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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的那个下午，他站在马路边看着方汝清走过来，他就知道自己对方汝清本不是什么单纯的友情了。

他会看着方汝清发呆，会想起方汝清就笑起来，会因为方汝清随手一个举动就心脏砰砰跳。

可他不知道这一分心动，还够不够喜。

他遇见宁窈的时候，也有过“一见钟情”，到最后却发现不过是一场错觉。

如今他又对方汝清心动了，他又怎么能保证自己不是一时恋，一时的晃神，等到时间久了，情就也被冲淡了。

如果他贸贸然把自己心里这一点悸动不安表现出来，到最后却发现只是一场幻觉，他跟方汝清又怎么收场？

许呈烦躁地咬了一下嘴。

这时候浴室的水声停了，他慌忙闭上了眼睛，又假装睡着了。

片刻后，方汝清带着一身的水汽和热度在他身边躺下，垫轻微地凹陷下去一点，许呈能闻见方汝清身上的沐浴味道，很清淡的一点青柠味道，适合夏里燥热的天气。

他强迫自己下想要滚进方汝清怀里的渴望，死死闭着眼睛，身体僵直。

但也许是身边有了悉的温度，过了一会儿，他就真的有点困了，慢慢睡着了。

而在梦里，也许是因为今天外面下了夜雨，淅淅沥沥，蛛丝一样，潜入了梦里。

也许是因为方汝清就睡在他身边。

在梦里，许呈也看见了方汝清，是面容更为年轻的方汝清，抱着他，一开始只是轻轻地吻着他，但很快就抄起他的腿，把他抱到了上。

-方汝清今天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他睡眠本就不算沉，夜间的声音但凡吵闹一点，都能让他从梦中醒来。

许呈虽然喜滚到他怀里睡觉，但向来不吵不闹也不踢人，十分安静。可今天许呈却像是吃错药了一样，才睡了几个小时，就一直往他怀里钻，捣蛋一样动来动去，还在他身上蹭。

他有点暴躁地睁开眼，以为许呈是睡醒了想把自己也吵醒。

可他睁开眼后，才发现许呈本没有醒。

许呈还闭着眼睛，眉头皱着，嘴里不知道哼着什么。

但他们两个的姿势却极尽暧昧。

许呈完全地贴在了他身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灼热的呼就洒在他的锁骨上，一只手搂紧了他的，腿也架在他身上，两个人的身体完全贴在了一起。

许呈今天穿得是一件丝绸的睡袍，质地本就光滑，如今因为动，已经敞开了大半，出大片雪白柔滑的皮肤，方汝清只要稍微一动，身体就会和许呈的肌肤擦过，可以觉到彼此身上的热度。

而更尴尬的是——方汝清退开了一点，有些迟疑地看了看许呈带着红晕的脸，许呈的脸在灯光下非常柔和，嘴润，微微张着，可以看见里面藏着的粉的小舌尖。

许呈本来是把脸埋在方汝清的颈窝里的，像是察觉到方汝清离开了，他近似于泣地哼了一声，又往方汝清怀中钻去，还在方汝清身上蹭了蹭。

而他身下某处，已经半起立的地方，也往方汝清腹上顶了一顶。

方汝清这下子确认了。

许呈也不知道是做了梦还是又吃了什么东西，“小兄弟”已经升起了半旗，人却没有清醒，所以才无意识地在他身上磨蹭，拿他当梦对象纾解。

方汝清的脸顿时黑了半截。

真当他是柳下惠么，这么毫无防备地躺在他怀里，还敢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他盯着许呈那张红扑扑的脸还有润的嘴，眼中几乎可以冒出火星，他渴望了许呈太久了，有时候早晨光是看着许呈睡意朦胧的样子，他都想去亲吻他，把他按在身下，让他哭叫出来，却还是不能逃开。

如今许呈温热的身体就躺在他怀里，甚至无意识地把嘴凑在他脖子上，小猫喝一样着他脖子上的皮肤，下半身还一直往他身上拱。

这无异于把他架在了火上烤。

方汝清咬紧了牙关，却还是没能忍住，搂住了许呈的，许呈被他搂住，两个人这下子真的像一对热恋的情侣相拥在一起。

他自己下半身也有了反应，抱着许呈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可即使这样，他也舍不得把许呈推开。

他盯着许呈那双水润的嘴，柔软的，他曾经吻过，含在齿间像是含着一块柔软的果冻，他若是咬得重了一点，许呈就会哼出来。

他心里头像是有两个人在彼此撕扯。

一个叫嚣着说这个人本来就是你的，他把你忘得一干二净，本来就要受到惩罚。

另一个却是他残存的理智，提醒着他时机未到，他不能现在就暴出本，把许呈吓坏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许呈哼了一声，眼睛竟然慢慢睁开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

许呈像是还没有清醒，浑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只是呆呆地看着方汝清。

他和方汝清之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只要稍微一抬头就能碰到方汝清的嘴。

他半梦半醒地叫了一声，“方……”像是喊方汝清的名字，又像是随便说了句什么。

方汝清已经忍到了极致，见许呈醒了，他第一次准备把许呈赶下，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

许呈居然慢慢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