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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昊伸手指向冯素贞，问她:“冯绍民，你说呢？你也觉得不可能是张绍民吗？”时机等来，冯素贞连忙出列，言辞诚恳:“不敢欺瞒皇上，昨晚微臣得知此事之后，便与公主一同去见过张丞相。那行刺几人已畏罪自杀，微臣以为，不可单凭这几人言语就定论一国丞相之罪。”

“哦？原来你也不信。”东方昊说的有些轻佻。

被骂了一早上的京兆府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大声道:“皇上，微臣有一个建议。昨天皇上英明果断的派岳秀将军去抓丞相，丞相来不及做任何准备被带走。若是现在皇上派人去丞相府搜集证据，那么就有极大的可能断案了。”

“这个法子……”

“皇上，万万不可！”冯素贞顾不了君臣之礼，若是被皇上发现张绍民娶了梅竹，后果不堪设想。

“为何？”东方昊还未在冯素贞脸上看过那般急切不安的神情，奇道。

“皇上，张绍民作为大成国的丞相，是为百官之首。尚不说刺杀一案是否与他有关，也不能派人直接去抄丞相的家，这不是再打他的脸吗？此行，也会寒了百官们的心。”

“冯绍民，朕关的是要刺杀你的人，要抄的也是刺杀你的人的家，你不积极配合，相反百般阻扰，是为何？”

“臣与张绍民同朝为官，私下里称兄道弟，不敢说十分了解，但也敢说张绍民为人正直，不会行不义之举，在事情尚未清楚之前，臣仍愿意相信张绍民非行刺之人。”

“抓到的那几人之言，不能让你相信？”

“他们已死，死无对证。”东方昊看着冯素贞，呵呵的笑了几声，问刘韬:“刘太师，你说呢？”

“老臣赞同明光侯所言。”点了点头，东方昊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觉得，那好吧，证据确凿之前，就先关着张绍民吧。只是国不可一无君，朝上也不可一无丞相，刘太师，你做丞相时间比较久，就由你先暂代丞相一职吧。”

“臣领旨。”刘韬面不改的接了旨意，无喜无忧，好似这旨意跟刚吃了一碗饭一样随意。

“皇上，那张绍民一案……”冯素贞先放下刘韬的事不想，张绍民她定是得先救出来不可的。

“就由岳秀继续查吧。还有，京郊挖出的那个石雕，岳秀，你让人给朕放到御花园去，和第一个放在一起。朕倒要看看，还要出来几个，能不能把朕的御花园放！”

“皇上，”一名大人犹豫不决的缓慢踱出朝班，哆哆嗦嗦的跪下，有人认出是新上任的通政使，只听他道，“昨臣收到宿州的奏章，说、说、说……”

“说什么？你倒是说啊！”东方昊急道。

“说、说他们在挖一颗百年古树时，也从树底下挖出了一个鸟头人身石雕。”新上任的通政使是一个中年清瘦之人，说完这句话就头大汗，好似下过水。

“哈，哈哈，哈哈哈哈……”东方昊大笑不止，良久之后止住笑声，怒声道，“从今起，凡是挖到鸟头人身石雕的，全部送进来！朕看看，他们是有多少石头可以雕刻！”年轻的帝王心不在朝政，说完甩了衣袖就下了朝。

刘韬重新获得丞相之位，百官出了殿门就将他包围起，冯素贞忙让出位置，正好见到天香已在殿外等候，就了上去。

如往常一样，冯素贞将朝上之事说给天香听，天香成沉重许多，偶尔还能给冯素贞一些建议，两人总是能一路畅谈回府，让众人不得不叹驸马公主之情深。

刚出，冯素贞二人便被一人给拦截了下来。

“张馨啊，哦，现在得称呼你是刘夫人了。你家刘长赢不在京城，你来找我家驸马做什么？”怕冯素贞不认识眼前的妇人，天香先一步说明了。

“公主、驸马，我们能借一步说话吗？”如今的张馨穿着一身华服，言谈举止斯文有礼，脸上虽有岁月留下痕迹，但又增添了不少丰腴，观她整体，应是衣食无忧、生活美幸福之相。

冯素贞确实对张馨没什么印象，但见她望着自己时目光灼灼，想来渊源很深，又见天香点了头，遂道:“不如过府一叙？”可是张馨似乎在忌惮什么，朝门望了一眼，道:“不了，二位若是信得过我，随我去一处地方。”天香看着冯素贞道:“没事，让岳素先回府，有我们在呢。”知道天香指的是暗处的一剑飘红，冯素贞原本也没有太拒绝，同意了，让岳素先回府报声平安。

张馨带她们去的地方并不远，在墙外的一处偏角，背靠大山，就算有人想偷听也隐藏不住身形。

“驸马，你还记得之前你让我与东方侯通书信吗？”张馨四处张望了两眼后，开门见山的对冯素贞说。

天香知道此事，先应道:“我记得，怎么了？十三皇叔又不安分了吗？”

“不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把书信都带来了，请公主、驸马过目。”张馨从怀中掏出一叠书信递给冯素贞。

冯素贞疑惑地接过，分了一半给天香，两人同时拆开读起。

每封信都没有几个字，毕竟张馨和东方侯情并不深，当初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几个月通一次，也不过是问候一声。只是期越新，信的内容愈发古怪，而且字迹也愈发潦草，好似写的人是怀着害怕又焦躁的心情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