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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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牧者，我们有责任去照顾每一只羔羊……」就在克丽丝带着庄严而肃穆的语调，缓缓叙述着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逐渐靠近的嘈杂声，这让她不得不停了下来。

她叹了口气，拉着赛莉恩的手向外走去，同时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你且先看着，不要多话。」

「哎，这些愚昧无知而面目可憎的人啊……但不论如何，像一切有知觉的生灵宣扬主的福音，这是应尽之事，亦是我的荣耀。」从茅屋里出来，便看到屋外竟然已经熙熙攘攘地围聚起了近百人，大多数人都只是沉默着，但在众人前面，有两人似乎正烈争吵着。

其中是一名体格壮猎户打扮的男人，另一人则是个身着亚麻衣袍看起来三四十岁的中年妇人。

赛莉恩自然是都不认识这两人，但是听到两人间的对话她才明白那个猎户装束的男人似乎就是昨晚救回自己的马克。

「你个混蛋马克是被那蹄子给了心窍了他妈的连生你养你的村子都不要了?啊?!」那中年妇人正指着马克的鼻子破口大骂，一嘴的唾沫星子都到了对方脸上了，「那婊子的尻就得那么舒服啊?那子晃一晃就把你的魂给晃没了?!」

「晃得你他妈都不认识自己叫啥名了就跟着那个婊子养的货去了?!」恶毒的话语不断地从那妇人嘴里出，而马克则是涨红了一张脸，气得几乎哆嗦起来。

「不准你这样污蔑克丽丝修女!」他说道，「你!你!克里斯修女远道而来为了村子里的安危奋不顾身，你怎么能这样侮辱她!」

「侮辱?」

「呵呵」那妇人斜着眼瞥着走近的克丽丝，冷笑着说道:「还远道而来，奋不顾身呢?」

「我看是大老远的跑过来卖尻吧?哦，当然是奋不顾身了，毕竟多少个装汉子挨个上，再下的货也会受不住吧?」

「昨天晚上某个母狗发情的叫声都叫了一整晚，简直不让人安生了。」

「哦对了，昨晚你是第几个去那个发臭的的?有没有排到前十的位置啊?」

「啧啧，别靠过来，你闻闻这臭味，是不是被了一身还不够，还请人给你了一身啊?你说你个货修女都不知道要去洗一洗身子么?」那妇人一边说着，一边还煞有其事地捏着鼻子退了几步。

一旁的马克已经气得将拳头捏得嘎吱作响，眼看再这样下去就要忍不住一拳揍上去了。

这时候，从后面人群中传来一声咳嗽，一个脸络腮胡子的壮汉走了出来，制止了妇人，「珍妮，够了。」说着，男人便走到了克丽丝与赛莉恩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说道:「克丽丝修女，你说的神的神名是什么?」

「主即是主，是唯一是万全，是始是终，祂没有也并不需要有名字这种凡人和伪神用来甄别自己存在的东西。」无论是之前的谩骂，还是此时咄咄人的质问，克里斯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成不变的笑容，丝毫不为所动。

但她的话语却在人群之中引起了一阵动。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自称为神的东西，有象征山川雷雨等自然之力的神明，也有概念诞生自人类社会之中的，审判之神、商贸之神等，许多大名鼎鼎的神名即便是这样的山野小村也有所耳闻。

虽然各个神明之间对于信仰的争夺颇为烈，但也很从没有哪个敢公然宣称自己才是唯一真神，而降其他神明贬斥为伪神。

一般会这么向信徒宣传的，多是些神教。

当然这些山野里的大多终生不曾踏出村庄一步的村民们是没有啥能力去鉴别所谓神的，但他们显然也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外来女人信口开河的狂言。

「什么鬼神!连名字都没有!」之前那妇人尖利嘶哑的声音又叫嚷了起来，「我看本就是见不得人的神吧!」

「我们村子本来过的好好的，就是自从你这个臭婊子来了之后才闹出那些鬼东西的!」

「还什么修女!有修女穿得这样不知廉得跟婊子一样的吗?怕不是……怕不是每天就为了给你的恶魔珠子卖!」

「我看这一切本就是你这人搞出来的!」

「烧死这个货!」妇人拙劣地表演着，但她的观众却也并非是什么明辨秋毫的智者，不过是一群被未知的恐怖吓破了胆的山野愚民罢了。

原本平静的山村，在某一天突然发现了被挖开的坟墓，夜晚里不断有人看到摇摇晃晃地畸形人影。

而更可怕的是，村里逐渐开始莫名其妙的死人，最开始多是些老人小孩，然后是年轻的妇女，里苍白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去了全部的生命力一样，从最开始的仅仅只是气、咳嗽，到最后虚弱得无法站立，最后停止呼。

而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这些死者的尸体……不会腐烂……从中闻不到正常尸体逐渐腐烂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