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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为防止自己抠掉鳞片,在第一次褪鳞期时,他用铁链将自己锁在石碑第二十层的海铁树王座,偌大的座椅就像宽大的,足以容纳三四个成年人。
大的铁链捆住双手,但没有捆住鲛尾的活动。
宋卿扯了扯锁链,觉得安全,于是他叮嘱徐琮璋不要管他。
“不管我发生什么,你都不要上来。”想了想,宋卿又说:“一个月的时间,不要来见我。”徐琮璋立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宋卿。
眼前的鲛人还带着人类的一点习,跪坐在暗黑的海铁树王座,双手手腕被锁链捆住,宽大的鲛绡衣摆有点歪斜,出了锁骨和往下的风景,白玉似的,而他本人却对此毫无所觉。
无辜地仰着脑袋说:“褪鳞期好像很难受,鲛尾会变丑。徐琮璋,你记得不要偷看。”兀自烦恼着鲛尾变丑的模样,身上佩戴着的珍珠苏被摘下来,珍惜的放到一旁,然后又仰起头来冲他出浅浅的笑:“徐琮璋,一个月后见。”叮铃。
银饰敲击碰撞声响,徐琮璋恰好转身走了,一时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石碑顶的铃铛声响,还是徐琮璋步伐匆匆时带动的响声。
澄澈的海水像云层般漂浮在高高的石碑顶,许多长得虽古怪但漂亮的深海鱼类慢地漂游,石碑内部全是清新明亮的颜。
珊瑚红、海水蓝,贝壳白、海藻绿……海洋里的颜和陆地一样丰富,而且静悄悄的,有种岁月静好的安宁。
宋卿仰躺在宽大的海铁树王座,鲛尾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摇摆,享受着这份安宁。
经过几千年的海水冲洗,原来海底城并非完全没有改变,至少彩变得暗淡了些,比不了现在的活力生气。
徐少年他说海底的神明将他分离出来,这个说法有点意思。
可以盛装七情六的‘容器’被分离出来,不是七情六,而是‘容器’。
宋卿闭上双眼,心想,真巧。
蛊虫吃恶,鲛人也吃恶,偏偏徐少年是盛装恶的容器。..砰!
沉重的息和冲破喉咙又被强行制住的痛呼同时在空旷的二十层扩散,乌黑的海铁树王座,鲜血沿着王座渗透下来。
视线往上,青碧的鲛尾失去往的光华,变得黯淡,沾上鲜血,被撞击、剥除下来的鳞片凌地散落在王座和地面,而鲛人看上去奄奄一息。
口有着微弱的起伏,表明他还活着。
鲛绡在挣扎中敞开,出白如象牙的皮肤,修长的手指抓住海铁树,紧绷的线条在诉说他此刻强自忍耐的痛苦。
背部微微弓起,线条紧绷着,肩胛骨微突,长发别着的银饰了位置,发一滴冷汗落下来,顺着脖子滴落海铁树表面。
宋卿侧身,抬起脸来,脸上布细密的汗珠,眼睛里有茫、疼痛和忍耐,脸颊沾了一滴血,应该是拔除鳞片时溅到脸上。
那滴血落下来,而嘴比血还殷红。
白是象牙白,红是胭脂,而身上躺着黑的海铁树,三种最浓烈、也是最简单的颜对比,产生极致的视觉冲击。
幽蓝的蝴蝶停在最高的一海铁树的隐蔽处,俯视下方的绝鲛人,在此时此刻散发出来的致命引力。
陆地。
名为乞罗的山脉深处,一颗古老而巨大的树矗立在最高的大山,出的光芒似乎全被它夺走。
徐琮璋坐在树干,身影被藏在茂密的树叶中,但是以山脉为中轴直线,两边陆地的范围全部被他在他的监控之中。
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的注意力全放在监视和掌控陆地物种,但也在宋卿那里留下一只蝴蝶。此时,那些被外放出去的注意力收了回来,心神集中在海铁树王座上的鲛人。
被褪鳞的痛苦折磨的鲛人,似乎勾起了徐琮璋的恶。
着境,惑动于形貌美而生,令人狂醉,生死本。
叮铃。
银饰先是一声铃响,接着似狂风吹来,便是骤雨不歇的颤动。
徐琮璋一动不动,端坐在树干上,像一尊冰冷的雕像,他闭上眼,听到人声嘈杂,由远及近。
藏在泥土地里的昆虫探出头,看到脚掌跨过的人群,他们枯瘦疲惫,跋山涉水,自平原迁徙到深山寻求避难所。
徐琮璋睁开眼,等待这群人的到来。..乞罗寨是古苗疆文明发展的起源地,自从地震和洪爆发,古苗疆遗族就搬出寨子,而残留的神庙遗迹和祭祀之地的青铜台遗迹,被保护作考古研究所用。
经过一段时间的文字破解,人们已能窥见古苗疆历史的边角。
古苗疆先祖为避战祸,躲进深山,于一晌午见到在古老巨木休憩的神明。
风吹,铃声响,树叶婆娑。
幽蓝的蝴蝶尾翼自神明眉间掠过。
作者有话要说:哇哦,有人猜出来徐少年和神明的关系了!
ps:镜像有几次提示了的。
第64章卿卿如月五褪鳞期提早一结束,宋卿起身,解开身上的锁链,离开石碑顶的时候看了眼海铁树王座隐蔽角落里的幽蓝蝴蝶。
那只蝴蝶似乎在沉睡,它没发现宋卿离开了。
因为宋卿已经沉睡了很多天,而盯视他的徐琮璋应该正忙于其他事情,暂时放弃监视他。
宋卿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