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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一只眼,毕竟有光的地方,必然存在影。可是,赖光不一样,我丈夫不一样。”
“先生就像古时候斩鬼的将军,肃清着族内的不洁之物。一般人都只能看到他试图掌控一切的野心,但我知道,他的正义比任何人都要崇高。他用自己的方式纠正着家族的歪曲,得罪了族内外几乎所有的既得利益者。”
“因为先生从不怀柔,总是快刀斩麻,对他恨之入骨的人拉帮结派,甚至形成了一个小团体。他们成群结队地抹黑先生,曾造谣,曾栽赃陷害,也曾利用我的天真无知伤害先生,但先生全部扛了下来。”
“到最后,他们反而被先生夺走了一切,而失去一切的他们,只有一条路可选……鬼切,你记好了,藏不住嫉妒的弱者,不会甘做观众;恼羞成怒的人类在撕破脸皮之时,比恶鬼还不如。”
“他们集资聘请知名杀手,买通各路人等,在先生与我的婚礼上对他下手。整场婚礼,上百名来客,包括我,却只有先生一人死去……这是那些混账对先生最大的侮辱,也是对我最大的蔑视。”
“你觉得我会甘心吗,鬼切?即便我在先生的葬礼后杀尽了那些罪魁祸首,将他们一骨头敲碎、一片片血剜出,我又怎能甘心?”o将澄净的刀锋贴近鬼切轻微发颤的颈部皮肤,纤细的手指稳如钢铁。他看着刃面上映出的、十八岁的自己的脸,极突兀地粲然而笑,哑着嗓子道:“实话告诉你吧,年轻的鬼切,我最恨的不是在我面前杀死我丈夫的宵小之辈,而是没能保护他的我!”
“你叫我如何甘心,我怎能甘心?未能保护赖光的我,余生不配拥有哪怕一寸的安心。”
“我不甘心,所以我决定向夺走我丈夫的命运发起挑战。一开始,我在自己的时间线上穿越,可‘祖父悖论’让我束手束脚,令我畏畏缩缩,我害怕自己在a时间线上彻底消失,便再也没有了穿越时空的机会。于是,当子弹向过去的我袭去时,我的第一反应,竟是为过去的自己挡下子弹……呵呵,你知道结果吗,鬼切?赖光先我一步,将过去的我推开……”
“之后,我又做了数次实验,我发现即便我不主动保护过去的自己,赖光也会为了保护我,而注定在我们的婚礼前后24小时内死去。要么是接我们的婚车被击、撞击、刹车突然失灵,要么是本该使用狙击的杀手,突然临时换用了毒气弹,或是伪装成宾客,借助人用匕首刺向我——但其实他真正的目标,是赖光。”
“按照时空规划局的说法,‘既定的死亡无法更改’。既然死神用其变化多端的诡计与我周旋,我只能放弃属于自己的a时空,跳向已经存在其他‘鬼切’的a1、a2、a3、a4等时空。”
“的确如你所言,我在a1时空就杀掉了既碍事又无能、对保护赖光没有任何裨益的‘鬼切-a1’。当我鸠占鹊巢,穿上了那件曾经的婚服,在全身上下都藏了武器,我的确抢先一步,做掉了那个源氏内鬼派来的杀手,我甚至将那些与暗杀谋直接相关的老头老太挨个斩首……我丈夫又一次将婚戒戴上了我的手指,我本以为我终于战胜了命运。”
“可我忘了,还存在‘时空规划局’这样一个该死的机构。我忘了总有些欠扁的混账把‘既定的死亡无法更改,时空的法则无可置疑’当做自己的信条。规划局执行司派出的态金属机器人化作赖光自小的亲信、坂田金时先生,瞒过了因狂喜而大意的我,那个可恨的exe将手臂变作刺刀,又一次在我面前害死了我丈夫。”
“我没有哭泣的时间,只能立即从a1时空前往a2。但exe实在太强,我又从a2前往a3,从a3前往a4,从a4前往a5……终于,我打碎了第一块exe的核心片,我终于在赖光为我戴上婚戒后,将另一只婚戒套上了他的左手无名指。当我丈夫牵起我的手,对我低头微笑,我以为,我本以为……”
“可我忘了,对于统括所有时间线的规划局而言,一旦既定的命运在我的婚礼上产生突变,他们全局‘零差错’的记录就会被打破,所有员工都会被连带问责。在他们看来,我的幸福,我的婚礼,我的丈夫,我的坚持,都只是必须被纠正的错误。”
“exe是执行局的量产型机器人,我毁了一个,执行局即刻就派来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更糟糕的是,我因报废了具有国家警员编制的exe,上了执行局的全球红通缉令,那些血虫般的赏金猎人闻风而动,与exe里应外合,让我步履维艰……”
“你不是曾问,为何我要用这具你我少时的身体、这张你我十三岁时的脸吗。”o干脆利落地反手一刀,在鬼切的惊叫中划开了自己的右臂,但年轻的大学生并没有看到血管破裂、鲜血四溅的情景,他看到的是——出血节制的真皮组织之下,动着金属冷光的机械骨骼。
“时空穿梭机使用次数过多,就算有预防保护措施,使用者还是会因电离辐而致癌。可是在打破我丈夫的死亡轮回之前,我怎能先输给癌症?所以我将无药可救的人类身逐步替换成了各种各样的机械组件。如今的我,机械义体化程度达到了98.76%,早已不配被称为人类了。”
“回到我的体型问题。如果可以,我也想拥有如你——鬼切——如你一般青年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