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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脚边放着的无人机,“那我忙。”平时和高卫胜聊桥梁,那是他抱有学习的目的,询问老前辈的经验。
他们有共同的追去,相似的好,律风多几句话,也是正常的事情。
可记者嘛……
律风垂下视线,打开无人机控制器。
他对记者的印象,仍是停留在吵吵闹闹,追求挖掘新闻热点的层面上。
采访总工或者真正的建设者,当然比采访他一个设计师更有意义。
律风不给情面。
丁鸿达却主动走过来,翻出了笔记本说:“律工,我不会耽误你什么时间。你做什么,我在旁边看着就行。”律风无奈的转头,发现自己冷漠对待的记者格外年轻。
他看起来二十多岁,一脸灿烂笑容,显然不介意律风的态度。
“……我正要放飞无人机,你要是不嫌无聊,可以看看。”律风低声说完,又沉浸在手上的无人机上。
丁鸿达有些诧异,仍是笑容脸、趣味盎然地盯着律风启动了那架漆黑的无人机。
乌雀山呼呼的风响,并没有影响这架无人机腾空飞行。
丁鸿达本以为律风会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一点说明。
可他就是这么安静的控着无人机,全然没有想过,要给记者解释。
丁鸿达看起来年轻,来之前却准备了许多资料。
他在网上见过律风意气风发讲述中国古桥的样子,也见过律风自信回答留学生提问的笑容。
可他没想到来到本人面前,律风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热情。
他们站在乌雀山安静的山崖,远处是建筑工人们繁忙的施工。
律风戴着安全帽,仰头看着盘旋于乌雀山大桥附近的无人机,将它固定在半空之中,沉默低头看向手上的显示器。
说他是工程师、设计师,不如说他是沉浸于作品的艺术家。
好像周围施工噪音吵杂、风声呼啸,也没有什么能够干扰,他全身心投入乌雀山大桥的创作中。
丁鸿达很难形容自己对律风的觉。
说律风不近人情,他凝视无人机拍回的表情,又透出一丝温柔。
说律风严肃认真,他脸上时不时出浅淡笑意,又好像控无人机,只是他的一场玩耍。
终于,那架悬停在半空中的无人机,慢慢的飞了回来。
丁鸿达抓紧时间,问道:“律工,你是用无人机查看乌雀山大施工情况吗?”
“嗯?”律风捡起无人机,表情格外诧异,“你还在?”丁鸿达了被寒风吹得冻僵的脸颊,“啊,我还在。”这位设计师,本完全把他给忘了。
律风习惯了身边来来去去围观的人。
但他没想到,丁鸿达被冷落在一旁,没叫高总工给换个采访对象,还真的安安静静站在他身边,看完了他无人机取景全过程。
没怎么在山里冻过的记者,脸颊冷得发白。
律风带着人往工棚里走,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算是招待。
无人机刚放桌上,律风又出去了。
丁鸿达捧着热水,以为律风只是出去一下就会回来,谁知道,他一出去,好久都没有看到影子。
“老师,律工呢?”丁鸿达冲出去,随便逮着戴安全帽的人就喊“老师”。
项目经理打量他:“你就是《中国新闻》的记者?律风收相机去了吧。”
“收相机?”正问着,他就见到律风提着三角支架和相机,慢慢从坡下走上来。
丁鸿达是不指望律风能跟他解释来龙去脉了。
他赶紧抓着项目经理问:“那台相机是工程记录用的?”项目经理哈哈笑,“那是我们律工拍桥用的!”朗健谈的项目经理,解救了年轻的丁鸿达。
律风拿着相机就回到工棚,全靠项目经理一边看律风整理影像,一边给记者说明律风在做什么。
“我们开始建设主桥,律工就会如实记录整个桥梁的建设情况。”项目经理见记者惨兮兮的,赶紧召唤他,“你来看,这是昨天四点到今天四点的记录。”丁鸿达礼貌伸头,就见律风鼠标迅速的拖过进度条,枯燥无味的桥梁建设过程,出现在屏幕上。
除了工人们的身影来来去去,整座庞大的乌雀山大桥,本没有任何变化。
他慨道:“拍这个是工程要求吗?”
“不是。”律风难得回应记者的话,“是我想做剪辑。”丁鸿达绝对没有想过,“剪辑”这种专业词,会出现在律风口中。
桥梁工程师和设计师们,在工地应该忙得无处休息,更不可能有什么业余好。
然而,律风一个设计师竟然要做剪辑?
丁鸿达惊了,“你要剪辑什么?”他说:“当然是剪辑乌雀山大桥建设的全过程。”随着他的话语,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段视频,取代了刚才毫无变化的枯燥记录。
漆黑深邃的绿山谷,建筑工地灯火璀璨,车来车往。
那些橙亮光,仿佛汇聚而成的细细河,注入中央庞大又宏伟的桥身底座。
丁鸿达看得出来,这是大桥盘旋上山的基座建设。
一个桥基一个桥基的前进,代表着乌雀山大桥工程严谨的建筑规划。
可他想不到,这么按部就班的建成过程,在快速的时间进度之后,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欣欣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