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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剑表达了回应。
看两人打成一团,岳小婵悠悠抱肩:“真是乌烟瘴气。还正道宗门呢。”半天不见薛牧回应,岳小婵转头问:“你在想什么?”
“哦,我在想他们怎么没说‘你来了’‘我来了’‘你本不该来’‘可我还是来了’。”
“……”岳小婵气道:“等你吩咐呢,要不要手?”
“怎么手?星月宗手问剑宗内事?”
“你没有慕剑璃的信物?”
“肚兜算吗?”
“……”薛牧想了想,摸出六扇门牌,大步而入:“六扇门调解,二位暂且住手。”两人停都没停,旁人倒是斜睨着他,啐了一口:“鹰犬。”薛牧:“……”岳小婵笑得直打跌。
“笑什么笑,给我全揍扁了!”薛牧把牌回去,换出了他的扇子,亲自出手。
岳小婵悠然跟在身边,为他掠阵,没有出手。
这只是很底层的武馆和地方门派,即使这个“天剑派”的门主也只不过是练气巅峰的程度,事实上这个程度已经是地方豪强了。而这位出来办事的以及武馆馆主,不过气海修为。
没错,就是薛牧初临京师用了几个时辰达到的修为,可一般武者或许需要一辈子。
一是薛牧自己毒功毒体加上镇世鼎碎片灵气合出的惊天bug,二也是因为他接触的层面高得太离谱,薛清秋亲手为他通脉,换在传统武侠里那就是被崖底老爷爷灌顶了。
直观点说,他穿越第一眼见到的人,是其他穿越前辈全书几百万字大结局时才见的boss。别人还在武馆里锻体打脸,把跋扈同门当个初级目标对待时,他都在最终boss上了,考虑的是怎么不被一个拥抱搂死。
所以岳小婵也很放心地让薛牧一个人练兵。在不使用毒功的情况下,他也打得累的,平时惯用于装的折扇好不容易用来打架,着实不怎么顺畅,修着最好的功法、用着最顶级的战技,凭着超出两个剑客一大截的修为,居然费了好大一番手脚才制服了这两个剑客。
岳小婵看得叹气,薛牧气吁吁,极度没面子地冲着两人就踩:“看不起鹰犬?那你们会什么?只会消耗资源,好勇斗狠,挂个问剑附属的名目连税都免了,于民毫无建树,凭个看不起鹰犬?凭你们能打?那也打不过我啊!”冲突的两方人马这回倒是团结一致地拥了上来,纷纷去拦薛牧:“这位六扇门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说一堆大道理都是虚的,没人上心。最后那句“打不过我”才是最重要的,拳头说了算就是此世的天理。薛牧停下脚,冲着地上呸了一口,冷哼道:“慕宗主不需要献礼,谁再借着这个名义刮地三尺,败她名声,小心她剥了你们的皮!滚!”天剑派的人抱头鼠窜而去,那武馆馆主被门下搀扶起来,奇怪地看着薛牧:“这位捕头,莫非是慕宗主朋友?”
“是又如何?”
“烦请捕头跟宗主说说,这样下去,别说她的名声,整个问剑宗都要成魔了,与横行道何异!”薛牧默然。
别人也纷纷道:“蔺宗主在时,情况本就很,大家以为换了新宗主有新气象,不料更是变本加厉。小姑娘终究不会做事啊……”
“和她有什么关系?刚上台一个月都不到,别人借机生事关她事?”薛牧说是这么说,可心中却也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事有问题啊,问剑宗冰冻三尺又不是现在开始,之前那么久画风都还没崩呢,怎么也不至于慕剑璃一上台就全宗画风剧变吧,怕是有人趁着问剑易主、主幼臣疑的空档期,在故意搞事吧……
第三百六十九章武者的营生薛牧的言语中对慕剑璃的维护之意太明显,而且属于口而出的那种,听在别人耳朵里着实有点怪异,剑风武馆的人面面相觑,都泛起相同的念头:这捕头该不会是慕宗主的仰慕者吧?
