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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同父异母的弟弟。即使陈叔什么都没说,高亦其依旧能想象察觉出这份心意的高诚绝对不会高兴,相反,不知会有多么煎熬。
因为高亦其和他母亲的存在,高诚才成为了私生子,生母才会惨死,他们之间或许谈不上血海深仇,但也绝对不是一个承诺能轻易抹去的。
然而高亦其纵观自己和高诚相处的短短几个月,男人身上没有任何的戾气,高诚对待他……从来都是人的态度。
高亦其如遭雷击。
原来是这样。
他这个天天将罗曼蒂克和情挂在嘴上的,才是最无知,最胡搅蛮的蠢货,他怎么能强求一个从小没受过的人去按照自己心里的标准,去学那些华而不实的追求手段?
明明高诚已经把所有能给的都给了他。
高亦其想到这儿,泣不成声,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男人包裹在霸道鲁的外表下的早已潜移默化地扎进了他的心脏,此刻生发芽,在高亦其的心房里扎落户。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他把那个会把他捧在手心里护着的人丢了。
陈叔的宅子离高诚的房子很近,多年无人居住,家具摆设一应俱全。
“小少爷,先委屈您。”陈叔摸索着拧亮了屋内的灯,可惜灯丝没有坚持几分钟就在他们的注视下熄灭了,陈叔只好寻了蜡烛点上,“也不知道这雨下到何时才是个头,电力总也供应不上,太麻烦。”高亦其噎噎地跟着陈叔进门,借着烛火恐惧地打量房屋内的景象。除了破旧些,倒也还算敞亮。
“反正我钱赚了也没出花,倒不如买个大宅子,看着舒服。”陈叔受到了他的视线,随口解释,“反正爷那儿一直有我的房间,你不用担心我没有地方去。”
“谢谢陈叔。”高亦其哭狠了,整个人都没有神,“我……我以后还能见到先生吗?”他问得太小心翼翼,声音打着颤,连迈出的步子都哆嗦得不成样子。
陈叔哪里还敢再刺他,只犹豫着回答:“等先生想起来,肯定会把你接回去的。”高亦其沉默了。他虽然天真些,却不傻,先不说高诚后脑勺里那颗子弹能不能拿出来,就算以后真的拿出来了,失去的记忆也不是说回来就能回来的。
“小少爷,楼上的房间还算干净,我明天雇个女佣专门帮你收拾家里,再做做饭,今天先将就一下。”陈叔举着烛台带着高亦其上了二楼,打开尘封许久的门,一股混着水腥气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陈叔再次叹息:“先坐下吧,我去给你找药水包扎一下耳朵。”高亦其这才想起来耳朵还在血。高诚这一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如果陈叔不冒死扑过来,那颗子弹必定不会简简单单地擦着他的耳朵飞过,而是会直接中他的眉心。
一想到高诚不自己了,高亦其再次陷入了长久的痛苦与自责中,连陈叔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直到耳朵上传来阵阵刺痛,他才恍然回神,本能地想要伸手寻找先生温暖的怀抱,继而飞速反应过来,如今的自己已然孑然一身,再也没有人会像高诚那样宠着他了。所以再疼,也只能忍着。
当晚陈叔没有留在宅子里,而是驱车再次回到了医院,毕竟那头的高诚伤得重,就这么放在病房里老管家本不放心。高亦其没什么意见,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高诚尽快好起来。他孤零零地躺在房间里,久无人居住的老宅在风雨中飘摇,黑暗中时不时传来磨牙般的声响,高亦其吓得面惨白,本不敢合眼,于是更加怀念起有高诚陪伴的子,登时哭得不能自已,等天发青时,硬生生哭晕了过去,等第二天陈叔带着新找来的女佣回来,他才昏昏沉沉地起身,抱着冷的被子发呆。
陈叔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也知道劝不来,只能偷偷吩咐女佣给高亦其准备滋补身体的吃食,还要留心照看他,生怕高亦其一个想不开,出什么意外。
这些事情高亦其一概不知,他自打从医院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再也没了原先的生气,整游魂似的在空的房间里游,偶尔还会面对着墙发呆。陈叔买来的女佣心地善良,起先没发觉高亦其的状态这么不好,还以为陈叔在夸大其词,毕竟所有的主顾都担心佣人不尽心,所以习惯将事情说得严重些,直到有一天高亦其浑浑噩噩下楼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下来,蹭破了好大一块皮,她才惊慌失措地发现高亦其的情况比陈叔说得严重多了。
陈叔听闻高亦其的情状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和已经出院的高诚说,男人像是回到了两年前那个被仇恨笼罩的状态,再也没笑过,浑身都散发着血腥气,偶尔听到高亦其的名字,甚至会发火到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的地步。陈叔知道高诚愧疚,对他死去的母亲的愧疚,因为他上了不该的人,即使已经失去了有关高亦其的记忆,高诚依旧无法原谅自己。
所以老管家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高亦其送去了教会学校,想着学校里同学说不准能安安他。可惜陈叔实在高估了学校内的那群纨绔子弟,早在杨美娴将高亦其说成是高诚的情人的那一天起,他就注定得不到同学的关,相反,如今高诚不要高亦其的消息一传出来,人人都盼着他赶快回学校出丑。
至于学校那头,原本高诚送来的人他们是赶着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