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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动手。
虽然学习好,但毕竟是一女孩儿嘛。”
“哼。”
“你一定会原谅我的,以前我可为你跟人打过架啊,别忘了你可。”我漫无目的的目光在三乙班教室横冲直撞,落到徐曼身上时,她正抬头往这边儿看,猝不及防——她笑啦。
是一束绽开的光。
婊子都笑得这么好看吗?
我也向她笑,却愁眉苦脸。
终于,赵汀放下了笔,慢条斯理地拧上墨水瓶盖,把大楷本在桌上摊开。
然后,她站了起来,我快速闪开,以至于头磕在窗户上,砰得巨响在午后层叠的时光里漾开。
可赵汀并没有看我一眼,而是起身往教室后面走去,在徐曼的身边坐了下来。
我只好着脑袋往教室后凑,赵汀紧绷着脸,徐曼又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只要你甭告儿我妈,我啥都答应你。
包括,包括,用汉语大词典砸我的背。
我拉一板凳,在她俩面前坐下,犹豫半天终于咬了咬牙。
赵汀噗得了气,笑声像猛然掉落的硬币,她以最快的速度捂住了嘴,可是没用——所有的威严、气恼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这些东西在短时间很难集聚起来。
徐曼更甚,几乎前仰后合,蓝裙角扑腾不停,像被人扼紧脖颈的小儿。
她们头顶的黑板上是两道,“兔同笼”的应用题,我们的学校习惯用这些诸如“笼子里有和兔共叉只,比兔多叉只,问几只,兔几只”的伎俩来开发少年儿童的智商。
而赵汀显然是这些想搞清笼子里到底妈的放了几只、几只兔,却不能亲自数上一数的抓耳挠腮的少年儿童中的佼佼者。
我和徐曼及其他部分同学就要稍逊一筹啦。
怎么样?
原谅我吧。
小孩应该是小孩的朋友,怎么能跟大人们搞一气呢?
我有些得意忘形,简直忍不住要吹起口哨。
赵汀双臂抱膝紧闭嘴,目光在教室里四处游,散得如同倒塌的积木,她似乎下定决心:决不能说话!
栩栩如生的刘胡兰哇,遗憾的是内些拼命憋屈在体内的笑在气息间忍无可忍地横冲直撞,似乎再有那么一点儿,就会哗啦啦地淌地。
像一妄图吹到最大却保不准在哪刻就会爆掉的气球。
徐曼是另一副模样:她时而埋头摆手中的书,时而抬起头,瞅瞅身旁的赵汀,再把目光投放到我身上,嘴划一道利的弧,声音却被生活剥。
她可能还腾出一只手——姑且是左手吧——别起裙角,挠了挠右腿膝盖,与此同时,不经意地皱起眉头,像一汪黑的水。
这时,一些渴望得到各类赞誉却不愿缩减玩耍时间的同学陆续赶来,他们不断地从我们中间狭窄的过道穿过,部分对我点头示意,个别甚至张大嘴巴,唱一支惊讶的歌儿。
是的,像内些嗓音浑厚得如同糊了一层石灰膏的朗诵者:“啊,祖国——母亲!”就这样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