越想越像啊……
众人又看了看站在薛牧身边的岳小婵,岳小婵笑眯眯的不以为意。那馆主便试探着问:“这位捕头贵姓?”薛牧把牌丢到他手里,冷冷道:“是不是要验验?”
“不敢,不敢。”说是不敢,馆主还是抓着牌来来回回地看了个仔细。
确实是六扇门金牌,做工到材质几乎一眼可辨。上有神机门独门神机,在原主滴血认牌之后,便只有原主手持才会显出职务姓名头像,在别人手上立刻消失,基本伪造不了,也无法夺牌冒充。
馆主拿到手里就发现字迹全消,就很明确知道是真货了。如果像当初玉麟那等修为,灵魂一探就知道,本无需拿手里验。
字迹消失之前,馆主也眼尖地看见了牌上名字:慕薛。
薛牧有两块牌,都是真牌。一块真名的从来没用过,这块为了南下特制的假名字牌子本该完成任务就注销,可六扇门不会找他过问这点小事,搞得到了现在还在用。
既然真是六扇门,大伙儿口头鄙视鹰犬,其实内心还是比较放心这个属的,总不是什么居心叵测的妖人。这会儿就凸显出薛牧赶走天剑派的恩情来了,馆主再也顾不上自己也是挨了揍的那个,热情地招呼道:“慕捕头能饮?”
“说人话。”
“看这天要下雪了,慕捕头进屋喝几杯热酒?”
“啧……”薛牧看天:“在剑州还真难得见到这种热情。不骂鹰犬了?”
“都是误会……”薛牧收回目光,正道:“坐坐也好,酒就不用了,我要查案。”岳小婵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差点没笑出声来,这货还真把自己当捕头了,还查案?
结果薛牧真的在查案。
到了屋内,馆主温着酒,自我介绍道:“敝姓李,李振南。”薛牧悠悠拍着扇子,自己开始不说人话了:“振南为何居北?”李振南反倒很习惯:“对于宗门所在,此即南。”
“哈哈……”旁边岳小婵笑道:“馆主倒是有志气,要为问剑宗振兴剑州之南?”李振南道:“这是我爹的志气,因为名字不是我自己起的。”薛牧也笑了。看李振南在倒酒,他便问道:“贵武馆是怎么营生的?收徒学费?只是金钱么?”
“主要是学费,武馆之间比武较量有花红,偶尔出头帮人架梁子也有报酬。”李振南随口答道:“金银粮米灵药材料都可折抵费用,倒不纯是金钱。”薛牧若有所思,这大约就是正道武者最基础的营生形态了,当初猛虎门差不多也是这样模式,一旦没了学徒来源,就很容易撑不下去。
岳小婵道:“那天剑派是你们上级宗门?我看你对他们态度也不像上级。”
“天剑派的等级是比我们高,又在同个地方扎,名义上我们是归他们管。但我们武馆不是附属于他,老子亲哥哥乃是灵剑山的执事,和他天剑派一个级别,怕他个卵子?”岳小婵点点头,也不再问了,看来这种状况比较常见,并不稀奇。
倒是薛牧皱起了眉头,问剑宗这样的超级宗门,门下关联的势力扩遍整个剑州数千里地域,甚至其他地方也有。而且并不是跟玩游戏升级那么简单,什么一个三级的管着十个四级,一个二级又管着十个三级,条理那么明细。而是甲郡镇上的小家族,可能关系牵扯到乙郡的山头,子侄可能又拜入丙州的堂口,跟蜘蛛网一样的错综复杂。
就算让他薛牧来理,也得焦头烂额好一段时间才行的,问剑宗那一群自顾练剑事不管的剑客,真理得清?
不理的话,各层级很可能导致上下无序,一旦中间环节有人出了幺蛾子,不才有鬼呢。
李振南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酒,又道:“何况天剑派那帮兔崽子,这段时间明显瞎搞,这个铁山县内,算得上他们下级的武馆和家族都被刮地三尺,用各种理由犁了几个来回,就算我们能忍吧,可他们手都伸到其他江湖帮派去了,还找街面上正经生意人收钱,这算什么?下回是不是该去收田租了?这是官府收税还是黑道保护费?”薛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