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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什么纠葛,到此为止了。”徐皓对于闫泽接下来的话似有所觉,他松开了手。

闫泽把烟扔在地上,单脚踩灭,吐着烟气说,“我不是邵崇明,不至于保不下你,还让人得跳海。随便你怎么想吧。徐皓,我喜你,做不到对你放手,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要是觉得我有病,你别想治好我了。”第46章徐皓后退一步,无声地骂了一个字。

饶是提前有了点心理准备,徐皓还是被闫泽这番作干蒙一大半。在弥漫着硝烟味的秋风中,徐皓了口气,强下镇定,开始逐步分析眼下境地。闫泽手里拿着一把开栓的,刚刚那两下声非常响,肯定会惊动别人。但目前周围没别人,闫泽这番话,除了徐皓,最多再加上半个林潇听见。

为什么说半个林潇?因为这姑娘早已瘫坐在草地上,脸受惊过度以致三观崩坏的表情。徐皓不知道刚刚那番言论她听进去多少。

徐皓又看回闫泽,理智逐渐占上风,徐皓说,“你冷静一下,把收起来。”闫泽拿的手没动。与徐皓的理智完全相反,闫泽睨着徐皓,眼神从里到外透着偏执。他受到火在腔里肆意冲撞地炸开,连同喉咙也牵连起火烧火燎的刺痛。闫泽想象过徐皓在这种情况中会有什么反应:恶心、愤怒、讽刺、轻蔑,总之不会是高兴。或者是带着那种无奈又客气的笑,拒绝他,无视他,一把推远他,冷漠地看着他,又或者是用带有热度的开顶他的喉咙,口贴住最脆弱最柔软的那一点软组织,如同末审判,一颗子弹从大脑神经贯穿到心脏。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无所谓了。

只是闫泽没想到徐皓会这么镇定。不高亢,不意外,不抵触,也没有客气和无奈。闫泽整条左手臂突然开始难以自持的发疼,闫泽张开嘴,受到声带如破损般的砂砾,“我他妈没跟你开玩笑。”徐皓上前一步,再次住闫泽的左手腕,“我没说你开玩笑。”一顿,徐皓冷静地重复道,“把收起来。”秋夜月明,徐皓一双眼睛如同沉在海底的浮光,闫泽觉得近似梦中的溺毙突然涌上来,那酸的迫几乎要把他心脏爆,瞬息间,他仿佛又回到恒星陨落的那个夜晚。

口跟着手臂无力垂下去,闫泽看着徐皓,心里烫得要血,又渐渐漫生出些许荒唐又自似的愉悦,闫泽牵扯嘴角,他想,徐皓,你我之间,拿的从来不是我啊。

徐皓见闫泽脸孤绝艰涩的神情,好像下一秒得冲出去跟谁拼命似的,徐皓也觉头大无比。也不知道老天是不是嫉妒他子过得太好了,到头来,还真让他猜中。但退一万步讲,徐皓觉得你说你真喜就喜吧,你告个白至于整的跟要去炸碉堡一样吗?

不至于吧!

正如此想着,远处有人走近。

一排保镖模样的黑衣人夹着防弹护盾,薛衫琪被护在最里面,乌好几十号人向这边走。

徐皓一只手用力控制地住闫泽的手腕,另一只手迅速拿下闫泽手里的,以防止人多走火。虽是作的不太练,但徐皓好歹是知道怎么用。口朝向地面,手指远离扳机,扣上保险栓,弹出弹匣卸除子弹。

四颗子弹头在徐皓手里散发着仄的冷光,徐皓合上弹匣,将子弹装在口袋里。这时,薛杉琪一众已走到他们跟前。

薛衫琪看到在场的三位主角先是一愣,林潇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徐皓和闫泽气氛剑拔弩张,像是在对峙。

饶是八面玲珑如薛衫琪,此刻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薛衫琪面微醺,先是挥散了聚涌过来的保镖,派人把林潇从地上扶起来,然后单手掐着走到闫泽和徐皓身边,“您二位这是干嘛呢,组团砸我场子来了?”徐皓把手别在自己侧上,轻微整理了一番,西装外套正巧遮挡住身。闫泽眼下这状态实在不合适跟别人谈,徐皓主动带着歉意开口道,“对不住了薛小姐,我俩不给你捣了,这就走。”说着,自己走了一步,见闫泽竟然还跟站在原地,徐皓用手推了推闫泽,“走啊。”闫泽被徐皓推地了一把眼睛,带着身不好惹的躁劲儿埋头跟徐皓后面走了。

站在后面目送俩人走远的薛衫琪目瞪口呆,这就走了?闫泽还有这么听人话的时候?

往外走的路上,徐皓开口,对闫泽说,“我们聊聊。”话一顿,徐皓转过身来,“有烟么?”闫泽猛地抬头,瞳孔在月下微微扩散,又收缩起来。他手指有些轻微地颤抖,去摸口袋里的烟盒,青灰的金属烟盒在月光下散发出与子弹相近的泽。太持续发热,有把顶上来,闫泽硬着自己呼不透漏出丝毫软弱。

勉强用鼻腔呼着,闫泽眼神盯着虚空一个点,如同跟刑场上的刽子手对峙。

徐皓接过烟盒和打火机,一看,竟然还是自己在瑞士了大半夜的那一款。徐皓点上烟,声线沉稳,道,“你给我一点思考的时间,先别来找我,也别钻牛角尖,互相冷静一下。我没觉得你在开玩笑,所以我需要独立思考的这么一个过程。我们都是成年人,无论什么关系,都应该给对方口气的余地。至于眼下你我这件事,我完全可以用对付别人那套虚头巴脑的说辞把你对付过去,但是我没有,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