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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类的嘲讽。看来明朝人是玩得很入。

不一会儿客厅里传来斗地主的胜利声，那个人慢悠悠的拖鞋声近了，杏花君知道肯定是来催自己的，头也不回道:“马上就好了你再坐一会儿呗。”默苍离放下他的派，“要我帮忙吗？”

“啊，好啊。你帮我把青菜择了吧。”这个足不出户的明朝宅男一天到晚都穿着自己原来那件洗得发了白的睡衣。杏花君看着他白皙的手浸入冷水中，洗衣服一般把菜了，可怜的叶绿素在如此这般暴的行为中浸透出来。杏花君一把伸出手去把他的手住了。

“你别帮忙了，这叫倒忙。”

“嗯，我深有同。”

“说起来你不是要办读者沙龙吗？在中央书城，你编辑来谈了好多次了吧。”面，这对于自己的调查会有很大帮助，默苍离点点头，“还没确定时间。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你一起去。”听到这话，杏花君那是喜笑颜开。

“我吗？好啊，不过……”

“我知道，你就像个太医，手机一响拎上外衣就要走了。”

“抱歉……我也很想陪着你。”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必要时还能帮我挡酒。默苍离把后半句藏在舌下。

唯一的……朋友。杏花君几乎要为“唯一”这个词而热泪盈眶，“那明朝那个我呢？他也是你唯一的朋友吗？”他停下择菜的动作看向默苍离。

恍惚间，五百年前与五百年后的两个影子重叠在一起，融化在午后的霞光中。他曾经以为他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个体，一个少了默苍离的杏花君，应该有自己的轨道，不会再绕着他公转。

“你……你喜过他吗？”杏花君又问。

这话出了口，倒成了诘问，像是一狼牙将他的心捶打。叫智者也不知怎么回答。默苍离说:“这问题，你问过了。我也答过了。”杏花君声音都有些颤抖，“那换个问题，比如说……你有没有一丁点儿喜过我？”这是接踵而至的又一个难题。但凡他有正视过自己的本心，都不会觉得回答这个问题有如此艰难。

我所想，不过是希望他能娶一个他的人，生儿育女，平安渡，做他的好大夫。这样高尚的话，他一句都说不出口。

隔壁的台上，千雪孤鸣一下子把望远镜拿下来，使劲眨了眨眼睛。

“你有病啊！温皇！偷窥这两个麻老男人有什么意义吗？”

“嗯？谁让你观察他俩了，我就问你，那个明朝人。”

“那个明朝人刚刚亲了我们的校友。”

“……”电话那边哑声了两秒，“喔，他看起来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唔……那么克制的人。看来杏花君对他来说很不一般嘛。这回可有的看了。”

“看？我还一直以为你是要撬杏花君的墙脚呢。”

“耶，我和他口味不一样。好友多心啦。”千雪孤鸣走回房间里去，“我和你说啊，那个明朝人比你还宅，半个月都没出过门，不过我看有个胖胖的男人拎着公文包来了两次。”

“唔，我记得他是个作家，最近有消息说要开签售会？你看过他的书吗？噢，抱歉。”温皇低低笑了，“我忘了你一看书就头疼。”千雪孤鸣叉着，他的聪明人朋友病不少，各种神奇作让他完全不懂，比如说他蹲了半个月就为了看明朝人这事儿，“哎我说温皇，你到底在搞什么嘛？”

“足我的好奇心啊，本来也没让你盯那么仔细，是你自己八卦。”

“什么什么什么？”千雪孤鸣气急攻心，“我才不八卦呢。”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千雪扣了扣绿植栽的叶子，对话筒喂了一声，“我最近联系上藏a了。”

“嗯，然后呢？”

“什么然后呢，你们俩的事都多少年了？你们真不打算和好？你大男人的，别那么计较嘛。”千雪的语气软和了下来，他是真心希望自己的这两位好朋友和好，不然他夹在中间，和哪个关系好都有些里外不是人。

“唷，光我一个人和什么好？王爷可真异想天开。”

“哼，这明明就是你想不想的问题。”

“好了好了，凤蝶又要吃苹果糊了，你要是还想在中原呆，那房子你随便住就是了。”温皇没再与他废话，挂断了通话。

杏花君手忙脚地，被他一直推进了客厅。

“我们，我们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点，其实你可以不用那么着急，反正我也不急……”

“别动，蹲着。”默苍离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他们的厨房朝南，四面通透的窗户将整个厨房展的一览无遗。这是24层的高楼，对面的楼顶能很轻易地观察到他们的动向。默苍离多年的钜子身份使他对危险十分地。

“是一种铳一样的兵器。”默苍离想了想，“那个是叫狙击。”

“哈？！”害怕立刻冲淡了杏花君的喜悦，“你，你看错了吧！怎么可能有人要……”

“也许不是你，是我。”默苍离望着眼前这棵高抵天花板的树，有什么理由是非杀人不可的么？若是要树，尽可以协商，何必杀人呢？

除非真如温皇所说，自己是需要被清理出去的异常因素。

第十五章15一击不成，猎物就如惊弓之鸟飞远了。

黑管慢慢收回，狙击手第一时间报告了自己的老板。

“少爷，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