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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到兴奋点，又被了一个哆嗦，冷热替，不知道该怎么骂，只好一句话说得不轻不重，还被祁一顶得断断续续:“你小孩……你、不要、不要学别人说荤话……唔嗯……”顾凌被得天昏地暗，不知过了多久，祁一终于出来，然后趴在顾凌的身上，边亲他的脸边撒娇:“顾哥，你身上真的好舒服……”

“你要是羡慕，你也去健身房。”顾凌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觉得自己累极了，但是也恰到好处，不是不能承受的范畴。

“起来，你又没有比我矮，一米八几的大个，我身上重死了。”祁一睡着了似的，没有反应。

“祁一，出来，你的那东西还留在我里面呢。”顾凌推了推祁一的肩膀。

祁一这下醒了，起身，有些难为情:“顾哥，我还想再来一次。”顾凌:“………………”他随之觉到祁一又硬了起来。

这就是……年轻人吗。

看来夜还很长，辛苦也是。

早上，顾凌没有起，祁一作息良好，早上八点半起给自己做了早餐，然后在客厅边玩手机边等到九点半，顾凌还没有醒。

“顾哥？”祁一进屋趴在顾凌身边，喊了他一声。顾凌闭着眼皱了皱眉，嘟囔了一句梦呓，翻个身，趴在枕头上继续睡觉。

祁一手指轻轻拨了拨顾凌脑后的糟糟的头发，小声道:“你是不是醒了？别装睡啦，起吃早饭吧。”顾凌的确是醒了，但是并不想理他，声音闷在喉腔里，好似生闷气一般:“怎么，就许你个小畜生吃人不吐骨头，不许我赖？”祁一有些羞愧，用手指挠了挠发烫的脸颊，语气小心翼翼:“我……抱歉，我应该更照顾你的受……”顾凌声音有些低哑，夹杂着没睡醒的黏糊:“现在知道抱歉，怎么之前我说停，你偏不停呢？”

“总之……”祁一红着脸，“我去给你做早餐，顾哥你先起来吧。”顾凌瘫在上宛若咸鱼:“没事，我不吃早餐，我以前在家里休息的时候一般下午起，然后晚上随便吃点东西就行了，你先自个儿玩玩吧，如果出去记得去鞋柜上拿钥匙。”

“怎么这样。”祁一到诧异，一本正经，“顾哥你这个生活作息也太不健康了，迟早会生病的。”

“怎么不健康了，我活到现在不也没死吗……”顾凌转过身，正想多反驳几句，结果看到祁一罕见的一副严肃表情，情不自噤声了。

“顾哥。”祁一认真道，“以后和我一起好好吃饭吧。”这是常生活中一句平淡的话，没有修辞没有比喻，每个字都十分普通，亦不含海枯石烂的深情。但从祁一口中说出来，却莫名像一句期许的诺言，将顾凌小心翼翼、又郑重地放进了自己的生活。

之前虽然一直有其他人嘱咐他“要记得吃饭”、“别饿死了”，但“和我一起好好吃饭”这句话，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顾凌突然觉鼻子有些酸，翻个身将被子拉起来，低声妥协了:“……我等会儿就起来了，你去做早餐吧。”祁一心意足:“我去煮面，你有什么忌口吗？”顾凌道:“没有，你随便。”祁一想了想，问:“加葱吗？”顾凌斩钉截铁:“不加。”祁一:“……”

“醋呢？”

“不加。”

“蛋？”

“不要。”

“……剁椒？”

“别加多了。”

…

…

祁一做完早餐端出来的时候，顾凌已经漱完口了，但还是一副半睡不醒的样子，完全没有在外面“总攻男神”的风采，坐下时边打哈欠边抱怨:“好痛……”坐在对面的“罪魁祸首”后知后觉受到廉之心，听到顾凌自言自语地埋怨，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顾凌随意捋了把糟糟的头发，拿起筷子，发现祁一在偷看他，眯起眸眼发笑:“好看吗？第一次见我这么吧，怎么，是不是幻想破灭了？”祁一难为情地摸了摸耳朵，抬起视线正视顾凌。顾凌平时包装的英气质此刻瓦解松懈，慵懒又休闲，眉尾带着揶揄的意味轻轻上挑，配合上不羁的发，深邃的五官此刻更加凸显出其英的优势，透出一种别具一格的气，帅得放形骸。

祁一羞着脸，垂下视线:“没有幻灭，还是……特别好看。”顾凌夹起面条，打趣道:“瞧你这脸皮薄的，别告诉我昨天你在上脸也这么红。”祁一老实回答:“其实是的，只是没开灯，顾哥没看到。”顾凌不经意接话:“是么，那下次开灯看看。”祁一内心狂喜，——还有下一次！

顾凌又想起什么，轻轻摇头:“算了，还是不开灯了。”祁一:“啊？”顾凌笑得不怀好意:“我怕我看到你这副表情，又忍不住去逗你，这样遭殃的不是我自己么，我可不像你这小子，才没那么多体力来折腾。”祁一眨了眨眼，一句荤话说得乖巧又诚实:“其实没关系，反正顾哥在上连呼都是在勾引我，再多逗逗我也没什么，结果又不会变。”顾凌耳一热:“……”这个人为什么说这种话的时候，表情要一脸纯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