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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这里。我一个人，你们三个人，划不划算，你自己算。”谢茂笑了笑，说:“我可以不捉你。不过，你不觉得很热吗？”白看着窗户上凝结的水汽，伸手摸了摸地板，触手发烫:“不……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认识他吗？他答应你什么？给你鬼魂阵，叫你把我困在医院里，还向你提过什么要求？”谢茂轻轻握住衣飞石的手，示意他宽心。

衣飞石秒懂。皇帝又忽悠人了。

谢茂观察着白的表情。

“他什么要求都没有向你提。你就把自己和我一起困在这里。”

“昨天他就想杀了我。为了杀我，不惜折了一条龙。何况你只是区区一只灵？”白已经彻底慌了，她焦躁地在地上踩来踩去，哪怕在阵之中，地板也已经变得温热。如果撤去了阵，这里变成什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化作了一片火海？

她不可能永远在阵中待着。

一旦现实世界中的医院被烧塌烧穿，阵中的她一样会葬身火海。

她只是一只新生的书灵，还没有独自掌控一个离现实的真实世界的能力。

谢茂口吻冷淡地砸下最后一稻草:“还是，身为念灵，火烧不死你？”念灵有短途瞬移的能力，通常而言不会出什么意外。然而，一旦被锢，唯一害怕的就是火。

一旦被火烧死，它们就彻底消失了，只能在漫长的岁月中等着信徒们重新祈愿凝结，届时再苏醒的灵，也是一只全新的灵，和死去的灵没有任何关系。

求生的望如此强烈，白咬牙转身，说:“我告诉你阵眼的位置。”

“说。”谢茂毫不意外。

白本控制不了她用来阵的几个鬼魂，所以，想要提前破开阵，她也无能为力。她只能把阵眼所在的位置告诉谢茂，由谢茂去杀掉几只阵鬼。阵自然破除。

白在屋子里几个方向指了指，和昨夜一样，六个阵眼。

她指到第五个阵眼时，突然看见了墙边的地暖开关。

——猩红的灯光一直亮着，代表着，地暖系统正在运行。

“你骗我！”白愤怒地回头。

本就没有什么纵火，也没有所谓的火海。窗户上的水汽，地上的温度，都是因为开了地暖！

谢茂从沙发深处拿出遥控的地暖开关，上面显示设定温度35°，实际温度29°。

他好像真的没注意到，还向白解释说:“不小心坐到了。要不我现在关了？”白气得要死，正要发飙，谢茂手里已多了一朵粉嘟嘟的摄魂花。

衣飞石和容舜都不懂他这么做的意思，白吓得脸一片惨白，不住后退:“你……你不该……怨鬼就应该被打散，你怎么能……让鬼吃鬼……”淡淡的光辉一闪，摄魂花已恢复了青白的玉石模样，浑身鲜血的白豆蔻倏地闪现。

她第一个扑向衣柜，衣柜里是一个阵眼，着的鬼正是李大红。

他原本藏在虚无之中，白豆蔻与他同为鬼身，又知道准确的方位，一伸鬼爪就把他揪了出来——他浑身上下捆绑着长了铁锈的锁链，身上着一块巨大的铁轮，脸发青，嘴角挂着血渍。白豆蔻的撕扯让他惨叫，更倒霉的是，衣飞石也在看。

相比起白豆蔻的撕扯，衣飞石一双眼睛更似滚烫的炭火，烧得李大红浑身发焦。

“李叔叔，厂长叔叔……”白豆蔻咬住他的鼻子，狠狠扯了下来。

李大红想和她厮打，身上的铁锁链限制了他的行动力，他只能疯狂地怒喊:“都是鬼了还掐个鬼啊，你也是鬼，我也是鬼，我怕你个鬼……”然而，才做鬼不久的李大红并不知道，同样是鬼，新鬼总是害怕老鬼的。

白豆蔻看着自己支离破碎的身体，叹息一声，李大红瞬间化作一道光，飞入了她樱桃小口中，她还用自己白皙的牙齿咀嚼片刻，慢慢地了。

她扑向的第二个阵眼，在电视机边上。被捆在那里的鬼，是少年a。

看见少年a的鬼魂时，谢茂微微震动，眼中略带惊讶。然而，犹豫片刻之后，他选择了沉默。

衣飞石发现，他看向少年a的“鬼魂”时，少年a并没有一只鬼应该有的反应。哪怕再厉害的灵，必须用血对付的灵，面对他的目光都会有些闪躲。当他看着少年a时，少年a毫无所觉。

“他不是鬼？”衣飞石低声问。

“他是生魂。人还活着，魂魄被人拘了出来。”谢茂告诫衣飞石，“无论什么情况，拘生魂都是伤德的，绝不许做。”白豆蔻已经疯狂地扑了上去，将少年a的生魂吃干净。

“你不是淅川娘娘庙的弟子后人，娘娘庙的弟子，不会这么疯……你居然让怨鬼吃恶鬼，你修的是鬼道，你是鬼修，你竟然是鬼修……难怪你能对付豆蔻，你会遭天谴……”白害怕地一直往后退，她很想逃，可是，她没有办法。阵没有打开之前，她本无法离开这里。

谢茂本不理会她的诅咒，和衣飞石解释:“我不是鬼修。不过，鬼修也是修者一脉。行有正，道无偏私。我辈修者，三千大道皆要涉猎。”和未来的修真文明比起来，新古时代的门第之见就太小家子气了。

谢茂的主业是种植系，完成学分就能毕业，不过，在校选修副专业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