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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看现在味道有点冲，但三后便可换水淘洗、做成粉英啦！

…

…隔壁的屋子是专门用来干的，里头正晾着一批胭脂呢。这明这会儿就可以沥干了，到时捻成膏瓣再接着干，就能摆出来售卖了……这院子的墙边是排水渠，和皇城的下水是连通的……那边还有灶房和柴房，最里头那间就是五谷轮回之所……”老板一边介绍着铺子的格局，时不时讲解些制作脂粉的步骤。师青玄常化女相，深谙其道，听得津津有味，而师无渡本分不清那绛、赤和纁的区别，简直要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将店铺参观完一遍后，师无渡甚是意，同老板议了价之后，当即一手钱、一手房契，把这间脂粉铺子给盘了下来。那店老板将行李收拾一番，午后便揣着金条离开了。师家两兄弟皆身外无物，回客栈退了房后，去裁店采买了两套现成的棉被褥垫，当晚就搬了进去。

师青玄兴奋得不行，入夜后还打着灯笼跑到了库房，说是白里瞧得不仔细，现在要去好好看一番。师无渡跟在弟弟后头，看着他跃跃试的样子，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太靠谱:“青玄，你真的有把握做好这脂粉生意？”

“哥，你就放心吧！我化了这么多年的女相，对人间粉妆还是有一定研究的！别忘了，我原来在仙府里也试着自制过脂粉，还成功的呢。”师青玄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晾胭脂的库房。他踩着凳子，从木架上摘下一只丝角袋，打开之后看了看，又低头嗅了嗅，叹气摇头道:“这人的胭脂做得不行呀。工序是全了，可成不均，气味也不够好，当是用料有瑕疵，怪不得卖不出去。怕是那些敷面的米粉品质也不高。”师无渡问道:“那该怎么办？”

“哥，明你发我些钱两，我去收一些干茉莉和干玫瑰。此外再添些其他材料，应该可以补救一番。”由于镖局要当值，师无渡没法陪着他上街了；而自家弟弟眉目和善，他担心师青玄这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会被商给诓了，便问道:“青玄，你会还价吗？”师青玄将角袋挂回架上，有成竹地笑道:“当然会了！从前我每次下界逛集市，明兄都在一边帮我砍价，我早都听会……”话都快说完了，师青玄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提到了谁，顿时就卡住了。眼看兄长的脸瞬间黑下来，他赶紧低下头去，尴尬地咳了好几声后，语无伦次地开始转移话题:“…哈哈哈哈…哥，那个……这时候太苍山上的茶花正好开，我从前来逛的时候经常和…咳，哈哈哈哈……我经常一个人跑去摘……我我我明天顺便再去趟山上……哈哈哈…还有啊！我发现原来的店老板卖的东西太单调了！都这个季节了也不知制些口脂和手药！秋冬干冷，怎么可以不保养皮肤呢！这两样东西好做得很，三四天就能成！

…

我我我明天就去采买原料…哈哈…哈哈哈……”师青玄囫囵干笑了一阵，赶紧转身走出库房。他一直垂着脑袋，不敢去看兄长的脸。师无渡虽肚子不，但也没法说什么，只好在心里头把那位伪装身份欺骗自家弟弟真挚情谊的黑水玄鬼唾骂了千百遍。

各自回了房间后，师青玄并未立即就寝，而是在桌上铺开纸砚，提笔开始默写各类妆粉妙物的不同制法与用法。光是铅粉、米粉、胭脂、红、面脂、口脂就写了好几十页，眉黛、花钿、额黄、簪钗的搭配也是厚厚一摞；至于妆面的画法和发式的梳法，更是连图带字作了一百来张。除了人间行的，他还加了不少自己独创的东西，全都是这几百年来在上天庭的积累与心得，可谓是独家秘方了。待到停笔时，已是鸣外曙，可师青玄却一点也不觉得困倦。将桌纸张整理好后，他心意足地出了房门，去院里洗漱一番，又向师无渡要了银两，便上街去，按着配方去采买原料了。

七后，胭脂铺子正式开张。当天师青玄竟作了女儿打扮，罗裙绣襦，素钗高髻，妆容致地往门口一站，恍如天人下凡。别说诸多男子走不动脚，女子看了也莫不动心。招徕客人后，师青玄又当着众人的面卸去妆容、改换发式，赫然又是一位面如冠玉的俊朗青年。大姑娘小媳妇都看呆了眼，师青玄哈哈一笑，便趁机开始介绍店里头的各种东西:“…我这样一个枝大叶的男子，敷了这茉莉粉和玫瑰胭脂膏子都那么好看，诸位姐姐妹妹们比我丽质多了，要是涂上这些，岂非更是沉鱼落雁……”人长得好看就罢了，偏生师青玄嘴也甜，还分了好些妆品下去，传作试用。因效果立竿见影，姑娘们惊喜加，纷纷解囊。

开张第一便生意火爆，这本该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可师无渡听着自家弟弟提前演练过许多次的好听话，以及店内传来的女子说笑声，心里还是有些堵得慌。于是他冷着一张脸，拎着一长守在铺子门口，半之内连着将好几批闻风而来寻衅惹事的登徒子揍得地找牙抱头鼠窜。有几位姑娘见他长相斯文却身手勇武，便羞答答地朝他扔锦囊和手帕，搞得水横天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整个人哭笑不得。

其实在开张前，师青玄便同兄长一起定好了经营策略。除了平价的常规妆品，还可独家贩售些护肤泽发的保养品，如面脂之类；虽然成本极高、价格要定得贵一些，但毕竟是自己独门秘方所制，效果拔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