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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冷衾孤枕地一个人啊,不然这样的夜,他闭上眼黑暗里全是滔天的恶意,全是连的噩梦,他既然答应了他,既然说了要过夜,为什么这一切还会有反复?
辛鸾愣住了,僵直地看着邹吾眼中泪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邹吾却忽地由悲转怒,起身拽着他胳膊一把拖过来,强硬地把人合在身下。
“说你我。”辛鸾简直要小死过去,他哭噎着抓住他的手腕,求饶一样表白,“我你我你我你……”邹吾他仔仔细细地看着辛鸾,仍不肯放过他。
“说你不会离开我。”他神志不清地应,“我不离开,我不离开你……”邹吾心都被他徒手捏住,他动情地俯下身吻他,掰着他的下巴,把舌探进去,一直到底,舌亲吻中仿佛是在辛鸾的颅腔里质问。
“说你是我的谁?”辛鸾只有崩溃大哭,“我是你子!我不离开你,我不离开你……啊,邹吾!”·邹吾这一场情事拖得漫长而折磨,辛鸾空了身子,别说是回,就是起身也难,邹吾也知道把人欺负得狠了,帮他清理的时候就格外的小心,生怕把人疼了,可这过程里,辛鸾还是短暂地醒了一会儿,嘴动了动。
邹吾以为他要说什么,附耳过去,不防备被辛鸾一口狠狠叼在脖子上!
“嘶……”辛鸾下了死口,就差没咬下他一块来。
等他发完了,才松开了嘴,控诉地嘟囔了一句,“你不疼我了”,紧接着,笨重地翻了个身,直接睡着了。
邹吾:“……”他捂着自己的脖子,盯了辛鸾酣睡的背影一会儿,如是,又摇头失笑。
他也知道自己过分了,可他当时是真的难过。尤其是听到他说“要走”,听到他拒绝,听到他说“不要”,他的心都要揪起来了,辛鸾一点点的反抗都是他的心病,行房的时候,他知道他在哭,在拒绝,可是他停不下来,那息惊叫声音越大他越觉得快意,都让他受不了,他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有那么好几刹那,他觉心都要爆出来了,冲动得甚至想要打他。
他想在他身上做所有过分的事,所有暴力的、突破下线的事,他想制他,凌他,想看他惊叫哭泣,想把他活活地剖开!
可是那冲动过后再看他,他又觉得暖烘烘的在睡梦中打呼的小鸾那么好,他蜷着身子睡在他的被褥里,乖乖的,因为累极了一动也不动,光是看着他,他整个膛就已经被幸福撑了,光是想到刚才他们做过的事,就足够让他动得两臂发抖。
邹吾轻轻哼出歌来,靠近了小鸾,把人贴地搂进怀里。
辛鸾睡梦中糊糊地往他身上拱了拱,挑了个舒服的地方,咂咂嘴,继续睡。
就当邹吾以为今夜总算要过去的时候,屋内的窗柩忽地被什么轻轻地啄了啄,一只灰扑扑地小鸟扇着翅膀笨拙地撞了撞窗子。
邹吾心中一动:仇英到了。
·江水滔滔,风雨之山山麓,深夜中的水军码头格外寂静。
何方归两手握,翘首以待,不甚明朗的漆黑水幕中,几乎就要被他望穿。
“别急,仇英做事一向守时,嫂夫人和令弟很快就到。”邹吾环抱手臂,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方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点点头,夜中无意瞥到邹吾的脖子,忽地就啧了一声,用力地撞了下他的肩膀,“你和殿下……烈啊。”邹吾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调侃,愣了下,捂住脖子不知说什么是好。
何方归立刻摆手,“别紧张,没人说你们,是我自己看出来的。”他笑意盈盈的,大概是即将与亲人团聚,便格外地松弛,“我最开始到渝都的时候,你对我格外防备,闹得我还不知道什么个原因,直到后来我说我儿子都五岁了,你才放下心来在太子面前开始给我帮腔,还特特提过两次我的娇和幼子,我就猜个七七八八了,哈哈哈,你也……”何方归二十八岁,夫生活如胶似漆五年有余,见的看的比邹吾不知多了多少,那点心思在他面前本就是无处遁形。
邹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几个将军里属你最细心又耐心,一到渝都又主动去帮着下山城修筑民房,小鸾对你印象很好。”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何方归对那功劳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他话音未落,远远的,水上忽地传来一声悠扬的鸟儿鸣啼,邹吾神一整,立刻以手嘬,短促三声,以为应和。漆黑的夜雾下,缓缓传来桨声翻动的欸乃,几息后,只见一叶扁舟刺破浓雾,缓缓而来——何方归上前一步,已经能瞧见船上娇与幼子相携相依的身影!船上人同样一般动,想呼喊又碍于什么用力按捺中,直到船舷抵上礁石,这才一声“爹爹”、一声“夫君”的扑进何方归怀里!
经过月余的囚,又遭了这几逃亡,幼子与妇人终于可以不再顾及地出眼泪。
邹吾眼见着人家一家团聚,不好打扰,转目一看那狭小的船舱,心中又隐隐不安起来,上了船,矮身走到船尾,就只见长腿长脚摊在仓里动的仇英,好似大功告成,带着蓑帽,动也不动。
“何方还?赤炎七番的何方还呢?”惊悚猛地兜住了邹吾,他思绪急转:怎么只有何方归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