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其次便是一些卖烧烤夜宵的店，滋滋的食物香味争先恐后从门钻出来，尽惹路人垂涎。

大多数人的白天太累太忙，晚上难得有个放松的时刻，吃喝玩乐尽情宣。

廖句站在街角的咖啡店门口，眉眼低垂，更显得眼尾狭长上翘，鼻梁高，薄薄的含着一支香烟，淡青的烟雾在夜晚的五光十中袅袅升腾、消散。

一身寥落，但他站在那里，就是一幅风景，引着过往的女为他驻足。

“廖句？”听到那悉的温和的嗓音，廖句抬起眼睛，季苒正站在三步外看着自己，目光复杂。

他没料到季苒会这么快过来，一时愣住，烟雾呈笔直的一缕上升，烟灰缓缓掉落。随即脸上闪过一丝慌张，摘了还剩半截的烟扔地上，用脚底碾灭，如同做坏事被家长抓包的孩子。

季苒低头看他的脚。

廖句没有把脚挪开，严严实实藏好罪证，尽管已经晚了。

好一阵沉默。

季苒终于抬头，对上廖句眼睛，廖句却触了电似的避开视线，斟酌着开场白。季苒先说了:“你烟？”语气并无责怪，只是纯粹的疑问。

他又问:“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啊，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父亲忍受不了高利贷的迫跳楼自杀的时候，还是母亲跟人私奔的时候，抑或家中被高利贷砸得稀巴烂，他被打到鼻青脸肿血不止，哭着求着甚至跪下的时候？

没用的。都没用的。唯一能解决问题的，就是还钱。

父债子偿。

这些都无法宣之于口，别人知道的，只是他家境不太好。究竟不好到怎样的地步，其实没多少人关心。

他只是想活着而已。

廖句望着眼前不谙世事的少年，他纯真、美好，纵然父母早亡，仍被叔叔保护得很好，如同生长于清水中的花朵，而非淤泥中的破铜烂铁。

也许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但廖句每次见到他，都会忍不住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那不是妄想，那是希望。

“你不喜的话，”廖句终于能够正视季苒的眼睛，仿佛全无力般轻轻笑了下，“我戒。”季苒点点头，认真地说:“烟不好。”

“嗯。”廖句说着上前一步，抓住季苒的手，“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季苒被带着走，两个男生手牵手似乎有点怪。廖句的掌心温厚暖热，天气有些热，肌肤相触很快便出了汗。季苒试着了一下手，却被握得更紧，生怕他溜走似的。

到了店里手才被松开，麻辣小龙虾的香味直往鼻孔里蹿，让人不饿也想吃。

季苒坐在廖句对面，戴着一次手套剥龙虾，边说:“我中午吃的也是龙虾，冰镇小龙虾，邱鹿请客吃的。”廖句动作一顿，“邱鹿？”过了半晌，季苒才领悟到廖句的深层意思，邱鹿暗恋自己，而自己居然去跟邱鹿吃龙虾。季苒连忙解释:“还请了沈刻，三个人一起吃的。”廖句淡淡哦了声。

季苒瞥了眼廖句右耳上的黑曜石耳钉，“你今天……”言又止，心里又难受起来，他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廖句掀起眼皮，定定望着季苒，“季苒，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但也没你想的那么糟。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是我老板，我在她店里打工，当服务生。她有个弟弟在国外，跟我一样大，所以平时会对我关照一点。但她有时会想一出是一出，把我打扮成她弟弟，陪她逛街。只是这样，没有别的。”这样的解释已经很好，季苒知道，但他还是难受，赌气道:“干嘛要让她打扮你？难看死了。”

“……”

“耳钉摘了。”廖句乖乖摘下耳钉，丢进垃圾桶。

季苒这才看顺眼了，问:“为什么去打工？”廖句笑了，眼神温柔，就像在看小孩子，“我需要钱。很多很多钱。”

“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季苒想了想，问，“因为你住院了吗？”

“这是原因之一。”

“还有其他原因？”廖句没再回答，将剥好的虾放季苒面前的碗里，“吃吧。”季苒便没再多问，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帮到廖句。

吃完夜宵，已经十点多了。两人走出小吃店，季苒想着廖句家离这里远的，定然是为了方便自己，才会约在这里，于是说:“晚的了，要不今晚你住我家吧？”廖句比季苒高一点，微微侧着头垂眸看他，过了会儿才问:“方便吗？”季苒:“当然。我家还有一间客房，不过从来没住过人，要收拾一下。”

“嗯。”见他答应，季苒很高兴，笑道:“我告诉你，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怎么回去住，我怕我叔来找我。”脸上笑着，眼中却充苦涩与怅惘。

顿了顿，他问:“是不是很可笑？我很想他，可是我又怕鬼。”廖句抿紧，最终还是忍不住抬手了他头发，说:“不怕。”

…

…

骨折好了，然而季意恢复“自由之身”后并没有多高兴。

因为他发现自己可能要吃土了，看着手机里可怜巴巴的零钱，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本市首富的儿子。

——真他妈穷。

想翻翻卧室里有没有金戒指、金项链、金手表，一无所获，一贫如洗。除了衣服鞋子是名牌的，奢侈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