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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了。”

“我不想去…”刚刚从被遗弃的害怕里走出来，就被推进另一个坑。宋蔚雨重点全放在明天他们要去医院做检查，着衣摆小声说:“我害怕。”

“我陪着哥。”宋佳鸣把人抱进怀里安抚:“我一直陪着你。”

“必须去吗？”非常肯定:“必须去。”他说什么都没用，宋蔚雨低垂着头说:“……好。”他哥非常抗拒去医院做检查，宋佳鸣大概能猜到为什么，“哥的身体只有我能看，不要多想。”当天晚上宋蔚雨一宿没有睡好，宋佳鸣的安抚都没用，小时候在医院里留下的影他到现在都忘不掉，所有他抗拒的、想要遗忘的记忆在黑暗里通通爬上来。

宋佳鸣是被宋蔚雨起的声音惊醒的。次卧他锁上了，画板已经四分五裂，准备拿来生火做饭了，最近也没有发生大事情，他想不明白宋蔚雨为什么要晚上离开他。

嗓音里还带着睡意，宋佳鸣坐起来问:“哥去哪？”

“我去洗脸。”宋蔚雨回头去看他，他没想到会吵醒宋佳鸣:“我吵醒你了？”

“没有。”宋佳鸣坐在边问:“哥晚上洗脸做什么？”

“……我，”磕磕巴巴宋蔚雨说不出话，他不能说自己受不了过去的回忆，准备起洗脸冷静，宋佳鸣从被窝里爬出来，抱着他哥的拖上:“哥是因为明天要去医院做检查吗？”宋蔚雨不说话，他默认了。

“哥为什么这么抗拒？”宋佳鸣问:“之前低血糖住院哥也没有抗拒啊。”

“是怕衣服检查吗？”

“……嗯。”他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畸形的身体。

“我不会让别人看到哥的身体。”埋在宋蔚雨的头发里，发丝扫过皮肤，连呼都发，“哥要相信我的占有，别人看你一眼我都难受。”回想起宋佳鸣的独占，他被监视的过往，宋蔚雨莫名觉得心安，“好。”心里的石头落回去了，宋佳鸣抱着宋蔚雨倒进铺里，腿着他哥的腿，胳膊放在他哥的上，宋蔚雨乖乖嵌进宋佳鸣的怀里。

一夜无梦。

一夜无梦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站在诊室门口宋蔚雨不想踏进去。他的记忆里也有这么一扇门，推开门里面一片白茫茫，铺墙壁和地面是白的，医生穿着白大褂，抑、抑到想逃跑，他不敢踏进去让自己的头发颜破坏刺眼的白。

宋蔚雨站在门口不动，宋佳鸣也不催他，陪着他站着，中途路过的人纷纷侧目看向他们，宋蔚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宋佳鸣专心致志玩他哥头发，权当没看见，直到手机定的闹钟响了。

关掉闹钟，宋佳鸣说:“哥，我们已经站在门口半个多小时了。”

“现在到预约的时间了，进去吧。”

“嗯？”试图拖延时间错过预约时间的小算盘有四分五裂的预兆，宋蔚雨问:“什么意思？”

“我们提前到医院。”宋佳鸣笑眯眯说:“我体不体贴？让你做了快40分钟的心里斗争。”心里涌出一股被耍的无奈，宋蔚雨有气无力:“……谢谢你？”

“不谢哥。”他哥的脸不太好看，宋佳鸣试图装可哄他高兴，他抬手捏起自己一缕头发，左右晃动:“看，呆，我可吗哥？”

“……可。”人造呆在空中左倒右晃，心里的抑郁扫出一部分，宋蔚雨到一丝轻松，趁着轻松还没褪去，他说:“进去吧。”早晚都是要进去的。

推开门，里面的装饰没有记忆中的白，抑到不过气，相反很简约，桌子上靠近电脑的位置还有一盆仙人掌。除了检查的机器让他挪不动脚，剩下一切正常。他只顾着打量屋子，宋佳鸣和医生在说什么他本不知道，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宋佳鸣和医生已经完了。

“好啦，我已经和医生说好了。”宋佳鸣抱着他坐到病上，低头亲亲他哥:“一切检查过程我替他来。”两人牵着手从医院踏出来的时候宋蔚雨脸上涂了一层红晕，光撒在红晕上中和单一的红，勾在一起的指节轻微摩擦，摩擦带来的小剂量热度透过皮肤钻进血里，看到他们的衣服蹭到一起宋蔚雨到全身燥热，不得不拽着宋佳鸣快点回到车里开空调降温。

“哥，你怎么走那么快？”

“外面太热了。”外面太热是幌子，明明是自己牵的手太烫，脸烫得通红，想回到车里冰镇一下。

宋佳鸣看见他哥的脸确实红，今天的温度也不低，以为他真的觉得热，任由他牵着他走。

回到车里打开空调脸上的温度降下去不少，宋佳鸣调整好车内空调说:“别对着吹，容易生病。”

“哦，好。”身体悄悄向前倾，试图让凉风吹到脸上。

宋佳鸣眼尖的发现了他的小动作，隐约有点生气，捏着后颈把人揪过来，放在嘴下亲了几口，还不忘记教育家养的小天鹅听话:“乖乖坐好，不要凑过去了，会冒。”然后原封不动送回去。

车里的温度还没降下去，宋蔚雨有些蠢蠢动:“你都跟医生说了什么？”

“说一些你的身体情况。”宋佳鸣余光看到他哥不老实:“如果冒就不能潜水了，哥。”

“嗯。”宋蔚雨转移话题:“医生怎么说？”宋佳鸣用三个字总结:“能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