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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被拖入水中溺死之后吃掉内脏。”

“我们要怎么对付它？”高文低声问，“带上套马索接近过去，将它到离水远一点的地方再斩杀？要是让它逃进河里，下次再想抓到就难了。”

“不用。”兰斯洛特说。她抓起自己的长裙唰唰两下，撕掉了影响行动的裙摆，然后跳起来朝着那匹马猛冲过去。

“兰……！”高文目瞪口呆，心想自己不是才教导过她战术不能一味靠猛冲吗？装成普通马匹的凯尔派似乎也有被这勇敢冲过来的少女吓到，它抬起头了个响鼻，还在茫然地思考是否要继续按照原计划吃掉它的猎物——这少女十分美丽啊，吃掉是不是有点可惜？她是上当了吧，是上钩了吗？

——然后兰斯洛特就已经跳到它的背上，双腿夹紧马腹，两只手臂用力扼住了马颈。

凯尔派惊跳起来，载着兰斯洛特一路冲进水中。尽管知道兰斯洛特出身湖之国，高文还是吓得立即往河边跑去。水波在月光下像是煮开了一样翻腾，花是白的，并没有泛起血迹。没过一会，水马又带着兰斯洛特冲了出来，它翻开波，显出浑身披挂水草和铁锈鳞甲的怪物形状。

骑在它身上的少女浑身透，丝绸纱裙仿佛未着寸缕般紧贴在肌肤上。她的嘴角噙着高文悉的微笑，那是战士热血沸腾降伏强敌时才会有的兴奋凶暴和冷酷。水妖发现无法淹死身上的人，开始在月光下狂怒地蹦跳、冲刺、兜圈，但少女细而有力的手臂和双腿就像是铁制笼头一样牢牢箍着它。

没法将兰斯洛特甩下马来，凯尔派又变成了人形，在草地上滚来滚去，和兰斯洛特抗争。现在的场景颇为不雅，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赤的少女，骑在另一个只有水草蔽体的男人身上，她的四肢如花豹般强壮，死死锁住身下挣扎的男人。

高文深深了一口气，提起剑，冷静地走上前去，瞅准两个人在地上扭来扭去的空隙，平平一剑狠敲下去，正中凯尔派的后脑。

水妖四肢搐了两下，不动了。兰斯洛特从它身上爬起来，瘫坐在一边大口气。

“可以割首级了。”高文冷酷无情地说，一只脚踩住凯尔派的肩膀，抓起它的头发。

“哎？”兰斯洛特瞪大眼睛。

“要杀掉吗？它吃了我们的驮马，我还想让它变成马给我们驮行李回去呢。再说它也没有吃过人，不算作恶的魔兽吧。”高文的目光从上到下，扫过兰斯洛特的身体，被丝绸包裹着的玲珑曲线，还在剧烈起伏息的口，山峰和深谷，以及因为兴奋而凸起的小小首……他扭过头去，一剑捅下，草地上顿时浸了倒霉水妖的鲜血。

“赶紧去洗个澡。”他说，“记得把头发擦干，不要着凉。然后去把衣服换回来，太快出来了。”

“好。”兰斯洛特乖乖地点头。这只水妖大概到死也还糊里糊涂，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被个美貌少女一顿揍，然后就被干掉了吧。兰斯洛特虽然自幼与妖和魔物为伴，生长在人外秘境，但妖无生无死，纵然会悲叹生命的无常，对同类或异类的消亡也不会有太多的同理心。她只是有点可惜行李没有驮马搬运了——但那也该是高文心的事情！

想到这里，兰斯洛特又开心起来。她看向高文，男人只有上半身穿着轻便的锁子甲，衣襟和长上溅水妖的血迹。兰斯洛特皱起眉头。

“高文，你不也去洗一下吗？”高文低头看看自己，确实不太整洁，他叹了口气。

“你先去。”

“为什么我们不一起洗呢？啊，对了，要不要来比赛游泳，高文卿？”兰斯洛特不依不饶。远方的薄云下已经出金光，太快要升起来了，高文觉到自己身体里面某个部分也开始变得灼热，蠢蠢动，难以消停。

“嗯。”他答应了一声，无力地拖着脚步朝河边走去，实在不想再去招惹兰斯洛特。

***“初次冒险……就这么大功告成了吗？”兰斯洛特趴在石头边上，漉漉的短发下面出健硕而优雅的背部肌线条。他在高文面前已经习惯不自觉地撒娇，也全无羞怯，高文在这个清晨第一次看到了兰斯洛特别转化的全过程。她背对高文下透的睡裙，灵的祝福就像是一层薄雾，突然升腾，若隐若现地环绕住少女纤细的身体，仿佛一眨眼的时间他就长高了一英尺，肌的线条也从那光滑的后背上凸显出来。雾气散去，他的身依然细瘦，部也依然翘，但整个身形已经从水波般的柔美，变成了绷得紧紧的畅线条，像一头朝气蓬的小鹿。他转过身来——高文急忙把自己埋进水里去。

仔细想想，是男还是女，对于兰斯洛特而言有什么关系呢？一样的凶猛，一样的撒娇，一样的勇往直前。对高文的杀伤力似乎也没有太大区别，他尽可能心平气和地将自己浸泡在冷水里，放空脑袋听着兰斯洛特碎碎念。

“我还不想回卡美洛。”兰斯洛特唉声叹气，明亮的紫眼睛期待地盯着他。

“高文，我们继续去冒险吧。你的母亲不是还让我们去驱逐肆平原的飞龙吗？虽然没有了驮马，但是我们可以用她给我们的符咒，召唤一些石魔像来搬运行李。我们可以从森林当中穿过去，这样就不会惊动村民。”他越说越来了兴致，拉着高文，手指蘸水在石头上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