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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吃饭,跟之前的很多天一样。

自从住在一起,从方丹看来陆新宜简直像被绑在了这个房子里,有空就要回去,但其实两个人也没说过什么话。

有时候方丹担心的不行,生怕陆新宜被骗或者被欺负,问他细节,陆新宜一半不想多说,一半也因为没什么好说的。

他们就是吃饭,有时候做,睡觉。

关灯以后,周凭搂着陆新宜不够地摸,不过好几天没做,他没多折磨陆新宜,很快咬着陆新宜的嘴顶了进去。

完全进去的时候,陆新宜控制不住地圈紧了抱着周凭脖子的胳膊,发出几声短促的息,周凭吻了吻他,安抚似的,一只手握着他的脸,一只手探下去,掐着他大腿到一边,开始用力地

扩张做得足够,但陆新宜总是承受得艰难,周凭皱着眉在可怜兮兮的里进出了好一阵,里头又热地裹着他,本慢不下来,可陆新宜也呜咽得可怜,嗯嗯呜呜地哭,夹着被顶到舒服地方的叫。

“疼不疼?”陆新宜掉了两滴泪,摇头说:“不疼,很舒服。”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大半夜,周凭抱着陆新宜去洗澡,原本昏昏睡的人突然惊了一跳,抱住周凭脖子着眼泪呜呜咽咽地求他“别在浴室做”。

陆新宜眼睛都睁不太开,哭得红了,还有些肿,周凭问他为什么,他就把下巴磕在周凭肩上,闷闷地小声说:“不想被顶在墙上,太深了,不做,好不好?”周凭用脚踢开浴室的门,把他放在洗手台上,拿手去碰他发烫的眼皮:“累了?”陆新宜困得死去活来,抓着周凭的手磕头似的重重点了两下头:“很累了。”对着这样的陆新宜,周凭很难装出什么凶恶的样子,那对他来说应该是世界第一难的事情了。

他又把陆新宜抱到身上,跟抱个小孩子一样,托着他股站在淋浴下面,一边冲一边说:“这么乖。”陆新宜一直没说话,久到周凭以为他睡着了,才听见他小声说:“你开心吗?”周凭顿了顿捏他后颈的动作,反问道:“什么意思?”

“想让你开心。”陆新宜的话说得含糊不清,说完又很依赖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周凭觉得他的心不会跳了,但又好像跳得极快,超出了科学可以解释的范围。

但是接着他又听到陆新宜说梦话似的嘀咕:“让你结婚之前开心一点,好不好?”周凭慢慢僵住动作。

一个月前在小蓬莱碰见的那天晚上,一开始两个人谁都没落好,被带回去上的陆新宜疯了一样,在被剥掉子的时候哭得凄惨,周凭狠狠摁住他的手,又住他不老实的腿,挨在他面前着声音吼:“你不乐意,多的是他妈人乐意给我,陆新宜,你算什么东西!你问我回来干什么,你以为来找你吗?我告诉你,我他妈回来结婚的,听见没有?!”秦家的大小姐,你情我愿,结婚以后还是各玩各的,谁都不耽误谁。好像是这么说的。

“你算什么东西!”他进去的时候还又骂了一遍。

陆新宜好半天没反应,第一次被以后才又哭了起来,周凭心里没谱,想看他后面到底伤着了没有,手刚伸过去就被陆新宜轻轻攥住了,他没好脸地看过去,陆新宜就搭搭地问:“你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周凭忘了当时怎么说的了。

第六章周凭被陆新宜捡回去的那天下着大雪,狂风卷起扎不稳的小松树,纸片似的雪花三分钟就可以无死角掩盖大地原本的颜

他被从一辆糊黄泥和水泥的亟待报废的越野车上扔了下去,越野车在一掌厚的雪地上冒着尾气扬长而去,周凭则顺着惯滚到了出门扔垃圾的陆新宜脚下。

他眼睛被血糊住了,只知道有人从他身边走过,雪地靴踩得硕大的雪粒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声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代表那双鞋的主人先是靠近了他,然后没有犹豫也没有惊慌地镇静地远离了他。

零下三十五度的边陲小镇,一个血模糊的人躺在路边,十分钟后就会被雪埋得了无痕迹,不出半个小时,最严谨的外科医生也只能宣判他脑死亡。

心脏不是什么坚强的东西,只需要一点失血、寒冷和疼痛就会停止工作。

大雪的味道是特殊的,它区分于风霜雨,甚至是小雪的气息,带着它独有的凛冽和温柔,它伴着咆哮的风声,让死亡也来得迅速而不使人过多痛苦。

雪花成片地打在脸上,周凭渐渐觉不到温度,过了半小时,也可能只是三分钟,雪地靴的声音又出现了。

“你有没有钱?”这是周凭醒来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头上的伤被包扎得很严实,右腿上了夹板,身上被清理得很干净,大大小小的伤口都被处理过,他浑身的消毒水和盐酸味。

他躺在一张木板上,屋子是个很仄的木屋,能听到骇人的风声从门传进来,但却奇特的温暖。

“听见我说话了吗?”蹲在炉边烤火的小孩儿起身走到边,低头面无表情地打量他,“问你有没有钱。”周凭不说话,他又用俄语和英语问了两遍。

周凭说:“你拿了我的表,它就值很多钱,可能你不认识,但我还是建议你不要轻易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