多年前，我还是个少年，那时候多年轻……”石千源颇为慨道。

你现在也不老啊，卖什么朽，赶紧说正文吧。郎郁尘心道。

“我在一座颇具盛名的寺庙中修行，因为禅悟能力不错，方丈时常命我下山与其他僧人一道参悟佛法。”石千源说到这里，眼神中出来的都是耀目的光芒。

“那在山中遇了险，被一毒蛇咬伤，是一位白衣女子救了我，她说与我同路，我们便结伴而行，只是我乃出家人，与一女子终是不便，所以出了那山林便与她告了别。”郎郁尘撇了撇嘴，法海你不懂啊，有妹子投怀送抱这么明显，你咋就不知道珍惜呢？郎郁尘动地登时就想拍大腿。

“后来我与她又偶遇几回，我便信了这缘分，只是魅音为了这段孽缘付出了太多太多，她本是一条修行三千年的蛇妖，就差最后一道天劫便能得道升天，可她为了我分了心神，被天雷所伤失了神智，伤了一些无辜百姓，她自知在劫难逃，便将修为渡与我，但被中途打断，有一位正义之神降临，将她掠了去……”石千源无比愤恨道:“他们这些所谓的神当真是冷面无心，无论我如何恳求也不放过媚音，当初为了镇住媚音涣散的神识，我偷了九颗舍利被赶出寺庙……”石千源大概是过于伤心，以至于他所说的故事有几分颠三倒四，不过郎郁尘大抵是听明白了。

看来人妖殊途多半是真的了。

“那位正义之神是谁？”郎郁尘疑惑道。

“忘了……”石千源抬手抚了抚额，脸虚汗，嘴里喃喃道:“不知为何，始终想不起来他是谁，只记得那我抱着尚在襁褓中的洛扬不住地哀求他，他依然没能放过媚音……”呃，怎么听着那么像法海与白素贞相，二郎神带着哮天犬来打鸳鸯……

这场面甚是凄惨，像一部充血泪的电影，郎郁尘暗叹，为你痴为你狂，为你哭爹又喊娘。

人妖殊途，那人和神呢？或许石千源与那媚音的凄惨下场就是以后自己与叶少漓的结局。

这么个念头呼之出，都不下来，不过是顷刻间，郎郁尘的心头便笼罩在一片云下。

“先生，人已逝去，节哀顺变，尊夫人在那个地方好的，无人打搅，您就放心罢。”郎郁尘小声安道，心里却惶惶不安起来，生怕石千源再追问那蛇的葬身之处，一旦追究起来，逍遥派断然是不了干系的。

结果却出乎意料，石千源并没有再问，也许是不敢再面对，怕承受不起。

郎郁尘的话将石千源从那场苦痛中离开来，他苦笑道:“倒是你豁达。惭愧惭愧。”我豁达个，倘若有一谁把叶少漓掠走了，自己必定穷尽一切，神挡杀神，佛挡灭佛！郎郁尘屈指攥紧了被褥，一种怅然若失的觉涌上心头。

“只是老司……司洛扬为何生乖戾，还……”郎郁尘抬起头来，对于司洛扬的吐槽他大概能说个半宿，碍于石千源的面子，他将腔愤慨强了下去。

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石千源心中一清二楚，这也就是他来万秋山忍辱负重的原因。

蛇，生如此，且司洛扬修为不济，更是无法掌控体内的恶望，不仅如此，反而愈发严重。

“洛扬打小便寄养在一户司姓人家，那时我因媚音的照拂，修为一千里，无殇掌门对我青眼有加，年轻的时候沉权利与地位，忽略了孩子，以至于洛扬从不给我好脸看，他心里大概是知道他与我的关系……”石千源眼底闪过一丝倦意，起身笑了笑:“老夫再寻一间屋子，休憩一会我便先回无殇派，你且记得两后的约定，届时一定要记得来。”

“一定一定，先生辛苦。”郎郁尘跳下，送石千源出门，却被他伸手拦住，石千源出一抹微笑，分明带着隐忍的痛苦，步履蹒跚地走出房门。

郎郁尘觉得，他好似更加苍老了。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赶紧从擎天楼里将自己的衣物拿出来，自己也就那么一两套好的袍子，这要去了天下第一派，绝不能穿的太寒碜。

郎郁尘打定主意便出了门。

今晚月还不错，明若玉盘。嘿，竟然又是个月圆之夜，嗷……

郎郁尘总觉得背后凉飕飕地，要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