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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个人，于是他口而出某个会所地址，车辆随即缓缓发动，驶向那座位于海岸的建筑。

车停到大楼门口时，沈渝修又有点微末的、说不清的奇怪情绪，没再让庞筠挽着自己，主动先她半个身位，带她上楼去了会所的天茶座。

这间会所当然也有正经生意，来喝下午茶的客人并不少。途中沈渝修打过招呼，便有侍应生领着他们到天台边缘的一个沙发位落座。

这个位置极佳，向内有个小型装饰泉与周遭拉开距离，向外看去，整个海湾尽收眼底。近海大片圈作私有的沙滩，维护得颇为干净，细白的沙滩与湛蓝的海自然融，庞筠支着胳膊欣赏，拨了拨被风吹的几缕头发，笑着眨眨眼睛说很喜。

沈渝修醉翁之意不在酒，随便点了几样东西，漫不经心地看着别处说:“庞小姐回a市也不常看海？”

“我大哥不喜。”庞筠抿嘴笑笑，“偶尔我二哥会带我来看。”她说着开玩笑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两次见在你家见到你，我总会想起我二哥……可能是因为你们脾气太像了。”沈渝修转过脸看着她。庞家信，长子出生时去卜了一卦，说是不大好，要找个人来冲一冲，便又从外抱养了一个。

庞家二少不是庞家亲生的儿子，在a市政商圈不算什么秘闻，沈渝修当然听过。他配合一笑，语气稍有变低，“是吗，这么巧。”说着有意换了个话题，“庞小姐在国外学什么？”庞筠似乎是考虑到沈渝修不太悉自己的专业，较为简单地描述道，“影视方向的，有时候会跟几个朋友拍片子玩。”沈渝修做出一副乐于倾听的样子，右手半遮掩地发着短信。

庞筠说了好一会儿平常和朋友玩票的事，又由衷地称赞今天的风景，“自然光可遇不可求，天气这么好的黄昏，不拍点东西真的很可惜。”

“嗯？比如？”沈渝修看见那条回复，收起手机，看向对面的女孩，绅士地接话道。

“拍点情故事。”庞筠笑起来时脸上会有小小的酒窝，她促狭地眨眨眼道，“美丽黄昏适合发生情故事。”沈渝修一哂，装作没听清似的起身道，“我去一下洗手间。”话是那么说，但绕过泉，沈渝修直直走到了与洗手间方向相反的那条回廊上，找了两个角落，在深处逮到人，顺手将一了小半的烟从背对着他的男人间取下来，问道，“白天不用上班？”裴序身体没动，偏过头，“嗯。”沈渝修未曾多想，只当因为他没上班所以来时没碰见，“从家里过来的？”裴序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表情，把那支烟夺回来，继续了几口。

沈渝修说不上怎么就有点高兴，倚着回廊延伸台的栏杆躲烟味儿，道，“你早说就不找你了。”烟的人侧过身看看他，又瞟了眼泉水雾后隐约的人影，不咸不淡道，“大少爷要我现在走也来得及。”尽头就是消防通道，裴序摁灭烟，门路地抬脚往那边走。沈渝修歪着下巴，抬手勾了人的手腕一把，“说让你走了？”手上对抗的力量不大，裴序轻轻松松就站定了，转过身，徐徐吐了一口烟，晃了晃手，“松开。”沈渝修没松开，与他对视着。他想，尽管身旁不乏出的男男女女，但确实都不能和裴序比较，更不能与这双充星光与默示的夜*的眼睛相提并论。

他看着裴序，借了把力，凑上去贴近那张刚过烟的嘴，如愿以偿地接吻，在四月的某个美丽黄昏，躲在水汽弥漫的泉后，发生理应发生的漫故事。

第19章四月的某个黄昏（2）他们吻得很深，齿纠间，掺杂一股浓烈的烟草气味。

沈渝修不大喜人烟，尤其是身边人，裴序那支烟了一半，接起吻不可避免地发苦。他咬了咬那片下，指腹轻轻重重地擦着他的手腕道，“少烟。”裴序冷着脸看他，会错了意，微带讽刺地说，“怕等会儿过去馅？”沈渝修一愣，很快藏不住得意地笑了，顺着男人垂在线附近的手臂慢慢摸上他的，“怕啊。”他的声音逐渐变成气音，有些热，“约会时间偷情是不道德的。”裴序下巴一抬，好像本对这话无动于衷，但他再低下头，眼中便有少许近似体的、复杂深沉的望，仿佛可以融化沈渝修周遭的世界，令他成为必须依赖这种体才能保持长久稳定与美丽的标本。

“你还讲道德？”他说，反手握住沈渝修的胳膊，拖着他往前走了几步，踢开没上锁的杂物间窄门，把人推进去，随手落了锁。

杂物间堆着一些清洁用品，拥挤、仄，小小的空间内充斥浓郁的定制香氛气味，沈渝修被他到墙上，实事求是地评价道，“练啊。”裴序眉头一皱，不想让他开口了，就有点暴地把两手指伸进他嘴里。

这玩法很下，/的时候沈渝修偶尔会觉得自己是路边的一个莺，但他好像也在更、更失去理智的热情中做过更贴近莺的事，因此只是顺从地伸出舌尖，慢慢滑过指腹，直到部。

裴序没说话，好像沈渝修看待一份文件或评估一份报告的质量那样看他。做事的新手技术很烂，质量并不好，审查的雇主却已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