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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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反正我是不知道我有什么功劳值得了这种礼物，就算是作为我哥的抚恤金，这也太多了一点。」

「你觉得多吗?我觉得不多。」

「不多吗?至少按我的经验，安保部队可不会花大价钱去供养一个d级的士兵的家属。」程中反问。

「我今天帮忙整理档案的时候，大致统计了一下，爸爸在他的一大堆报告里面提得最多的名字就是你哥程坚，给执政官的信件草稿里面，还推举你哥来接替他的位置。要不是因为他现在失踪了，闵雁是绝不可能有机会接班的。」

「是吗?」

「除此之外，」陆亚德接着说道，「你爸当年在部队服役的时候，和我爸就是老战友。我记得，当年他牺牲之后，凶手就是我爸亲手毙的。」

「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我觉得，突然给我这么重的一份大礼，可不像是为了补偿我，毕竟我可是家里最没用的一个，陆叔叔没嫌我给家里丢脸就不错了——他肯定还有别的用意。」

「就算有，也只能靠你自已去品了，没人猜得到他在想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你说我爸送你的那个女人，长得好看吗?」

「很好看，只是……很奇怪。」

「这没什么。女人下千姿百态，到了上都半斤八两——你可要努把力了。」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行了吧，我俩一块玩过多少女人了?就别装正人君子了，你上面撒得了谎，下面可撒不了。」程中挂断了电话，陆亚德站在家门口，哈哈大笑。

「唉，真怀念过去的子啊。当然了，如果没有小柔给我捣的记忆就更完美了。话说回来，爸新娶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才会愿意嫁给我爸这样的人?我还真是好奇，也不知现在她在不在家。」他开门进屋，随口道了声「我回来了」，接着蹲下身子就要换鞋，却发现门口没有给自已准备的新拖鞋。他无奈地摇摇头，心想只能先赤脚进屋了。

「是谁?」一个柔和的女声从屋内传来，接着是一阵轻缓的脚步。陆亚德心中一动，他听得出这不是妹妹的脚步——她是一定会把地板踏得震天响的。

当脚步声停在了自已跟前时，陆亚德微微抬起头，首先看到的是一双脚。很明显，这是一双女人的脚，也是陆亚德迄今见过的最美的一双脚，外型致、皮肤光滑、十趾玲珑，趾甲上没有涂抹装饰，只是透着自然粉的肌肤颜，但什么样的趾甲油可以配得上这样的美足?而这双在陆亚德看来堪称完美的小脚，正套在一双廉价的塑料拖鞋中，其美却丝毫不减，正如一颗夜明珠放在旧木匣里，珍珠本身的美足以掩盖载体的不足。

陆亚德很想知道，这美足之上的腿又会是怎样的美物，然而脚踝以上的部分，却掩盖在了浅绿的长裙之下，像乌云半掩着的月亮。可这种遮掩反而发了陆亚德的想象，他在脑中幻想了许多见过与未见过的美腿，却没有一双能配得上这双脚。他几乎忍不住要伸手掀开裙摆，一睹其下的风光。

「请问……你是……?」温柔的女声从头顶传来，可陆亚德正顾自欣赏着对方的脚，双手掐着鞋带却不解开，对于这声音更是听若不闻。

直到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才终于回过神来，忙抬头看，目光正对着对方的眼睛。那双眼睛就像是湖水，在与陆亚德的目光相会时，宛如被风吹过而掀起涟漪，夹杂着疑惑与惊慌。

陆亚德自已都不知道，此刻他的目光有多么热烈。

他凝视着面前这张脸，几乎停住了呼，那颦蹙的眉头、闪躲的眼神、抿起的樱、微红的脸颊，无不显示着少女般的羞涩，然而那鹅蛋脸上却又带着少妇的成气息，两种不同的美在此刻相互融，形成一种异样的美。

此刻她正半弯着，膝盖微屈，前两团丰硕的微微垂下，抬起的大腿起裙子的布料，勾勒出腿部的柔滑线条。一条浅蓝丝带紧在她的上。

「你好。」陆亚德回应说。

「你是……陆亚德……吗?」

「是我。请问你是……?」

「我……我……我叫凌晓，我是……你的……」她显得很窘迫，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妈妈。」陆亚德毫不迟疑地叫出了这个称呼。

凌晓羞得侧过头去。

「我喊得不对吗?」

「不……没什么……」陆亚德笑了，他觉得这个女人害羞的样子实在可。看得出她内心还并不太能接受这个称呼，毕竟她看起来最多不过比自己大十岁，岁月甚至还没来得及剥夺她的魅力，便迫使她嫁给了一个年近半百、不解风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