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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电话，得到起若揭病情还算可以的答案后松了口气，仰面靠在老旧的木椅子上，刘海被窗外温热的风吹得翻起，头顶的巨大扇叶呼啦啦地卷起桌上的卷子。

刚想拿出手机玩儿一会儿消消乐，关律一个电话打进来，齐昭然差点没拿住手机。

“……”那头良久不开口，齐昭然隔着电话能听见淡淡的呼声。

“喂？关律？”

“嗯。”

“怎么了？”

“来找我吗？”齐昭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不了。”

“来吧，想见你。”关律的声音有种微醺的沙哑，齐昭然听得耳朵。

“嗯……在哪儿？”齐昭然只好缴械，从老旧木椅上直起背来。

关律给齐昭然发了定位，齐昭然没法单手系鞋带，只好散着鞋带，简单蹬上一双板鞋就下了楼。

黑峻峻的街头，齐昭然心如擂鼓，走着走着就不自觉奔跑起来，穿过涌动的人与斑斓的夜市。

到了酒店楼下，齐昭然单手扶膝，微微弯下气，继而靠在一颗壮的树上，抬了眼皮去看酒店大门，找寻关律的身影。

不过几分钟，关律一行人出了门，身边除了贺宁还跟着一个年轻清秀的男孩子，面酡然，关律似乎嘱咐了贺宁什么，贺宁就带着那个男生走了。

齐昭然隐隐知道了，大抵是最近关律没找他陪酒的原因，是因为找了别人。不过也难怪，当初关律谈的时候就说好了，只要齐昭然陪着关律的那一刻起开始计费，没说什么时候截止，也没有说只他一个。

关律只剩下一个人，也可能是齐昭然的白绷带过于显眼，关律一抬头齐昭然就撞进了他眼中。

两个人对视片刻，倒是关律先迈出了步子朝他走来。

“怎么的？”

“摔的。”齐昭然也不打算告诉关律，但显然关律也喝得不少了，思路不怎么清晰，没有计较这个问题。

“嗯……”关律低头片刻，似乎在想什么，半天才抬起头对齐昭然说:“走？”

“去哪儿？”

“哪里都行。”关律虽说嘴上这么一答，脚下却先迈出了步子，有些飘飘然的觉。齐昭然在树下停留了片刻便追了上去。

关律着风走到河边，单手倚着栏杆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尽管这条路既不通向齐昭然家也不通向关律家，齐昭然还是没出言提醒。

关律扭过来头看着齐昭然，突然拉近距离，半晌才回答了他的上个问题:“好看。”齐昭然不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还是风景，偷偷地后退了两步，关律就慢慢地跟上来。

直到关律凑上来与他接吻，齐昭然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切，桥上人来人往，车一趟趟地过，齐昭然索单手揽过了他的臂膀。

拦下出租车说出自己家地址的时候，齐昭然的指尖都在发颤，关律已经有七八分醉意，任由齐昭然摆进车里，只是笑地看着他。

齐昭然拖着关律进了屋，回头锁上门，正想回头却被关律紧紧地抵在门上。

“放假了吗？”

“放了。”齐昭然睁着眼说瞎话，但他剩下几天并不打算去学校，就当是放了假吧。

“成年了吗？”关律的手在齐昭然的窝打着旋，齐昭然一只手半推着他，另一只手还挂在前，有些滑稽。

“……六个月了都。”齐昭然舌头打结，左手紧张得攥紧了衣角，眼神飘忽。

“那，可以了吧。”还没等齐昭然回答，关律就掀起衣角已经滑了进去，用指腹摩挲着齐昭然的际，以吻去寻找齐昭然的舌。

不知道关律摸到哪里，齐昭然短促地叫了一声，觉得，蜷起了身子弯钻出了关律的锢。

关律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边扯领带边走向他，最后把他到房间的单人上，自己的衬衫也已经得干净，双手撑开，在板上，慢慢吐出个“硬”字。齐昭然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关律是在嫌他的板硌手。

齐昭然自己没手衣服，又因为是穿的关律的衣服，不敢用力扯。关律干脆牵起宽大棉衫的衣角让齐昭然咬着，自己低头去齐昭然的尖，舐一圈粉的晕。

下身隔着齐昭然的短磨蹭，很快就硬的发涨，齐昭然受到关律滚烫的器隔着一层衣物。

齐昭然身上已经出了一身薄汗，空出来的左手把单抓皱。很快关律就不足于仅仅隔着衣物的止渴，索拽下齐昭然的短，出蛰伏于齐昭然雪白腿已经起的```器。

好在关律并不算醉得丧失理智，低头巡视半晌才在齐昭然的指示下找到屉里的一瓶甘油，是超市打折时店员送的，两块钱一瓶。关律毫无耐地挤出一大块，又慢慢在齐昭然口摩擦，半晌才`入一手指，顺着第一又填进去中指，转着圈地在齐昭然里摸索，齐昭然一下子就切实受到了关律手指的砺。关律了片刻，不停地问齐昭然疼不疼，嗓音沙哑得温柔。

齐昭然顾不上想别的，只是一直摇头，薄汗已经浸了鬓角。

“想不想要？”关律轻轻地问，又像是征求意见，又一边不怀好意地把水声地更响，齐昭然眼圈已经氤氲了一层水汽。

齐昭然理智回笼，单手抵着关律的口:“不，疼。”

“乖，不让你疼。”关律慢慢磨蹭着齐昭然的口，缓缓挤进去一点儿，齐昭然已经头大汗，心想关律这话都是话，这么大怎么可能不疼。

但关律还当真放缓了力度，没有硬挤进去，双手着齐昭然的尖让他放松，又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