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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不招人待见啊？”陈荣白了他一眼:“我不想和你废话，书呢？”程也不情愿让他教导，可要读书这是，是他自己提的，轩辕凛那么忙还帮着他选了人，就算再不喜陈荣，他也不能辜负轩辕凛的心意。

他本以为陈荣会故意难为自己，却不想他治学却很是严谨，教授程的时候也不曾嘲笑侮辱，程觉得很新鲜，原来这人也有不讨人厌的时候。

“看不出来呀，你耐还好。”陈荣不轻不重的嗤了一声:“我是孔府弟子，自然有教无类，你再蠢笨，只要肯读书，我也会教你。”程呸了一声:“你才蠢，你才笨呢。”陈荣脸一沉，看起来被惹恼了，程却高兴了，朝他做了个鬼脸:“你快走吧，皇上快回来了。”这么防备他，可见是本没把他之前的话放在心上，陈荣皱了皱眉，觉得自己果然还是不喜程，其实是讨厌。

但他也不想见到轩辕凛，所以仍旧抬脚走了出去。

程眼见着他走远，心里才松了口气，围着毯子坐在门口等轩辕凛回来，不多时，就瞧见两道影子远远的走过来，他以为是轩辕凛带着林丰，连忙跳起来上去，到了跟前才发现是轩辕净。

好在两人看起来都十分温和，并没有要吵架的意思，程松了口气。

轩辕凛探手摸了摸他的指尖，眉心一蹙:“老实在殿内呆着，到处跑什么？”程如今是真的不怕他的冷脸，知道他这是担心自己受寒:“我其实一点都不冷，你看我穿这么多。”轩辕凛敲敲他额头:“那也不行。”程傻笑，抱着他的胳膊撒娇，轩辕凛叹了口气，拖着他的大腿把他抱了起来，程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往后面去看轩辕净:“你们不吵了？”轩辕净叹了口气:“圣意难为，只盼世事皆如人意。”程松了口气，心里还有些不可置信，如果前朝不闹了，后又没人，那他是不是真的要做皇后了？

程一时间说不清楚自己什么受，既惊讶又惶恐，还夹杂着茫然无措，却没有多少期待欣喜。

他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大明里的人都管不了，怎么可能去管理整个后？即便里没有妃嫔，可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殿，那么多琐碎的事情……

程觉得脑袋都大了，可这是轩辕凛给他的，他总得努力去做。

兄弟二人在饭桌上说了些政事，程听不懂，只管给轩辕凛夹菜，轩辕净临走时深深看了程一眼:“往后是福是祸，你好自为之。”这话听着不像是好话，程只当他还是不甘心，他也理解，毕竟自己这样的人，堂堂贤王瞧不上也正常，以后就算做了皇后，也说不上有多少背后嘲笑他，嘲笑轩辕凛。

程只是想想就觉得闷，他不在乎自己被说成什么样，可不想轩辕凛也有这种经历。

世上没有人有资格嘲笑他。

“别站在风口里。”轩辕凛一边说话一边朝他走过来，程连忙转身跑过去:“来了来了。”他心里还惦记着做皇后的事，越想越胆战心惊，眼巴巴跟着轩辕凛走来走去，轩辕凛放下手里的书，叹了口气:“过来，朕听说今天翰林院来人教你识字了？”程想起陈荣，顿时有些心虚，连忙敷衍了一句:“就学了一点，你每天那么忙，不要管这些了……”轩辕凛的确也不关心翰林院到底派了谁来，只想知道程意与否，眼下他这副样子，就算不意，至少也不讨厌，那便好。

程怕他再问，连忙挤进他怀里。

轩辕凛只当他冷，借着这个姿势将他抱在了怀里，让他和自己一同看书。

程起初还在试图看明白这些读起来很拗口的文字，但他的基础太差，不多时便头昏脑涨起来，他强撑着又看了两行，几乎要睡过去，只好放弃了，但轩辕凛还在看，他这么窝在对方怀里，脑子就有些不受控制，想了些旎情事，虽然有点羞，但却按捺不住的开始蹭来蹭去。

轩辕凛脸微微一变，抬手摁住了程的肩膀:“太医说你的身体要节制，不许再拨朕。”程不死心:“可是昨天才一回。”轩辕凛把他伸出来的手指头握住，纠正他的说法:“是朕一回，你偷偷了几次？”程脸一红，低头去翻书，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轩辕凛亲了亲他红通通的耳垂，低低笑了一声。

程扭了扭身体，不太确定的看着他:“我真的……做皇后吗？做不好怎么办？”轩辕凛失笑:“何须担忧？朕本也没想你母仪天下，朕只是想你名正言顺做朕的人，做朕唯一的枕边人。”程被这话说的眼眶发酸，把头埋进轩辕凛怀里:“我怕给你丢人……我就想一辈子伺候你。”轩辕凛的心脏被扎了一下，程从来都这样，付出的时候坦诚直率，毫无保留，可索取的时候却胆战心惊，小心翼翼。

他把自己放在了尘埃里，卑微的让人心疼。

“朕会让你的所有念想，都成真的。”他知道程不是当皇后的料，也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可总得以防万一，程和自己的事即便一直瞒着，也总有的时候，到那时，只要自己一时失察，他就会出事，一个奴才而已，怎么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