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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到地的蛊虫？”徐琮璋指着自己金红的眼瞳:“眼瞎。”

“……”宋卿无言，他早就知道眼瞎的徐少年其实什么都能觉到，就是狡猾得随时装瞎。

“蛊虫载体是蝴蝶，不会影响到你？”徐琮璋动了下脑袋，发夹上一排银饰苏唰唰倾斜，他说:“影响不大。”喔，那就没事了。

宋卿又问:“攻击我的本目的主要是针对谁？”

“不重要。”

“？”徐琮璋笑了下，抬手捋宋卿的发丝，轻声说:“反正都死就好。”

“！”略凶残了，徐少年。

不要忘记还有律法，不要失善良的自我。

宋卿握住徐琮璋的手腕，想了想说:“抓到就给警察，不要杀人。”

“为什么？”徐琮璋垂眸凝视他:“卿卿不喜我杀人？还是害怕杀人的我？”问的内容都是废话，谁会喜杀人？谁又不害怕杀人犯？

但——“你不是杀人犯。”

“嗯？”徐琮璋的尾指指尖勾住宋卿颊边的一缕发丝，模样看似漫不经心。

“不必要用到杀人的方式就可以惩罚到仇敌的话，还是别杀人的好。”宋卿捏着徐琮璋的手指:“这双手沾染血腥太可惜了，因为不值得、不划算。”徐琮璋是巫神祖啊，就算他现在耽于情稍微有点不务正业，但作为神明不必要因为别人的垃圾而沾染血腥，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业力反噬。

反正在他看来，杀人不划算。

“抓到人，打一顿，然后报警。”还好他跟警察打过几次道，‘蛊虫杀人’的说法应该会被接受。

宋卿点头:“回家，走吧。”言罢，他就牵着徐琮璋往家的方向走，兀自沉在心事里都忘记松手。

徐琮璋垂眸盯着相握的手，视线缓缓上移到宋卿的侧脸，左手背在身后摊开，如一元硬币大小的幽蓝蝴蝶自掌心飞出，瞬间隐没在黑暗里，循着那抹气息追杀过去。

——所以不是恐惧他嗜杀，而是担心作为神明嗜杀会业力反噬吗？

“不会随便杀人。”

“乖。”不谈恋的徐少年果然还是非常萌、非常乖巧！

宋卿如是想着。

徐琮璋出轻浅的笑，眉眼弯弯。他想，只要是宋卿的要求，他都会答应。

——不死就好了。..“咳咳——！”别墅里，滕妄遭蛊虫反噬，猛地吐出一大口黑血，连带指甲、手臂和口都跟着裂开，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想一刀杀了自己。

身上的伤口还在裂开，像是被人拿着刀子一点点割开，割放血、年复一年。

这种伤口带来的疼痛不是最难熬的，更令他恐惧的是置身于狭窄的黑暗中，不见天和复一的伤害、绝望，如水般汹涌地扑过来，将他包裹其中，让他数次险些窒息而死。

那种痛苦不是他自身的经历，而来自于另一半心脏的主人。

滕妄抓起书桌上的笔筒狠狠掷出去，‘噌’一声起身拐进地下室，走了约莫二十几个台阶终于见到一扇门。

打开电子锁，推开门，冷气凝结成霜冲了出来，带着股腐朽的、空气不通的气味，令人作呕。

滕妄忍着这股恶心的气味走进地下室，荧绿光芒和各种密仪器细微的运作声相互映衬，为眼前荒诞可怖的一幕添配乐。

十来管透明玻璃舱，宽一米、高两米，舱内装荧绿粘稠体，体中浸泡着人身鱼尾的女生物。

她们统一赤-.上半身，相貌和形态颇为相似，脸上戴着类似于氧气罩的器具，生命体征还存在但是陷入昏。

滕妄走到深处的控制台，打开其中管透明玻璃舱，将里面的‘人造人鱼’提出来摆放到手术台，摘掉氧气罩，底下的脸赫然是‘滕萝’！

不、不对，准确来说，只是五官很像，远不如真正的滕萝的致和自然。

滕妄摸着‘人鱼’的脸，目光痴，随后张开嘴巴就着‘人鱼’的肩膀开始吃起来，细嚼慢咽，像在吃生鱼片。

但那嚼的声响却像极野兽撕咬。..楼顶，滕萝低头看着地板，面无表情，自言自语:“味道越来越浓郁，想吃。”窗外，小小一只幽蓝蝴蝶穿过隙，循着气味来到地下室。..刚从玄关走出来就见到地狼藉，宋卿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迅速进浴室找到装药剂的红盒子。

打开一看，原本装在红塑料盒里的十几支药剂全部被偷！

宋卿转身:“徐琮璋，你能不能找到偷袭我的人？”第45章病态十二宋卿把红盒子递给徐琮璋看，说:“我的药剂被偷走了。”抑制鲛人基因的药剂效果下降，至少还可以用，现在被偷走，本没有时间再提取相同的药剂。

“我没有得罪过谁，就算得罪人也不应该偷走药剂。”宋卿很冷静，将21年来的人生轨迹铺展开，寻找可能得罪过的人。

不算前世，或没有前世记忆，他前21年的人生轨迹平凡且乏味，学校、家庭和疗养院，其中以家庭和疗养院居住时间最漫长。

几乎不接触外界导致他人际关系薄弱，所以不可能得罪人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