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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谢茂传话:“都退下。”

…???头雾水的余侍长还没进门,又带着人退下继续休假了。

大门紧闭,屋子服侍的人侍卫与大夫都退下了,只剩下谢茂与衣飞石二人。

“罚你?”谢茂语意不明。

衣飞石被他这口气问懵了,还真要罚我?我就是说一说,不当真的。

“手伸出来。”谢茂说。……来真的啊?衣飞石心情有点复杂。他见惯了谢茂风和煦的微笑,也习惯了谢茂守在他身边轻言细语,这时候都不知道该对谢茂摆什么表情。就算谢茂一口一个小衣,一直以长辈身份自居,衣飞石能敬他身上的王位,绝不可能真把他当长辈看待。正经谢茂就比衣飞石大一岁,再是生得帝裔权贵、威仪不凡,他也是衣飞石的同龄人。

不过,不就是打手心吗?衣飞石想了想,觉得为这个翻脸没意思。他就把手伸了出来。

谢茂弯拾起地上的挠,轻轻了衣飞石手心一下。心中想的却是:哎哟,衣尚予太可恨!若不是他把小衣股打破了,我今天恐吓小衣,他让我打一顿股,……以后可以笑话他一辈子!

衣飞石真的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

挠不是打下来的,也不是下来的,它是平平整整放在自己手心里的!

有这么打手心的吗?你这么打是想要我怎么办?我假装嗷一个给你听吗?

…衣飞石低垂眼睑看着自己本不可能受伤的手心,心情很复杂。

他自幼被长公主苛待,跟随父亲去了军营之后,出习武从不娇气,摔打受伤那是常生活。莫说谢茂没打疼他,就算真的打疼了,与他从前所经历的一切相比,也本不算什么。

不管是在家中,还是在军中,衣飞石都不曾受到寻常人该有的温柔与关

军法无情,哪怕他年纪小,哪怕他是大将军的儿子,在军中一是一,二是二,谁也没有例外和优待。他若行差踏错,军照样打得毫不容情。可同袍兄弟家中都有老母儿施以温柔,他没有。他在家中比军中处境能困窘艰难,家法比军法更加冷漠残忍。

被母亲罚跪责打哭泣时,父亲也不是不管他,不过,将他从母亲手里救下之后,父亲紧跟着总要教训,你是堂堂丈夫,些许疼痛哭什么?长兄待他也好,可当哥哥的脾气枝大叶,和弟弟玩经常变成玩弟弟,教习武艺时更是一言不合就动手,揍得衣飞石头包。

谢茂给予他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珍视。

在谢茂身边,他不是石头,是琉璃一样的珍宝。哪怕就是个挠,谢茂都舍不得拍他一下。

这让他还能摆出什么表情来?他总不能动得哭吧?那样……也太可笑了。

衣飞石心中自嘲地想,眼角却有些

谢茂把挠打(放)在了衣飞石手心,趁着衣飞石双手捧着挠不能动,伸手去扯衣飞石的衣襟:“还要和孤犟?长公主打你哪儿了?”衣飞石心念急转,到底还是选择了撒谎:“没有,阿娘就打了两耳光……”针刺这事儿太过分了,信王又是个一言不合就敢捅死承恩侯世子的脾气,衣飞石不想此时节外生枝。

“那你上哪里来的血渍?当面就敢撒谎,你是觉得孤没资格揍你?”衣飞石忙道:“有,殿下当然有。”

“将衣衫褪了,若被我发现伤处……”谢茂勾住他领口扯了扯,板着脸威胁,“信王府也是有板子的。”衣飞石有些迟疑。刚才穿衣时太仓促,身上的血渍没擦干净,敷药时才被信王看出来了,也不知道身上是否还有其他地方残留着痕迹?衣吧,怕被发现腋下的伤痕,不衣吧又不太可能。信王已经为此发过一次脾气了,他不能再让信王把府侍卫招来。

他一边慢腾腾地解本就松垮垮的衣裳,一边小声解释:“是我做错了事,阿娘才使人教我几下,……哪家都是这样儿的,阿娘平时、待我也很好……”谢茂懒得跟他废话,就盯着他衣服。

衣飞石得再慢,总有下来的时候。着谢茂认真审视的目光,衣飞石自己也不动声地往侧扫了一眼,没发现血渍,这才松了口气。所幸腋下的针眼不容易被察觉。

谢茂上下打量了许久,衣飞石被他提起手臂时,一颗心都堵在了嗓子眼。

然而,谢茂仔细地把他胳膊看了一遍,肋下看了一遍,总不可能拨开腋下的发去一寸寸检查针眼。衣飞石觉得,信王恐怕想都不会朝着针眼上联想。这事儿刁刻得出奇。

许久之后,谢茂才慢地说:“倒是我错怪你和长公主了。”一家子命都没搞明白呢,衣飞石只求信王不要在此时去和长公主生事,闻言忙穿好衣裳乖乖地依在谢茂腿边,说道:“蒙殿下垂关怀,飞石受宠若惊。”他第一次在谢茂跟前自称飞石,这是一种既谦卑又亲密的自谓。

谢茂摸摸他的脑袋,扶他在上躺下,说:“平白训你一顿,我该给你赔罪。”不等衣飞石拒绝,他已轻声道,“我知道你不与我成亲。这件事我来安排。”这个赔罪衣飞石拒绝不了,他才受了谢茂关怀,又要领这样的赔罪,竟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谢茂,半晌才侧脸看向别处,一字字清晰地说道:“殿下知道我家中处境艰难,实在不能与殿下联姻。虽不能