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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沷`怖`頁www.91ks.online孙二娘忍不住大哭起来,张青也陪着她哭了很久。当天夜里,孙老头就撒手去了。
母夜叉张青和二娘埋葬了孙德禄之后,二人坐下来商议今后的生计。他们决定将城里的房屋卖了,去十字坡前开一家酒肆。因那里是往来要道,客人极多,不愁没有生意。
他们两人前后忙了半年时间,终于在十字坡下开了一间大酒肆,名字就叫“十字坡酒家”。张青将过去跟他混的一些喽啰招来充当酒保伙计,厨房杂役等。孙二娘挽起袖子,亲自下厨烧菜煮饭。开张的那几天来的客人极多,甚是兴旺。
张青为人极其老练圆滑,在开店之初他就带着礼物和孙二娘一起去拜访过临近的各路豪杰,再加上他自己在江湖中也有些小名气,因此“十字坡酒家”的生意做得十分稳当。可是时间一长,许多人得了消息,道是他们夫妇在十字坡赚了大钱,不免生出了嫉妒之心。
其中一人姓崔名武,三十二岁,因他排行老五,人称崔五爷。他父亲名叫崔天浩,是孟州府数得上的一个大财主,素有侠义之名,深得江湖好汉和各路豪杰们的敬重。崔五爷从小跟父亲学得一身武艺,只是不务正业,整里和一帮富家子弟们喝酒赌钱,跑马斗狗。父亲死后没几年他就把家产给折腾得差不多了。幸亏他有一个绝
的妹子,嫁给了温县的知县王大人。王大人看在新婚夫人的面子上,抬举他做了县里的都头。后来他因为徇私枉法,收受贿赂,被人去孟州府里告了一状。知府将他革职查办,关进了大牢。亏得他妹夫王知县亲自去向知府大人求情,才将他保了出来。
崔五爷一年前也在十字坡开了一个酒肆,他自己不善经营,又不会用人,没几个月他的酒肆就因为入不敷出而关门大吉。如今他听说十字坡新开的酒肆十分赚钱,心里愤愤不平。他纠集了几个狐朋狗友,准备去那里闹上一场。
这天十字坡酒肆里的客人特别多,张青孙二娘两口子从早上就忙得不亦乐乎,直到傍晚时分他们才有时间了口气。二娘白天因一直在烧菜煮饭,几乎没有离开过灶台,她浑身是汗,脸上也沾
了黑灰。
“热死我也。”她口里叫着,索了上身的衣服,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扇了起来。张青站在一旁,正与她谈论账目上的进出事项。
他见二娘额头上挂着一层汗珠,舀了一碗凉水递给她,道:“娘子受累了,喝碗水。”孙二娘接过碗,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完了。这时一个小伙计抱着一摞空碗碟经过,猛然看见自家的老板娘赤着上身坐在地上,吃了一惊,脸也红了。他才十五岁,还从来没有见过年轻女人的
体。他眼睛只顾盯着二娘的
子看,脚下不留神拌了一下,“哗啦啦”一阵声响,抱着的碗碟全都掉到地上打碎了。
孙二娘跳起来骂道:“不中用的东西!怎的走路也不留神?”说罢抬腿就往那伙计的股上踢去。张青一把抱住她的
,道:“娘子且息怒。”回头对那伙计喝到:“快去拿扫帚来,将打碎了的碗碟清扫干净!”小伙计听了,飞快地跑出去了。
张青回头看见二娘脸上沾了许多灰,跟戏台上的黑脸张飞一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二娘不忿,用手在炉膛处抓了一把灰往丈夫的脸上抹去,却被他捉住了两手,反过来将那把灰都撒到了她的脯上。两个人嘻嘻哈哈地在厨房里打闹了好一阵子才罢手。
这时另一个伙计跑了进来,着气道:“主人,快……快出去看看。有一位客人在大堂里胡闹,打碎了茶杯碗盘,还掀翻了桌子!”孙二娘一听,抄起一把菜刀就要去找那人理论,张青伸手拦住了她。
“娘子休要急!你这个样子,怎能去大堂?快去舀些水来洗干净了,待为夫去看看,是何人敢来此取闹。”二娘低头见自己赤
着上身,浑身上下都是黑灰,跟个妖怪似的,确实不宜出面,遂笑道:“夫君说得有理。你快去快回,好让我放心。”张青来到大堂,见一个四十来岁的
鲁的汉子正叉着
骂两个忍气
声的伙计。一问,才知他吃了一大盘牛
,一大碗饭,还喝了一壶酒。待伙计来收账时,他指着空碗道:“你家饭菜里有老鼠屎,我吃了正肚子疼呢,你须陪我看病买药的钱!”他身边围了七八个来吃饭的客人,甚至打外面路过的人听到了争吵声,也有好几个人走进来看热闹。
张青近前一看,碗里果然有老鼠屎。他对那汉子道:“在下姓张,是这里的主人。我且问你,要陪多少银子给你看病?”那人心中一喜,只道张青真的会给他钱,开口道“诊金需五钱,再加五钱买药的钱,共是一两银子。”张青道:“客官,你吃的这牛是上等黄牛
,喝的也是有名的‘杏花酿’,再加上饭菜,共是一两二钱银子。我且不收你的饭钱,不过我得问客官一句,你身上带的钱可有一两二钱?可否拿出来让我看一看?”
“这……这……”那汉子支吾着,不肯拿出钱来。这下子看的人都明白了,这厮就是一个来吃白食的家伙。
他见自己被人识破了,眼珠子转,想趁机开溜。这些看热闹的都是唯恐天下不
的,纷纷对他喊打:“跑十字坡吃白食来了,快抓住他,狠狠地打!”
