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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隐蔽的瞟他一眼，又飞快地转过脸去。

黎桑自然注意到了，但他没吭声，像是等着蔚浔自己来问。

大夫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他一早就到了，等着那两位袅袅婷婷地走了，才带着药箱进来。

把完脉之后，倒是真如黎桑所说的那样，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往后多穿点，防止复发就行。

他一番话说完，蔚浔才放黎桑下，又将再过一月的冬衣拿出来，在黎桑无奈的目光下给他穿上。

两人这边倒是动作练自然，就是看的大夫老脸一红，正要告退，又被叫住。

黎桑问他:“先前吩咐你查的东西，找到了么？”大夫猛地想起来先前黎桑让他查的资料，额角有冷汗下，他嗫嚅道:“找到了一些，但……还是不大全。”黎桑看看正低头专心致志给他系扣子的蔚浔，又问他:“在哪能查？”大夫思忖片刻，不确定道:“山外的书……大约记载的更多些。”黎桑顿了顿，颔首道:“好。后天你收拾收拾，随我一起出去。”大夫应了一声，行礼告退。

蔚浔没听懂两人说的话，想问却又被心中藏着的不安给了下去，他又在想刚刚衣服的事了。

黎桑装作浑然不觉的样子，拉着蔚浔收拾了半天，又带他吃早饭。

两人吃完早饭，下人们便把衣服送过来了，当当的一箱，堆在里屋。

黎桑过去挑选了一番，拿在手里，不停地在蔚浔身上比划。

蔚浔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又不敢确定，他憋了很久，终于还是将疑惑问了出来:“相、相公拿这些衣服做什么？”黎桑笑而不语，等到好不容易挑选了一套意的，递到了蔚浔手中。

他半拥着他，薄在蔚浔粉玉似的耳垂上嗟磨:“小浔乖，穿给相公看……好么？”第十六章蔚浔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笨笨的小脑袋里好像有点明白了刚刚黎桑叫住倚云的原因了，他慌地摆摆手，表情赦然:“相公怎么、怎么能这样呢，小浔是男子……怎能穿女子的衣服？”脸火烧似的红，过来的衣服又被他回去，蔚浔整个人羞的快要缩到角落里，活像只白软软的兔子，看的黎桑心中发笑。

他心中清楚蔚浔始终觉得自己是个男孩子，就算产了也不能让他改变这个观念，但他天单纯，不明白有时候男子穿上女装不代表他就是女子了，也很有可能是一种……情趣。

黎桑看着蔚浔躲闪着，无声地抗拒，倒也不强行他穿上，只是淡然地将衣服放在边，然后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啜饮着问他:“小浔可知错？”

“啊？”蔚浔被他一句没来由地责问给得心中打颤，清澈透亮的眼里立刻涌上了一层雾气，水濛濛地，看起来可怜极了，他声音得低低的，委屈巴巴地问他:“为什么呀……就因为小浔不想穿女装么？相公怎么欺负人……”黎桑一把将他拉到怀里，肃着脸，“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啊？”他立刻不委屈了，侧着脸看向黎桑，眼神蒙中透着一丝不知的妩媚，像钩子，在黎桑心里轻轻搔了搔，让他又开始心软了。

“刚刚那两人来以后，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想想，哪错了？”黎桑终于还是给了他提示。

蔚浔却仍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小声嘟囔着:“哪做错了……没错啊……”他话音刚落，就被黎桑抱起来，转了个身趴在了黎桑腿上。

不知他的刚刚的话触动了黎桑的哪神经，隔着单薄的衣物，他狠狠地朝蔚浔股上打了两巴掌，力道比之前都要重些，蔚浔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他也不敢扑腾，只是小声泣着问他:“相公怎、怎么又打股啊……好疼……呜……”

“疼才让你长记！”黎桑又啪啪往两边打了两下，隔着衣服他都能猜到肯定有两片厚厚的指印。

黎桑看着蔚浔仍是一副什么事不明白的模样，不有些气闷，语声中难得带了点委屈，“你往里对我说的那些话，难道都是骗我的？”将我的真心都骗了去，你却又不放在心上了。

蔚浔听着黎桑的质问，本就因为被打股而委屈的紧，现在更是如同洪水溃堤，哭的一发不可收拾，他哭的噎，摇头说:“我没有骗相公呜哇……相公欺负人……呜呜……股疼死了……相公还说些听不懂的话……哇……”他声音清澈透亮，哭起来更是不得了，穿过厚重的门，听起来仍是凄惨极了，活像是黎桑将他狠狠欺负了。

黎桑被他哭的气消了，无奈地将人抱到铺了厚厚被子的上，自己则蹲在边，抬手将他脸上的泪抹干净了，又开始哄他:“小浔不哭，相公只是、只是有点不大高兴，一时心急了……心肝儿，我错了，你别哭了，好吗？”黎桑惯会哄人，什么好听的话都捡着往外说，一句“心肝儿”愣是把蔚浔说的红了脸。因为哭的太狠，他鼻尖还挂着个小小的鼻涕泡，蔚浔一无所知地顶着张可又滑稽的脸，脸颊鼓成了小包子。

他第一次胆大的掐了下黎桑的脸，小音故作生气地哼了一声，又脸认真地看着黎桑，被泪水洗过的眸子此刻显得格外清亮:“相公……你为什么生气，要告诉我呀。小浔很笨的，打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