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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来来回回就一句,“师尊别走。”场面之悲伤连门守卫都看不下去,圣元脸上一一说不出话,心想这明明是我儿子怎么你俩演得这么带劲。
清和蹲下身来,拍了拍徒弟的头发,把头顶一两翘起来的呆捋捋好,最后又了鼓鼓囊囊一个钱袋在夏夷则怀里。
夏夷则说,“师尊,徒弟这是回家,好像不用花钱。”清和教育他,“一点小钱,拿着没事赏着玩。”圣元不近不远站着虽然听不到清和说什么但觉得这在自己家门口当着自己的面给孩子零花钱的举动与挑衅何异气得胡子几乎要吹起来,不过他拿清和当然没有办法。他还要给清和银子以表示皇家不占人便宜儿子不能白给人添麻烦。
清和高高兴兴地走了。
他走得很慢,终究还是在长安转了一圈,去了曾经相的酒馆,看物是人非,那年当垆暖酒的酒娘早已老去,早已换成新的年轻的脸庞——好在酒的味道还没变。
醉意渐渐攀上来,已是夜凉如水。清和走到街上,身影摇晃了一下,本是要回太华,却不知为何往门的方向走回去。
他捏了个诀,隐了身形,在三皇子所在的偏殿后靠着亭子坐下。风里传来刷刷的声音,夏夷则还同在太华时一样,每晚练到很久的剑,此刻也没有半分松懈,一招一式要练到最完善才出足的神。
清和就悠闲看着,也很清楚此刻看着的不止自己一个。房顶上蹲着俩,院墙边的树上还藏着一个。
很久之后,夏夷则会凄凉地跟人说起,十几年来未尝有一不面临着威胁,是何等惶惶不安——这么看来,似乎是真的。
然而事实又似乎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一趟剑法走完,那年还十分稚的夏夷则怅然看了看天。
“师父。”带点委屈又带点依恋,他发现自己想清和了。
清和坐在他背后听着,这一声好像一颗糖块,化在空气里他呼间都觉得甜。
想到了师父,夏夷则便记得了清和的教诲,左右四望了一下,从怀里掏出几枚碎银子。
“听师父的……累了半天,赏你们。”嗖嗖的声音几乎同时发出却准地向着三个方向飞去。痛叫声在静夜里响得非常明显。
夏夷则拍拍袖子,眼皮也没抬,进屋去睡了。
清和这下终于从心底笑起来,反正没人看见,他不知道自己眉眼都弯了。
检点当年旧事,清和又得意地想笑。南熏看他忍着笑,十分坚定地说,“我对夷则,没什么不放心的。”南熏了然地点点头,说你只是舍不得。她想这到底是太华门下的孩子,是清和亲传的徒弟,牵挂不舍是一回事,但担心,实在有些不必了。
清和并不否认,眯着眼睛继续喝茶,终于缓缓道,“你来,是有什么要说?”南熏说,“我不说你也想得到。你不担心他被欺负,而我只担心他太好。”清和放下茶,觉得这话着实好笑,别家师父只担心弟子不够出,而他的弟子,学得太好都是错。
而最无奈的是,他没什么可以反驳的。
南熏看看清和脸上神,已是十分不忍,却还是要说。
“早点给夷则易骨吧。”清和几乎是本能地摇头,没有一刻迟疑。
南熏十分恨铁不成钢,一字一顿往最坏的地方吓他,“你当做以为这样是为他好?夷则早晚也会恨你。”清和放下茶盅,舌尖生涩终究轻蔑一笑。
“哪天他要恨,便去恨好了。”第十二章12回太华的路上夏夷则不想起当年。命运确实玄妙,曾经风雨苍茫,难见生机,怀着对未知的恐惧这放逐之路走得惊心动魄。而今,这去路已成归途,他似倦鸟归巢般轻快地走在长安城郊的芳草道上。
他既贵为皇子,母妃又重获恩宠,比之幼时只会更加尊荣气派,出行之时即使不像他两个哥哥左呼右拥,也起码有轿辇侍从相伴。可他一出长安城就以太华山低阶弟子的身份自居,别说轿乘就连骑马也嫌张扬,硬是不许一人跟随。是以这三皇子回山,竟是独自一人。他却不觉得何处不妥,只乐得自在。
正是暮时节,暖风熏人,草生烟,夏夷则一面连这天然,一面又归心似箭。纠结来去,他便想,若是师父在身边一同看着,就好了。
想起来清和,他还是决定早点回去。然而刚刚召出剑,周遭突然一阵异样。
空气中本弥漫着野花同草木杂糅的清澈香气,在暖下发酵成醇厚圆的甘甜,然而一瞬间被寒枯涩的兵刃划破,取而代之的是强大杀意散发出的嗜血腥味。夏夷则提剑抬手在身前劈过,伴随着耀眼的白光划出一圈完美的圆弧,将自己稳稳护住。
来人既多,且强,并没有因为他只有十三四岁而放松警惕。夏夷则环顾四周,不由冷笑一声。这排场大得很,他的两个哥哥实在看得起他。
他却也不怕,跟随清和学到的本事还从未有用武之地,他尽情使出来只觉得畅快淋漓。他一定得叫那些人明白,这一招一式若是用在实际锋,要比酒宴乐舞,更来得漂亮。
这些团团将他包围的人,虽知道这小皇子师从名家,但见他身量尚小,孤身一人,终究没有太放在心上。谁知道剑刃初开之时最是锐不可当,招招凌厉狠辣,不仅叫人一时近不得身,那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