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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我疼极了……我不敢反抗……”她那含屈辱的话音迫使奚凌挪正视线,落于伤疤之上,并为之愕然。
“……然后他威胁我……说,如果我报警的话……全中国的人都会看到我光着身子的照片……”伴随着沉重的叹息,林凯茹理好衣领。年轻时的她是个干净整洁的人,衣服一天一换,从里到外都熨烫服帖。后来病了,照顾不好自己,可但凡是头脑清醒的时候,她都会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给孩子穿得整整齐齐。以前她没有能力反抗,久而久之,更是成了对方攥在手中随意摆的玩物。她是第一个被卞钰用暴力和威胁控制的女人,她对他来说是特别的,也是无法替代的存在。所以,她也比其他任何人都更了解那个禽兽的真实面目。
向奚凌伸出筋络布的枯瘦手臂,林凯茹语重心长的劝道:“早晚有一天,他也会对你这样……姑娘,你还年轻,还有的选……你有从头再来的资本,你完全可以过不受控制的人生……”奚凌依旧沉默不语,眼神却开始闪烁——伸到面前的手虽然颤抖无力,却似乎有着无形的重,让她每一口气都得异常艰难。
这时陈飞的手机响起,罗家楠打来的,说卞钰开始往回跑了。和赵平生互相换过视线,他轻轻扶住林凯茹的胳膊,说:“走吧,他很快就会回来了。”林凯茹无声默叹,借着陈飞搀扶的力道站起身。她不会责怪奚凌的软弱,改变已有的生活状态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极为困难的,况且还是遭受神控制的人。如果可以的话,早在多年以前她就该站出来指控那个禽兽不如的混蛋。曾经她以为卞钰是个体贴温和的绅士,不然也不会在小夜班拖班后没赶上公而上了对方的车——笑脸忽然狰狞,从此坠入地狱。
目送陈飞的车远去,罗家楠皱眉啧了一声,转身回到车上。把林凯茹这张王牌打出去后,现在他们手里就剩下一把烂牌。目前只能寄希望于悬案组那边,哪怕有一个受害者愿意站出来指控卞钰都行。
上半夜罗家楠守夜,欧健跟后座上睡觉。他尽量克制烟的频率,不行就干叼一支跟嘴里,实在困的熬不住了再点上。然而这样约束自己的结果便是他没到两点就困的支不起来了,叼在嘴上的烟随着困倦的点头坠落。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敲窗声惊醒了罗家楠。按下车窗,他看奚凌神情慌张,哆嗦着举着手,细瘦的手臂上遍布淤青,间出极度的惊恐——“……罗警官……我……我作证……他……他……二哥……和那个司机……都是他……他杀的……”tbc第一百二十二章奚凌身上的伤,简直是触目惊心。由于很少接触活着的受害者,祈铭没有多少拍摄活体做伤情鉴定的经历,所以当奚凌身上的衣物褪尽,出遍布黑紫青红伤痕的身体时,他举着相机的手因震惊和愤怒而微微颤抖。
中央空调恒温二十六度,但奚凌却抖得像刚从冰窟里爬出来的一样,恐惧从每一个孔中散发出来——“……他……他知道陈警官他们……他们来过……很……生气……骂我……蠢……不该……给他们开门……他把我拖进……拖进卧室……锁上门……用手边……手边可以拿到的……任何东西……打我……后来他打累了……用皮带把我拴在……头……说……等睡醒了再……再教育我……该如何做……做一个合格的子……”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夹杂着相机拍摄的声音。尽管是很轻微的响动,可奚凌每听到一次就缩一次肩膀。她被打怕了,任何一点点动静,都是刺惊鸟的弓弦。她看到了林凯茹的惨状,看到对方身上那烙印终身的屈辱印记,她不想变成那样佝偻干枯的样子,更不想死——“……我担心……他可能会……会杀了我……所以他睡着之后……我用牙……用牙拼命的咬皮带……”奚凌不断着鼻息,却本就哭不出来,她还没能从那种极端的情绪里缓和下神经,“……我不知道……不知道罗警官能不能……能不能抓他……可我没别的办法了……那个女人说的对……我早就……早就该离开他……”
“别担心,你现在是安全的。”一旁陪同取证的苗红出言安她。早在进入重案组之前,她曾在基层干过两年,接待过一些被丈夫打的遍体鳞伤的女人。以前她不明白,为什么不被当成人对待却还不肯离婚。等接触的多了,她才明白,这些女人身为人的尊严,早已被那些披着羊皮的狼给剥夺了。
这些女人的结局往往令人唏嘘,要么被打死打残,要么物极必反采取更暴力的手段反抗,最终落得个锒铛入狱。只有少数人会寻求法律的帮助,她们的心态普遍是家丑不可外扬,以及挨打是因为自己犯了错。而警官们在处理相关案件时,由于男方身上经常会出现反抗时的抓伤或者淤青,在没有影象证据的情况下很难判断到底是家暴还是双方互殴。
从祈铭的专业角度来看,兽深刻在每个人的基因里,只是有的人能控制的住,而有的人,则肆意让其爆发。
奚凌的证词要待警方整理调查后才会生效,而这身的伤,足以让罗家楠给那个酣梦之中的畜生醒并拷回局里。取证完毕,苗红问奚凌是回家还是去酒店住,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