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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被当场砸中,戏剧化的巧合引起不少吃瓜群众热烈转发,顺带去检查了一下自家台的栏杆。
班西看到的第一反应,也是回忆了一下家里的栏杆——他小时候还从楼上摔下来过,差点没把脖子摔断,从此兜里时刻揣着漂浮术的施法媒介。
一个巫师摔死实在太过丢人,真要选死法他比较想要在肚皮下死。
肚皮下死,做鬼也风
。
时律对班西正惦念着娇娇的肚皮一无所知,他正抻着脖子偷瞄班西手机上的微博推送,微博对于他这个老人机选手而言是个神秘充
惑力的秘密花园,他人在外头,但老想往里头张望着看看。
张望着张望着,时律整个人都快贴到班西身上,班西一个法系又不是力能扛鼎的人设,旁边靠着的礼物袋又已经清空大半,现在雪橇里空落落没东西,分分钟要被时律从雪橇上挤下去。
为了不成为第二个高空抛物,班西直接把手机给时律让他随便看。班西的手机干净得没半点不能让外人看的东西,唯一体现他个人喜好的只有某弹幕视频网站,不经常看也不是尊贵的大会员。
这些现代化的东西班西只停留能够使用基础功能的阶段,巫师本能地会跟科学的东西保持一定距离,以避免靠得太近削减自身的神秘。
时律的现代化进程也还没到抖x快x或者起x晋x那地步,他拿着班西的手机在微博里遨游,光看热搜就已经目不暇接啧啧称奇了。
他记忆停留的年代哪有这些东西,现在年轻人每天接受的信息量得是他们当初那些年轻人的成千上万倍,要是当年那些门派的掌门人在这,只怕得高兴坏了。
毕竟修行这事看悟,悟
再说得明白点就是发散思维和联想能力,就现在年轻人这同框即发糖一个眼神能抠出百种含义的本事,哪个不是修行的绝世天才。
班西听时律这慨得有点跑偏,探过头瞄了眼屏幕——原来时律不知道怎么点进了微博的cp超话,又点进了超话榜单里唯一一个头像自己认识的广场。
乌瑟在高清大图里颓废疏冷地跟班西对视,半睁不闭的眼睛掩着眼里的光,领口敞了三个扣子出小半
膛,脖颈修长皮肤白皙,引得下面写
了我行了我可以我社保。
有趣的。
于是班西愉快地截图点开微信分享给乌瑟本尊,得到了乌瑟“???”三连。
讲道理啊,哪有脆弱易碎一推就倒还被这样那样到哭的海巫,是看不起他的十八触手吗?
乌瑟十八触手想跟班西
情讲道理,奈何班西给他分享后就又把手机
给时律,把最后一袋礼物投放到能量轨道里,放松地靠在时律边上打起瞌睡。
靠在雪橇边上他怕自己睡糊了真的翻下去,就算摔不死也非常丢人。
鲁道夫响亮地叫了声他听不懂的号子,开始调转方向原路返回,时间正好是是今天与明天界的十二点,班西在天际看到了分割时间的那条线。
他以前是看不到的,男巫的知力只能
觉到时间分割的线从身上划过,不足以让他看见这条线在现实中的投影。
但现在他看得很清楚,那条线像是潺潺小溪,一条衔尾的蛇,过去与未来在其中淌着,每一珠水滴都是编织好的命运。
那些礼物袋里撒下的光和雪,就溶进这条小溪里,溶进溪水里淌的命运里。
一点冰凉落在班西鼻尖,他困顿地睁开眼,还以为是礼物袋里的哪个飘错了方向,却又发现那只是一片雪花,一片再普通不过的雪花,跟在雪橇后面轻盈地飞舞着。
像是圣诞节的灵。
“回来。”他听到鲁道夫低沉地说道。
而后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四面八方飞来,在申市这种地方不应该看到这样的鹅大雪,追在雪橇后面如同白雪飞扬的翅膀,每拍打一下,都能听到轻快的笑声。
班西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又被鲁道夫阻止。
“请不要这样。”鲁道夫说道,“他们会融化的,那样我就不能带他们回家了。”中文里的相同读音使得语境很难准确辨别,但班西直觉鲁道夫用的是“他们”。他仔细打量那些雪花,那些与普通雪花别无二致的雪花,每一朵都是完美的六角形,每一朵里都洁白无瑕,没有半点杂。
“是圣诞老人?”疑问句被班西说出了肯定句的语气,鲁道夫只用沉默作答,过了许久,他才轻柔和缓地开腔。
“极北的王国很美。”
“雪会纷纷扬扬的从天上落下,一年里十一个月都能看到极光——在其他地方永远都看不到的,像是世界尽头星光破碎才能留下的残照。”
“那就是圣诞老人。”他们曾经是红衣服白胡子的圣诞老公公,或者是清瘦严肃又有童心的老爷爷,再或者是轻巧如灵的彼得潘。人类有多少种圣诞节的幻想,他们就有多少种面貌。
他们有巧的魔法,他们
知每个孩子的梦想与命运,在圣诞节时悄悄潜入命运之河做一点小手脚,在那些不论苦涩或是幸福的命运线里涂抹上圣诞节的惊喜亮
。
逝去的亲人在梦中相见,丢失的珍宝在想不到的地方出现,一些美好的,快乐的,只要想起就会被温暖的回忆。
但是人类世界衰退的神秘筑起了高墙,无论是何等面貌,他们都无法再踏足那个世界。
于是那些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