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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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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戾气,他目前想破头,能怀疑到的只是辛鸾想和红窃脂决斗……可是,他可以确定他学了也打不过红窃脂。

辛鸾抬起明亮的眼睛,认真道:“我知道。所以,你能教我吗?”邹吾转了转手中的兔子,沉默了一下。说实在的,他不喜辛鸾这样,他努力保护着他的天真,并不太想让他晓得杀人是怎么回事,十步杀一人,那是世里的强者,但他们背了太多的孽,午夜梦回无人藉,剩下的只有连的惊梦。

邹吾抿了抿嘴,十分郑重地对他说:“我可以劝红窃脂回家。”他的声音很低,以绝不会让第三人听见的音量。五丈之外的红窃脂却仿佛有某种本能,倏地抬起了头颅,那一刻,他看着邹吾和辛鸾,眼神克制不住地出一丝悲凉而荒芜。

邹吾很直接,没有任何的掩饰,就事论事道,“我知道她昨夜推了你下悬崖。我向你道歉,是我之前疏忽,劝你不要与她起争执,却没发现她对你有这么大的成见。我也可以让她向你道歉,你心里不舒服,我可以让她离开。”

“不是!”辛鸾急了,他怎么都没想到邹吾居然想岔了,还岔到了这里,且居然开诚布公地要为他做到这个份儿上,他赶紧摇头,“不是因为她。”他思绪有点,他不知道邹吾对他和红窃脂的谈话知道多少,更不知道昨夜的事情是红窃脂自己跟邹吾承认的,还以为是邹吾猜的,只能试探往前说,“你误会她了,她没有,她真的是为了帮我化形,前几天就找过我……”这世间真心待你之人真的是太少了。就算他不给她回应,对她的不是,也总归是有情,邹吾就事论事要给辛鸾公道,辛鸾已是,但是他真的不想因为自己,搞得从小长大的两个人生出嫌隙。

七八糟地说了一堆。

邹吾看着他,当然不信,但是也没戳破,反而问他,“那你们昨夜都说了什么?”

“啊?”辛鸾有点,凭着记忆随便抓了一个,“她说了大悲门。”对!辛鸾安下心来,红窃脂说了大悲门,说了这些旧国故民组起的组织,可他的眉心一动,记忆水一样汩汩滑来,他审慎地抬起头,对上邹吾忽然就闪动的眼波,一字一句道,“对,我正要问你,她说大悲门策动了天衍三年的’大礼教’事和南境裴将军事……是真的吗?”这话题太沉重了,是在单薄的人情关系上,直接将国与国的旧恨拦下。

邹吾纵有百口,也瞬时难言。

辛鸾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痛,可眼底,仍是坚持要纠到底的神态,“她说’大礼教’目的是为了离间我父亲和辛涧的关系——可那不是一次意外吗?不是西娘娘的母家想要我父亲将她扶正中,天衍三年的雪夜联动大臣伏阙,原首辅处置不当,辛涧才痛殴群臣造成的吗?

…这居然是设计出来的嚒?”王庭变、父亲辞世已经是辛鸾毕生之痛。

但其实说实话,他到现在都想不通叔父为什么会篡位夺权,现实给了他结果,却没有给出原因,以至于他现在都不敢回想,想到了也是:为什么呢?他们兄友弟恭,关系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可红窃脂的那番话,明明就在说,帝与王离心,一切都事出有因,这是让人算计过的,是被人推动的,让他……怎么容忍?

辛鸾的声音有些哑了,他当时没有问红窃脂,是害怕红窃脂误导他。他现在问邹吾,不是为了怪罪他,只是因为信任他。

他声音沉痛,一字一句,“告诉我吧,你们当年,在这件事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第59章南殷墟(2)兔子被烤得已经开始冒油了,油脂滋滋地滴落在火焰里,散出让人食指大动的香来。

然而,原本贪吃好馋的辛鸾,此时却对这野味视而不见,只正地对视着邹吾,搞得最后邹吾只能败下阵来,慢慢开口道,“‘大礼教’那年,我只有九岁。”这是实话。

他垂下头给兔子翻了个个,复又抬头,认真道:“我不是策划者,我只参与了一环。”若可能,邹吾真的不想说自己过去的事。

辛鸾十几年一直走在关大路上,以为自己知道的就是真相,可邹吾这些年谋杀、作间、逃亡,行走于世间最暗、最见不得光的地方,见了太多事情,早已畏惧人心可怖,不愿再多想多言。

可辛鸾不放过他,穷追不舍地问,“你说清楚,哪一环?”邹吾面复杂地看他一眼,最终只能叹气,娓娓道,“天衍三年,冬月五,西外戚因天衍帝御极三年却后位空悬,膝下只有一位王位继承人,也就是只有你一个子嗣,便策动外廷两百朝臣,夜奔门,请旨扶西为中之位。当时西苑锦绣外,大小官员两百人伏阙,那时内侍省的首辅太监还姓陈,他左右为难,急派了小内监去请天衍帝的旨——”邹吾忽地停顿,辛鸾急问,“然后呢?”邹吾眼波一敛,“当时那个小内监被人易容顶替,把消息拦下,并没有上报到天衍帝。”辛鸾神一动,“是你?”邹吾偏开头,却没有回答,道,“之后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原首辅不住局面,济宾王临夜赶来,称臣子夜便是造反,指挥军痛殴众臣工,几死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