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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到军需的边境小村里，几乎每户人家里都有至少半打这东西。

数过清单上所有的物品，墙上时钟指向凌晨两点。

太安静的深夜，几乎可以听到窗外落雪的声音。

陆新宜眼睛，伸手拉周凭坐下，靠在他肩上。

他手里拿了块表，拿拇指轻轻地擦拭表盘:“这个真的可以卖五千块吗？”

“这不卖。”周凭合上他的手，握住那块表。

陆新宜说:“可是卖掉我们可以多一点……”周凭捏着他后颈，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没那么缺钱，你喜它就留着。”陆新宜这一晚上第一次扬起嘴角，出个失而复得的笑容。

他爬到周凭身上，分开腿面对面坐在他腿上，粘粘乎乎地凑过去:“你真好……”周凭脸上没有一贯的嫌弃表情，反而一反常态，用一种非常直白的，甚至可以称得上珍惜的眼神看着陆新宜。

这让陆新宜很快就脸红了。

他垂眼抖着睫去亲周凭，没一会儿就被周凭抱进了卧室。

陆新宜用腿圈着周凭的，在他进来的时候艰难地气，很久之后才发觉周凭没有像往常那样凶狠地他。

他在等他适应，眼神紧紧追随着他，实质般描摹陆新宜的眉眼。

“疼不疼？”

“嗯……”陆新宜小心地受后的情况——即便再温柔，周凭对他来说都太大了，后面完全被撑开的觉不太好受，似乎随便动一动就会被坏，“好……”周凭低下头吻他:“我轻轻的。”他一手托着陆新宜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握在陆新宜的股上，部谨慎小心地控制着力道，两具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由浅至深、从慢到快耐心得可怕，最终陆新宜头一次被温柔似水又绵彻骨的快送上了高。

温柔的高与烈的高好像甜品和烈酒的区别，它们最终都指向愉悦，可一种是清醒的，后者则来得更凶猛、强烈且无法自控。

这一晚周凭的望强得令人无法招架，他几乎每次都是了很快就又硬了，然后再开始在陆新宜身上新一轮的温柔攻势。

最后陆新宜被他折起双腿抵在头，硬烫的茎缓慢地破开热的口进去，他俯身了陆新宜的嘴，问道:“想要深一点还是浅一点？”陆新宜神志全无地回答:“要深……深一点……”陆新宜不记得这场漫无止境的情事结束在什么时候，只记得第二天中午他都爬不起来，浑身的骨头像被拆开重组，和大腿隐隐作痛，周凭拿了杯水进来，坐在边问他:“怎么样？”想了想，陆新宜捂着眼睛说:“……”

“……”周凭说，“喝水。”最终是周凭一个人去的贸易点，陆续有人来家里搬东西，陆新宜也发现确实是得留一个人在家里，负责接和收尾款。

卖光清单上的东西刚好用了一个星期，中间村里来过一次人，找周凭去“修东西”，陆新宜被吓了好大一跳，害怕被发现家里空了不少的事实。

“新房盖的不错。”挎着冲锋的男人说道，“埃德是把好手。”

“他一个人的？”

“偶尔镇上也会有人来帮忙。”

“不过大多数时候是一个人。”陆新宜说，“他很辛苦，一年多时间几乎都用来干这个了。”

“那也值得。”男人在漆好墙面的新房里走动，时而用托去敲打墙体，“我们这样的地方盖房就这么点好处，什么材料都拿木头来充，几乎不要他妈的几个钱。这房子至少五十年不会出病。”

“我明天再来，你告诉他明天别再出门了。”陆新宜点头答应:“好的。”第二天上午，周凭去了一趟村里，下午还是去易的地方。

第七天晚上，周凭把存了他们所有钱的存折拿给陆新宜看。

这些钱全是拿他的一切变现得来，除了此刻埃德握着他的手，他一无所有，可他却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

他只觉到快乐，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由。他把人生的新开端给情，因为信任，所以没有任何不安。

“你来保管吧。”陆新宜把存折递回给周凭，“我从来没有拿过这么多钱。”

“接我们的车是明天晚上来吗？”陆新宜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

周凭道:“晚上九点。”在卷饼屋门口，会有一辆送货车来，卸货后他们三个人上车，然后直达关口。

离开的包裹就堆放在门口，相关的细节两个人已经确认过无数次，甚至于连过境前的每一餐都早有定论，可能是因为紧张，也可能是兴奋，陆新宜还是问个不停。

“我得给杰伊准备更厚的衣服。”他小声念叨，“尤里说暴风雪可能就在这几天了。”躺在上，陆新宜还是睡在周凭怀里。他说:“中国的菜太难做了，我怎么都学不会。”周凭说:“我来做。”陆新宜知道自己在撒娇，但还是说:“那你也要学俄罗斯的菜。”周凭答应道:“好。”他突然翻身在陆新宜身上，黑暗的空间里两个人良久地对视，最后陆新宜在他嘴角亲了亲，说:“睡吧。”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陆新宜在沉睡中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周凭不在上，他走出卧室，看到挎着冲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