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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不护着自己了,高兴扁扁嘴,一脸的泫然泣。祈铭不管他哭不哭,拉起他的手带进客厅。推开台的推拉门,他把高兴领进去,然后关上门,蹲下身,视线与对方保持齐平,心平气和的说:“我知道你的小脑袋里装不下大人的世界,但是你听的懂我说的话,对么?”高兴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你做错了么?”祈铭指向领口的污渍。
高兴又点了点头,眼泪啪嗒掉出一滴。
祈铭要求道:“说话,用语言表达你的歉意。”高兴不说话,垂眼看向地面的瓷砖,啪嗒啪嗒掉眼泪。尽管祈铭自己没养过孩子,但看过很多关于儿童心理学的论文,确信高兴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线,也叫做情绪对抗。孩子们知道眼泪对大人最有效,哭到最后很多问题都不了了之了。
这种时候拼的是耐心,谁先服软谁就输了。对于自己亲生的孩子,很多家长做不到铁石心肠看对方一直哭。然而高兴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个天天对着尸体的大人,论铁石心肠,一屋子人加起来都比不上祈铭。
哭了三分钟,他哭不动了,偷偷瞄了眼祈铭,见对方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坚定表情,喏喏着开了口:“……对……对不起……”
“好,我原谅你了。”祈铭坦然接受,“现在,你告诉我,为什么揪我的头发?”
“……老师说……女孩子才……梳辫子……”
“老师说错了,任何人都有主张自己外表的权利,前提是不会伤害到他人。”祈铭说着,扯下皮筋散开马尾,起侧面的发丝,转过头,“我留长发是为了遮这道疤,你看到了么?”高兴哭红的眼睛大大瞪起,一眨不眨的盯着看。即便是小孩子也知道受伤有多疼,这么长的一道疤,想必当时一定很疼。震惊之余,他好奇道:“你……怎么……的?”一边重新扎起马尾,祈铭一边解释道:“是坏人用刀割的。”高兴胖乎乎的小身子一抖:“那……很疼吧?”
“对,很疼,但我没掉眼泪,因为对于坏人来说,我越是软弱,他越开心。”祈铭顺手抹去孩子脸上的泪痕,缓下语气,“你是个男孩子,不能轻易眼泪,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家里,犯错了就去承担,明白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高兴使劲了下鼻子问:“那……叔叔,伤你的坏人,抓到了么?”这倒是让祈铭一怔,思虑片刻后冲对方温和笑笑。
“会抓到的,一定。”—“你给那熊孩子下什么咒了?”在饭桌上罗家楠就好奇,和祈铭谈完之后高兴跟变了个人似的,饭老老实实吃,吃完也不上窜下跳了,乖乖坐客厅里看动画片。他就琢磨着,祈铭该不会给那孩子讲什么不该讲的东西了吧?给人孩子吓着了?
收回投向车窗外的视线,祈铭坦然答道:“还能讲什么,讲道理呗。”
“这岁数的孩子还能讲明白道理?”
“跟岁数无关,你都三十多了,不也有讲不通道理的时候?”
“不是怎么又扯上我了?我什么时候——”正说着话,电话进来,罗家楠接起“喂”了一声皱起眉头:“啊?把定位发过来,我跟祈铭在一块呢,这就过去。”然后把手机扔给祈铭:“有案子,袁桥发微信定位,你调下导航。”
“还好出来了,要不妈又得——”祈铭点开定位后微微一怔,指尖悬停在那个定位点上。
马上到路口了,罗家楠不知道该走直行还是左拐右拐,不免起急:“还没调好?”
“……不用调了,我认识这地方。”祈铭幽幽的呼出口气,“就在我回国后去清修的那个寺院。”啊?罗家楠听了也是一愣,心说该不是死了个和尚吧?
开了差不多俩小时才到地方,罗家楠下车仰望自己曾经爬过的五百多级石阶,干咽了口唾沫——怪不得陈飞没来呢。警察挑什么也挑不了案发现场的位置,没辙,爬吧。呼哧带的爬到头,他看高仁和黄智伟俩人对着跪在寺庙大门口气,手边各放着一个勘验箱。勘验箱他拎过,小二十斤沉,看来是给这俩技术员累够呛。
上前给高仁从地上拽起来,祈铭拎起勘验箱问:“夏勇辉呢?还没到?”高仁得嘴的血腥味,抖着手指向寺院后面:“已经……已经过……过去了……”他们在这边说着,罗家楠顺着寺院围墙往后山坡走。经由管片派出所民警告知,现场不在寺庙里,而是在寺庙后身的山坡上。凌晨接到报警说起了山火,消防武警扑了一上午才给扑灭,所幸面积不大,并未波及到寺庙。之所以通知重案组,是因为在火灾中心的一个坑里,发现了块烧剩的头盖骨。
民警还说,这一片曾经是附近居民土葬的风水宝地,罗家楠听完觉有可能是浅坟里的尸首被烧了。具体结果还得看法医鉴定是否为非正常死亡,不过烧的就剩几块骨头,难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踩着烧得炭黑的土面走到浅坑边,罗家楠招呼道:“诶,小夏,有什么发现没。”
“现在就找到了半个头盖骨,两段掌骨以及一些尚未完全烧尽的块。”蹲在坑里,夏勇辉抬头皱眉看他,“还得一点点过筛,看土里有没有碎骨渣。”过筛?罗家楠幸灾乐祸的捂住嘴——筛子并非勘验箱里的标配,看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