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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闹。”他安抚完吕一翔，转头对着宿郢说，“我就是想问问他，四年前，我送他的那枚戒指去哪儿了。”这话一出，吕一翔和宿郢都变了脸。

“你这话什么意思？”吕一翔一下子头上出了汗。

赵果没发现他的异常，跟宿郢说:“没什么意思，就是欠债还债，欠钱还钱呗，我当初送你五万块的戒指，后来想想有点后悔，你看我们现在也就这关系了，你留着也不合适，不如就还给我，反正苏总现在有钱的很，不缺这五万块吧？嗯？”宿郢本没见到戒指的影子，那个盒子在当天聚会回去时就丢了。不是丢在路上，应该是谁拿走了，可这个查不出来，也没办法查。

考虑到吕一翔的处境，宿郢不想跟赵果闹，说:“戒指找不到了，我还你五万块，行吗？”

“找不到了？”赵果突然笑起来，笑了几声，突然扑上去打了宿郢一拳，接着两拳、三拳，“你说找不到就找不到了？那可是我的传家宝，你丢了可不就是五万块的事了！”宿郢不可能由着他打，企图反击，但是这些年因为噩梦的缘故身体实在太差，若不是有个十年任务的期限在这里摆着，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提前离开这个世界，不然以平时虚弱的状态，他都一种自己会随时猝死的觉。比起赵果身强力壮的样子，他是打不过了。

反抗失败，最后懒得反抗，躺在地上由着他打。

一边的吕一翔拉了半天拉不走人，眼看宿郢被打得鼻血都出来了，连忙吼了一声:“你那盒子里有个的戒指！不就是一张破纸吗！”即将落下的拳头停在了宿郢鼻梁上方一寸处。

“你说什么？”赵果问。

吕一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霎时间白了脸:“对不起，我……”为了不继续背负沉重的债务，他选择了偷。

吕一翔没说完，可赵果已经明白了一切。

他转头去看被他打得脸是血的宿郢，下意识地用手给他擦了两把，却把对方的脸摸得更加狰狞。他连忙爬起来，从洗手台上扯了一堆纸出来，跪到地上去给宿郢擦脸，纸还没碰到对方，就被抓住了手。

宿郢说:“够了。”真相终于大白，可一切都回不去了。

*赵果带着宿郢去了医院，赔偿了医药费，包扎了伤口。跟他客客气气地道了歉，道了很多遍:“对不起。”宿郢说:“没关系。”这一切对于赵果来说是清晰的，可对于宿郢，依旧是一片空白无知。他问赵果:“那张纸上写了什么？”赵果没有看他，一直低着头，一直低着。他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

沉默持续了很久，宿郢都觉得赵果不会再开口了，他看着外面暗下来的天和不知什么时候下起来的纷纷扬扬的雪，对赵果说:“下雪了。”赵果抬起头，看着白茫茫的窗外:“我在东门花园等了你很久，你没来，后来我爸妈找过来把我抓走了，带我去了电疗机构。”在那里，他度过了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年时光。

治疗的效果很好，在他离开机构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能听见“苏印”这两个字，不然就会条件反地胃痉挛，呕吐，恐惧害怕。时间久了，就对“苏印”二字没了好，到后来，成了无。

当他提着几件破衣服从那地方的离开，站在铁门外边，被抱头痛哭的父母拥在怀里、内心却充厌倦时，当父母试探地频频在他面前提起苏印，而他却连眼皮都懒得抬，心中毫无波澜时……他就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过去的一切于他而言已经成了褪的相片，里边的人和物都变得面目模糊。他已经想不起来当初是什么样的情支撑这他，让他即使被电到休克也无怨无悔的喊着“苏印我你”，更想不起在一复一的“惩戒”中，是在哪一天、哪一分、哪一秒，他跪在地上，痛哭涕地喊出了“我改”二字。

他不想再痛苦，所以选择了放弃。

记忆还在，旁边的人还在，可是……他已经不再是他。

“我和乔小订婚时，可以邀请你吗？”男人站在窗边，听到他的话并没有立刻回应，他伸出手指在雾气蒙蒙的窗户上画上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可的麋鹿，麋鹿拉着车，车上坐着两个小人，一个长头发，一个短头发，小人的头中间还加上了一颗心。

他看见男人看着那幅图沉默了很久，最后一把抹掉，转头对他笑了笑。

“可以，祝你们幸福。”第43章深柜校霸的觉醒（十九）在婚礼的头一天，赵果和乔小分了手，是乔小提出来的。他们本来约好去吃个饭，看个电影，然后早早回家准备第二天的婚礼，但是乔小放了他鸽子。

乔小给他打电话说:“我在机场，马上就要上飞机了。”

“你去哪？”

“旅游。”

“我们明天要结婚……”

“不结了。”乔小说，“你以前送我的项链戒指，我放在你那件蓝黑的风衣口里了，银行卡、门钥匙、房产证我全部放在一个包里，在卧室的头上，你自己去取，你给我的零花钱我拿走了，作为我给你当了那么久挡箭牌的薪酬……”赵果握紧了手:“小，你回来。”乔小说:“不，我不会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