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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持续更久，“都是骗人的，全都是假的，他只是在哄我，妈妈，他不快乐，他积赞了那么多的怨气，难过和失望，然后他跳下去了，他，他跳下去了……”李牧泽软在上，身体一耸一耸地干呕。

李妈妈拍着他的背，伤心地着泪:“宝贝，不要自责，不要这么难过，这个真的不是你的错，不要把这些痛苦都包揽在自己身上，你也只是个小孩子而已。”李妈妈有更多的话要跟李牧泽说，她等待李牧泽渐渐平静下来，对他说:“你对自己要求太严格了。”

“难道你觉得，你是他的太，必须把光传到他身上才能完成你的使命吗？”

“拯救他这种话，要么是站在道德高地不知痛的人说的，要么就是天真并且没有共情能力的小孩子说的，他们喜看到这种剧情，就安排你去做主角。”

“这么看来，我完全可以想象你本没有在谈恋，因为愉悦是寥寥无几的，你得意识到，你从来不应该被定义为拯救某个人的特定对象，你没有这个义务。更何况你还这么小，你也是需要被关怀的人。”

“你喜他，是要和他谈恋的，不是要当医生救他的。”李妈妈摸着他脸上干涸的泪痕，看着他瞪大的眼睛，细数里面的血丝:“眠眠也是明白的，我们永远不能把拯救自我这个信仰完全期待在另一个人身上，即使那个人我们。?”像是生怕李牧泽不明白，妈妈甚至用强硬的语气说:“如果有人告诉你，你得去拯救他，或者那个人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你，委婉地表达着希望你去救赎眠眠的意思，如果有人这样做，你一定要远离那个人，这就是道德绑架！”李牧泽呆呆地看着她，并不能很好消化这些内容，只能木讷地说:“我要去见他。”

“我们当然要去看看他，但不是现在。”李妈妈着李牧泽的手，觉到他在颤抖，忽然对他说:“妈妈可以带你去看他，但是你要答应妈妈一件事。”

“不要再联系他了，我知道你给他发了很多消息，但是停止吧，不要打扰他，也不要再给他打电话。”李妈妈温柔地说出这样的话，每个字都是柔软的，却让李牧泽慢慢偏开了头，“妈妈知道你现在听不进去这些，但是妈妈要跟你说。”她说:“泽泽，妈妈也是抑郁症患者，所以妈妈劝你放弃，不仅仅是现在，以后也一样。”李牧泽终于有了点反应，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修复着自己的思考力。

“我不敢说全部，但百分之八十的人对抑郁症患者表达善意的方式都是错误的、愚蠢的、自以为是的，他们与其说是关心生病的人，倒不如说是想要彰显自己的善良。得这个病的人很难让别人理解自己，你们也不会明白，到底他为什么不高兴，并且总是不高兴，但他的负面情绪会淹没你。你所能从他身上觉到的难过，都是被医学定义的，你并不能理地去判断这种情绪。更何况，没有谁是需要对谁负责的，你还这么小，你最该负责任的是你自己。”她看着李牧泽，叹息着告诉他成年人的思维逻辑:“不要这个表情，你以后就会明白，在你这个年纪动情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劝你放弃也是为了他好，他也知道自己会耽误你，甚至毁了你。你说他跳楼那天你们还去了游乐场，玩的那么开心，你也说了，那一天你很开心，很尽情很快乐，你以为他也是那样，结果呢，他在你那么快乐的时候脑子想的都是怎么从六楼跳下去，并且他真的这么做了。所以你崩溃了，你怀疑自己，责备自己，你以后不管再遇到谁，再怎么谈恋，都很难忘记这个场面。这就足够了，你为自己的情已经证明了够多了，也为你的年少不懂事付出了代价。”李牧泽有气无力地摇摇头，面部绷紧，抿着微微**着，绝望而苍白。

他想说不是这样的，但他又说不出话来，他无能捍卫沈听眠，阻止不了悲剧的发生，这让他的情沦为了笑柄。

“你现在太小了，你只想难而上。”李妈妈不认可地说，“跟这样的人长期生活在一起，去他，试图拯救他，你会崩溃，会怀疑自己的信仰，会被拖着没法前进。你这么小，这还不是婚姻，在恋里每个人都是个体，但就是说你们结婚了，妈妈也希望你离开他。这个病因人而异，说什么的都有，妈妈作为患者也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抑郁症，但绝对比你想象的要困难，况且你要是不坚持还好，一旦坚持了又放弃，对他来说只会是个更重的打击。”

“我现在不想说这个。”李牧泽抬手遮住眼睛，带着哭腔说，“我不想谈这个。”李妈妈看得见他的脆弱，却在不讲道理的母中变得焦急且强硬:“你还不明白吗？这已经不是健康的恋关系了，如果你非要加进去，你的未来也会受到影响，并且你的所有付出都是得不到回报的，因为他自己都管不了自己，更不可能去关心你。”李牧泽以一种疲态牵强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觉得我是小孩子，我的需要得到回报，但我不是。我喜他是我自己的事，我不需要他回应我什么……”李妈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当你真的知道他有多痛苦，你就会发现拯救他是一件多么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