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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道:“盛盟主,先让我同他说几句话。”盛鹤臣只好点头,退后,先让江肃来与此人谈。
方才花时清说完那句话后,江肃方觉心中怒火蹿升而起,简直恨不得一剑杀了眼前之人。
这狠辣的毒蛊,也亏这人用得出手。
方才发生的那些事,他知道李寒山是中了情蛊,身难自控,因而他并不怪李寒山,只不过出了此事之后,他再见李寒山时心中难免有些尴尬,所以才不愿同李寒山开口说话,只想着暂避几,先缓和过去在说。
可花时清却与他说,身中情蛊之人,最后会无法自控,亲手杀死配偶。
他简直不敢去想,若他方才未曾发现李寒山身上有这么一只小虫子,而他又无法解开自身道,那到了最后,李寒山岂不是要亲手杀了他?
而若是如此,待李寒山清醒之后,他简直不敢想象李寒山究竟会有多痛苦。
江肃从那瓷瓶中倒出仍在装死的蛊虫,伸手到那人面前,问:“这是你的蛊虫?”那人哈哈一笑,显是心情愉悦至极,道:“魔教少主与江湖第一剑,当真有趣。”盛鹤臣一惊,道:“魔教少主?”话音未落,江肃已冷冰冰收手,当着此人的面,一把将那蛊虫捏死了。
那人捂住口,如是口绞痛,憋出额细汗,连语调都已发了颤,却仍是要死撑着朝下说去:“你二人……哪怕没有来得及做到最后,可那么多时间,也……也足够你们发生些什么了吧?”江肃:“……”盛鹤臣形容严肃,挑眉追问:“肃儿,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江肃并不回答。
那人还笑,道:“盛盟主,我看你也是个痴情人,可惜,而今你已要被人捷足先登了。”第70章道歉盛鹤臣沉默许久,方才低声同江肃开口,似是不可置信一般,道:“你们方才——”他话音一顿,再看江肃与李寒山二人都已换过了一身衣物,他不由更是面沉,几乎已不再多想,顷刻便已拔刀出鞘,直指身后李寒山,二话不说便朝着李寒山口刺去。
李寒山站在原地,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该不该避闪。
他觉得这人说得没有错,他的确对江肃做了些绝不该去做的事情,他心有内疚,又不知如何同江肃道歉,甚至……方才他忍着头痛费力回想,竟又想起了一件事来。
江肃好像同他说过,他令江肃动情了,而动情便是妨碍江肃习武,他害得江肃难以功法大成,那对江肃而言,这罪过……只怕比自己亲手杀了他还严重。
他不想躲了。
他犯了如此过错,那这么一刀,也该由他来受。……江肃实在没想到李寒山这傻子竟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盛鹤臣绝没有手下留情,那一刀分明是冲着李寒山口去的,若是真刺中了,只怕不死也得伤重。
江肃实在不明白李寒山究竟是走了神还是在犯傻,而当下已容不得他有半点犹豫,他手中还拿着那瓷瓶,他原想将瓷瓶掷出,好歹将盛鹤臣的刀打偏那么几寸,可他一动内息,忽而便觉一阵目眩——方才他冲太急,内息折损过多,或许还有些轻微内伤,又着急赶来此处,一路轻功疾奔,身体已有些扛不住了。
若放在平时,让他歇息个把时辰,大抵也就没事了,可今他实在没有空闲休息,也完全没有想到他竟会在此刻内心不调。
江肃已无力分心思考,他硬忍着昏眩,急冲上前,意抬剑去挡,可盛鹤臣刀锋已至,江肃只得稍稍一顿,直接伸出手,一把捏住盛鹤臣的刀背。
可盛鹤臣的刀背,有一截反刃。
反刃拖在手心,拉出一道血口,鲜血直顺刀锋而下,江肃微微蹙眉,却仍忍着疼痛,抵着将盛鹤臣的刀硬推回去了一些。
盛鹤臣匆匆截住刀势,李寒山也一怔,按住盛鹤臣的刀,他头一回如此惊慌失措,已完全顾不得手上轻重,盛鹤臣还未收刀,李寒山将内劲运上指尖,捏紧刀脊,竟然直接将这么一柄削金斩铁的力气断作了两截。
这变故来得着实太过突然,盛鹤臣怔了好一会儿,方才焦急万分冲着江肃道:“你在做什么!”江肃挑眉反问:“你又在做什么?”
“他都对你做出那种事了。”盛鹤臣咬牙,“你难道不生气?”
“我不生气。”江肃直言回答,“我也不介意。”盛鹤臣:“……”他仍在气头上,还不知如何回应,李寒山已一把将截断的半截刀身丢开了,手忙脚去翻找能为江肃包扎伤口的东西,他身上并未携带止血药粉,这东西以往一贯有江肃准备,李寒山很少花费心思在这种东西上,而方才江肃为了套住那只蛊虫,将药粉全都倒了出去,他也没想到有朝一他们还有要用上这东西的那一天,李寒山手忙脚,寻不着药粉,他只好先拿着随身的巾帕按住江肃手上的伤口,试图将血止住。
可那伤口划得颇深,要不了多久便将那素白巾帕染红了大半,鲜血染到李寒山手心,他急得一颗心突突跳,想按得再用力一些,却又怕疼了江肃,正不知如何才好,花时清已猛一步蹿了过来,急匆匆道:“少主!你愣着做什么,先为江少侠封止血啊!”李寒山这才猛然回神,想起封住道便能暂先止血,他看江肃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