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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时刻知道你在做什么，也防止你背着我偷偷见别的beta和omega，有婚约在，你别想喜别人！”

“我没想喜别人。”尤涟一愣，着鼻子哼了声:“算你识相。”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吭声。

尤涟垂下眼帘，也安静了下来。隔着虚无的遥远空间，他看不到鹤的表情，也不知道鹤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

他应该听得出自己哭过了吧？所以……

他会有一点难过吗？

还是无动于衷？

他想知道，但不敢问。

一阵沉默过后，尤涟忽觉无趣，觉得自己再次自作多情:“算了，没事了，就这样吧。”他把巾扔进垃圾桶，“你继续写作业吧，我挂了。”

“不是说要连麦吗？”把手机从耳边拿走的动作顿住，尤涟愣愣地问:“啊？”

“不是说要连麦吗？”对面又说了一遍。

“要怎么连？要戴耳机吗？还是要下载专门的连麦软件？我之前没有跟人连过麦。”尤涟眨了眨眼，很快反应过来，解释道:“连麦就是一直开着语音不挂断的意思，企鹅或者微信都行，下别的聊天软件也可以。”

“那不挂电话是不是也算？”尤涟想了想:“差不多吧，反正就是一直保持语音连接状态就可以。”

“那就打电话吧。记得戴耳机，辐小。”尤涟沉默一瞬，应声道:“好。”

“我接下来要背英语，会有点吵。”

“没关系。”

“嗯，那我开始了。”话音落下，优雅又标准的英伦腔从手机里传出。

声音低沉，带着一点变声期独有的沙哑。尤涟想，鹤大概是戴上了耳麦，所以收音才会那么好，连呼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换了个姿势，放松地躺在上。

伴着轻而柔的背诵声，他的大脑开始不着边际地胡思想起来。

他想起了小时候的鹤，不光英语好，还会用羽笔写漂亮的花体字。

他的第一个“文身”，就是鹤给他画的。

初一时的他沉一个国外的男歌手，嚷着要跟偶像纹一样的文身，继承偶像的意志，可他怕痛，见到文身店的机器后立马怂了，但又不甘心，于是找到鹤，问鹤要怎么办。

——每当他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都是先找鹤。

鹤就给他徒手画了一个。

漂亮的花体字从他的心口蔓延到肩胛骨，他怕疼又怕，忍不住要笑，一笑，肩膀就会抖，一抖，字就会写歪，只得擦掉重来。

黑的墨油沾上皮肤后不怎么好洗，得拿巾用力擦，几次下来，皮肤就全红了。

为了不衣服，他坐在浴室的板凳上，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短。

被擦红的皮肤发热发烫，对冰凉笔尖落下的一勾一画更加。

鹤一边画，一边对着他的锁骨吹气，想缓解他的疼痛。

可吹着吹着，一阵陌生的战栗令他脊背僵直，手指不由地用力抠着板凳，脚趾也蜷缩起来，他让鹤不要吹了，说自己不痛。

于是鹤就不吹了。

可靠的那么近，他滚烫的呼仍一下下在他的心口。

尤涟记得那是自己第一次出现生理反应，尴尬，却又忍不住地对之好奇，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又下意识地去问鹤。

“鹤，我硬了，怎么办？”说完，尤涟猛地从飘忽的思绪中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下看了眼，然后迅速翻了个身，当无事发生，“……啊，那什么，你念得太好听了，我刚忍不住睡着了，说了点梦话，别介意，你继续，继续！”电话对面的背书声停了。

没有声音，只听得到比刚才重许多的呼声。

尤涟更加羞臊，他像虾米一样弓起身，盖弥彰地蜷缩起来。

他现在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委屈了，只想找个地钻进去，立刻马上从人间消失！

“我困了，现在去洗澡，晚安，明天见，我们明天再连麦，我还会查岗的！你小心一点！别被我抓到！拜拜！”说完，瞬间挂断。

尤涟抱着手机，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下气。

然后他从上一跃而下，羞愤地在房间里来回打转。

他一会觉得自己是傻，一会又觉得全怪鹤，是他的呼和声音太清了，又那么清楚，就跟对着他的耳朵说话一样，只要是个人就会被出反应。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尤涟把锅全扔在了鹤头上，然后一身轻松地进了浴室。

掉衣服，尤涟打开淋浴。

热水兜头浇下，雾气蒸腾而起，他仰头闭眼，任由水顺着身体滑下。

鼻腔里冒出轻哼，眼尾的红也愈加丽。

起初紧抿着，没过一会又被雪白的牙齿咬住，但似乎还是没用，所以牙齿渐渐用力，一点血从上蔓延，又被水带走。

又过了许久，尤涟睁开了紧闭的眼。

眼神涣散，他失神地大口呼，然后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

他抱着头，忽然觉得自己完了。

之前只是肖想鹤的心，现在，他发觉自己还馋起了鹤的身子。

在浴室里又发了会呆后尤涟匆匆洗完澡，回到卧室边穿衣服边拿手机。

他翻出项铮的号码，手指飞快地在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