“对,对,不能让他跑了!”这时张青手下的几个伙计不用他吩咐,已经把那人围在了当中。
那汉子猛地蹿到墙边,拿起一其他客人倚在那里的扁担,呼呼地抡起来。有一个伙计躲避不及,脑袋上挨了一下,尖叫着倒在地上。其他的伙计们纷纷抄起板凳抵挡,屋子里顿时大
。他见门已经被堵住了,索
一不做二不休,双手举起扁担往张青的头上劈下来。
张青闪身躲过。那汉子待要再一次用扁担打他,却被一个伙计从后面抱住了,他甩了几下没有甩
掉。张青趁机欺近前去,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那汉子痛得“哎哟”一声叫唤,双手捂住肚子蹲了下来。其他伙计们一拥而上,有用脚踢的,有用板凳砸的,屋子里响起了杀猪般的尖叫声。
张青害怕出人命,喝住了伙计们。那汉子早已头破血
地躺在地上了。
“来人,将这厮抬走,扔到外面去!”他大声吩咐道。两个伙计上前,一人拽住那人的一条腿,把他倒拖着拉了出去。那些看热闹的人还没尽兴,也都跟着出去了。张青走到一张饭桌跟前,看见桌上还剩半壶酒,客人已经离开了。他将那半壶酒一饮而尽,随后去厨房里找孙二娘去了。
到了厨房里一看,只见孙二娘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正打着鼾呢。原来她今天太累了,张青走后她并没有急着去洗脸洗身子,而是坐在地上歇息,不想却睡着了。张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只见她脸上还是黑乎乎的,脯依然
着,两只
子上沾
了灰尘。他心里忽然有了一股莫名的冲动,
下的
巴也跟着翘了起来。他走上前跪在她面前,伸手将她的裙子掀了起来。她裙子底下穿的是一条开裆花布短
,长度只到膝盖。因劳作了一天,他闻到了她裆里发出的一股浓重的汗味儿和
味儿,这是他平
里最喜
的气味。他的
巴翘得更厉害了。
他三两下就将自己的子
了,两手扯住二娘的短
一用力,“斯拉斯拉”几声响,短
被撕成了碎片。他爬到她身上,下腹用力一
,
巴直戳进了二娘的牝户。他也顾不得脏,张嘴含住二娘的
头,一边
允,一边用力
起来。不一会儿,孙二娘就被他
醒了。她依旧闭着眼睛,两手抱住他的头,身体承受着他的撞击,嘴里“好哥哥好老公”地叫个不停。
再说那个被打伤的鲁汉子,他叫崔大,是崔五爷的本家。这次是崔五爷让他到十字坡酒肆闹事的。只是他来得稍早了一点儿,崔五爷却不知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一直没有到,这才吃了大亏。他虽然
了不少血,却无大碍。那几个伙计把他拖到门外以后,那个被他用扁担打伤的伙计道:“这厮可恶,我的头现在还痛着呢,待我再打他一会儿出出气儿。”崔大本来躺在地上装死,听了这话,一骨碌爬起来,拔腿就跑。几个伙计见他跑了,一齐叫骂着去追他,那些看热闹的人也紧紧地跟在后面。崔大拼命地往树林深处跑,三转两转之后,将追的人甩开了,他自己却回到了大路上。正巧碰上崔五爷带着十来个伴当赶来,都是些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家伙们。崔大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崔五爷诉说了他被打之事,当然,他把过错都推到张青头上。崔五爷一听,正合他的心意。他从怀里摸出五两银子,
给崔大,让他回家将息,自己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往张青的酒肆赶来。
张青和孙二娘的盘肠大战方罢,两人都出了一身大汗,正呼哧呼哧地着气,忽听得大堂里又闹将起来。他跳起身来,对二娘道:“待我去看看。”随后一边系
子,一边往大堂里跑去。
崔五爷一伙人是有备而来,身上都带着刀和齐眉短
。张青一来,就被他们团团围住。这时张青的伙计们都回来了,只是见了崔五爷他们的架势,都不敢近前来。崔五爷对张青道:“我本家崔大适才在你这里用饭,被你们无故打伤,我是来为他讨还公道的。”他张口就要张青赔五百两银子。
张青这时听明白了,原来那个崔大是受人指使而来。他认得崔五爷,知道他是已故的大侠崔天浩的儿子,但是他们两人之间并无往,更无冤仇。如今崔五爷上门来敲诈,恐怕是眼红他的十字坡酒肆吧。他正要敷衍几句,先把他们稳住,就听得一个女人的厉声怒喝:“什么人?敢到老娘开的店里来敲诈勒索?”只见孙二娘一手叉
,一手拿着一把亮闪闪的菜刀,赤
着身子,
里只系一条裙子。她用菜刀指着崔五爷骂道:“姓崔的你这个乌
王八蛋,不孝败家子!你把你爹的家当都败完了,却想来打老娘的主意?你还要不要脸了?”她几乎是赤
着身子,又脏兮兮的,把崔五爷的人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是哪里钻出来的妖怪呢。等到看清她就是十字坡酒肆的老板娘时,他们都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哟?这不是孙德禄老先生的千金孙红鹰吗?怎么如今变成夜叉婆啦?”
“崔五爷,她说您要打她的主意,您老的这口味也真是少见啊!”
“哈哈哈哈!”崔五爷平生最恨别人说他是败家子,再加上同伴们的调侃,他早已火冒三丈。他忘了自己是干什么来的了,他举起手里的齐眉短,对准酒肆里的坛坛罐罐
打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