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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他保持不了平衡，一头撞在桌腿上，捂着头哼了一声。

轩辕凛脸一顿，脸上出明显的警惕来，不动声的低头看了一眼，却只瞧见一截鲜红的衣摆。

是程？

他一僵，绷着身体慢慢站起来，弯伸手去台布，眼看着要碰到了，却又猛地缩了回来，木愣愣的坐了回去，盯着那衣角一眨不眨的看。

程跟来了御书房……

外面头那么大，他真的来了这御书房……难不成之前大明的一切，既不是鬼怪现身，也不是他癔症了，而是真的？

“程……”

“臣陈荣，参将皇上。”轩辕凛的话被打断，脑海忽的一空，他连忙垂眼再去看那衣角，仍旧在哪里，鲜红的十分刺目，他缓缓吐了口气，抬脚试探着往里面蹭了蹭，没蹭两下就被挡住了。

这真的是鲜活的程，轩辕凛的手颤抖起来，死死抓着御案边缘才稳住身体，却是隔了近一刻钟才稳住心神，声音嘶哑的开口:“起来吧。”陈荣没吭声，仍旧跪在地上，瞧着有几分倔强，轩辕凛心神不稳，隔了许久才瞧见他没起来，却没心思理会，脑子都是程，理智几乎要崩弦，说话只靠着本能。

“你所来何事？”陈荣忽然磕了个头:“臣有一事想问皇上。”

“说。”陈荣却又不吭声了，隔了半晌才咬了咬嘴，语调颇有些艰涩的开口:“臣请问陛下，倘若贤王殿下中意男子，皇上要如何处置？”提起轩辕净，轩辕凛混沌的大脑总算清醒了一些，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强迫自己将心思从程身上收起来，这才去看陈荣。几不见，他如愿以偿出了，却不见几分意气风发，反倒一副受打击的模样，眼眶发红，脸也有些憔悴。

看着像是大病一场的样子。

可轩辕凛心里，却并无半分柔情，语气反倒越发冷淡:“如何处置……与你何干？”陈荣被噎了一下，苦笑道:“这便是说，皇上还是会手？”便是要手，轩辕凛自认也不必给陈荣承诺。

“你来此便是为这一句话？”陈荣摇摇头:“臣方才去求见了贵太妃，她的话与皇上如出一辙。臣自知逾距，却还是想请皇上看在往情分上，应允臣一件事……”轩辕凛脸骤变，“腾”的站起来，程可还在桌子底下，他本就与他诸多事情解释不清，如今陈荣这话说的如此暧昧不清，程岂不是更要多想？

他脸刷的一沉:“朕与你并无情分，下去。”陈荣张了张嘴，话就在嘴边，却因为过于惊讶有些说不出来，他从未见过轩辕凛这幅样子。林丰见轩辕凛变了脸，当下也不敢怠慢，连拉带拽将陈荣请了出去。

轩辕凛瞧见御书房大门合上，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却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便轻轻敲了敲桌面。

程没出来，御案出来的那截衣角动也没动。

这莫不是又在胡思想？

还是说桌子底下并没有程，他其实眼花了……

轩辕凛心里一紧，小心翼翼的站起来，离着御案远了些，轻手轻脚绕到一旁去看，那截鲜红的衣角不见了。

他心里重重一跳，几步窜过去，一把将御案台布掀开。

程好不容易忍耐过去腿脚上那股难捱的麻痹，刚想钻出去，结果刚一动弹，眼前就是一亮，紧跟着他就看见了轩辕凛紧绷沉凝的脸。

他唬的身体一颤，一头磕在桌腿上，连忙抬手摸了摸，另一只手顿了顿，去捂口，他没防备轩辕凛忽然出现在眼前，小心脏被唬的噗通跳。

“皇，皇上……”他觑了眼轩辕凛不太美妙的脸，心虚的扭开头看桌底。

轩辕凛却意外的没发火，只拧着眉看他。

程被他看得不自在，只好从里头钻出来，小声嘀咕:“林丰说我能出来……”话音没落，眼前就伸了一只手，程顺着手看了看手的主人，脸上就出笑容来，连忙两只手都握了上去。

轩辕凛还盯着他看，程有些莫名其妙，左右看了看，没发觉身上有哪里不对，身后也并没有旁人。

“你看什么呢？”他轻轻挥了挥手，轩辕凛一把抓住，摸索了一下他最长的中指，然后放到嘴里咬了咬。

“哎哎哎……没洗呢。”方才在桌子底下呆了半晌，也不知道都摸到了些什么，手指头肯定是脏的。

轩辕凛自小娇贵，要是因此生病了该怎么办？

他拽了拽手指，指尖反倒有温热软的触袭上来，他呆了呆，瞧见轩辕凛的舌尖自齿间闪过，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并没有觉错。

轩辕凛在他的指尖……

他的脸嚯的红了，血一路蔓延至脖颈，也说不上来是羞还是高兴，总之连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只默默的垂下了头，悄悄动了动耳朵。

“程？”轩辕凛哑着嗓子开口，程身体轻轻一颤，小幅度的点了点头，飞快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迅速闭上了眼睛。

“程，你说话。”程就讷讷的应了一声。

“再说一点。”程被催的脑袋一片空白，他该说什么呀？他无辜的看着轩辕凛，只瞧见对方期待的眼神。

程绞尽脑汁想了想:“……你饿了吗？”轩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